“七百……”
“八百……”
“九百……”
“一千……”
在蕭炎心神完全沉浸在,這丹田內部情況的時候,同樣也是仔細而謹慎清數著,自己體內所蘊含星辰的具體數量,爭取一顆都不落,當這星辰數量達到一千的時候,在那丹田之中,霎那之間,爆發出陣陣轟鳴之聲。
接下來便是清晰看到了,在那縈繞和盤旋在星辰旁邊,呈現出淡淡混沌之色的霧氣,立刻變化而成了一大片淡黃色彩。
“黃級……”在這個時候,蕭炎也是微微沉吟了一下,清晰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在他身體之中迅速成型,立刻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向他的四肢百骸方向流淌而去。
不過黃級星海乃是最低級別的星海,就算也能夠,十分穩妥突破到鬥神,但那僅僅只是黃級星海,在以後甚至是將來的成長變強修煉之路,將會給蕭炎帶來太多太多的阻礙。
修煉之途本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步落,步步落,十分殘酷無情,如果基礎沒有打好,那以後道路就會越走越窄,到最後無法觸及到那更高的層次。
所以蕭炎的目標,玄級乃至地級,如果有機會的話,那幾乎萬中無一的天級星海,蕭炎也敢想象自己去嘗試衝擊一次。
蕭炎丹田內星辰數增長到一千,足足耗費了半年的光景,當然,對於鬥仙鬥神這般強者來說,時間已經不再是限制,時間也不再是生命最大的敵人。
雖然並非是永生,但伴隨著修煉,都能活到足夠久遠的歲月,因此,最大的敵人,便是資源。
當資源匱乏的時候,你爭我奪將會成為比時間更可怕的敵人,生存下去,不在與時間為敵,而是每個人都被卷入了對資源掌控的爭奪當中。
在蕭炎奮力突破鬥神之時,半年的光景,鍾伯也是遊走於鬥神聯盟之中,身為第九重天的天主,更高重天他也可以短時間進入。
在幾經嘗試之後,鍾伯的臉色並不好看,顯然事情進展相當不順利,此時的鍾伯來到了第八重天,相比於第九重天,第八重天人數上少上許多,也是少了那一份嘈雜。
鍾伯來到了一處精致的別院,門前種著兩棵梨樹,開著白花,顯得倒是有幾分詩意。
“鍾伯求見!”
鍾伯站在門前,拱手抱拳。
“鍾伯?你不在你第九重天好生待著,跑來尋我有何事?”別院的房門沒有打開,只是從其中傳來一道悠悠且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聲音。
“修竹大人,有事相商,可否借一步說話。”鍾伯繼續抱拳。
“不必了,看來你也選擇了臣服,也許以後我也會,但不是現在。”別院內聲音傳出,似乎已經猜到了鍾伯的來意。
“修竹大人,此番殿主需要外出,頭上皆是眼目,這劫……我們得幫他。”鍾伯咬牙,聲音沉重的說道。
“不幫。”
聲音依舊平淡。
“這是我們的使命。”鍾伯眼中露出狠色。
“使命?他若要拿去,我這命給他就是,但要我當打手,抱歉,我不乾。”修竹的聲音再度傳出,聲音帶著堅毅,鍾伯似乎早已料到解決,旋即便是一甩袖袍。
鍾伯步伐往後,便是直接轉身,不再廢話,信步離去。
“鍾伯時局變了,我等皆可在這亂世成為自由身,也可不必參與著亂世紛爭,你我不過只是一枚棋子,一枚根本不足以改變棋局的棄子,何必拿命去賭。”就在鍾伯轉身的時候,別院內,聲音繼續說道,鍾伯腳步微微一滯。
“修竹,無論未來還是過去,你我也不過是芸芸之輩,這盤棋更不是你我二人能夠猜得透看得清的,無論是活子還是棄子,你我都皆在這盤棋上,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其實不然……是你在自我扼殺。”鍾伯微微側頭,兩縷劉海擋在眼前,整個人頓時氣勢變得森然起來。
“我不是來求你的,我只是來通知你,話已至此,如何抉擇,你自己決定,死棋活棋也是你自己說了算,修竹。”鍾伯說完,便是不在廢話,抽身離去。
以他的實力,在第八重天,也只能算是中游水平,比他強的人更是大有人在,但鍾伯一人走在大道上,身旁卻無人敢來調侃叨擾。
鍾伯離去之後的一番話,令得別院再無聲音傳出……
鍾伯已經通知了他認為有可能會出手幫忙的人物,但結局很不順利,索性鍾伯回到了第九重天,他必須為此做最壞的打算。
不過在歸途中,鍾伯卻是意外撞見了第七重天的殿主——白凌。
二個人見面之後,皆是面露微笑,相互打個哈欠。
“鍾伯天主此去何處?”白凌殿下,也是率先開口問。
“我也是閑來無事,四處溜達一下,白凌殿下這是要去,尋找千寶閣裡的那位紅顏知已嗎?”鍾伯微微一笑,白凌也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書雅沒有給鍾伯天主招來什麽麻煩吧?”
“自然是沒有,白凌殿下身邊的女人,是何等聰慧明理,同時也徹底壟斷著,第九重天的經濟命脈,哪有什麽麻煩纏身。”鍾伯也是跟白凌殿主,寒暄著說道。
二個人一邊交流著,一邊也是進入了第九重天,和第八重天比較起來,第九重天更加接地氣,同時也更為雜亂一些,不過對於這種雜亂景象,內行人士心裡都十分清楚,和第九重天相比較起來,它才是鬥神聯盟之內,最為安全和寧靜的地方。
“說起來,距金榜大典給束,都己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我可以冒昧詢問一下,第九重天的殿下肖楓,如今在什麽地方,情況怎麽樣了?”白凌率先開口,面向天主鍾伯詢問道,畢竟在萬技閣之中,與自己見過一面。
而在天主鍾伯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很顯然,顯得非常震驚和難以置信,他曾預測,自己找上白凌,尋求幫忙的諸多可能性。但是以這麽開門見山的方式開口,而且無限接近他到處努力奔走的最終目的。這是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想象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