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破曉,從天空中露出了頭,驅散黑暗,將光芒灑滿地麵。
葉雨睜開眼眸,床頭上的鬧鍾指向七這個數字。星期一,終於到了開學的日子。
梳洗了一番,葉雨換上衣服,將垂在身後的青絲束在頭頂,俏臉不施粉黛,鳳眸顧盼生輝,五官精致的就像是被極盡雕琢的芭比娃娃,隻是一眼就讓人移不開眼眸。
走出房間,濃鬱的飯香從廚房中徐徐飄來,賀俊鵬端著早餐走了出來,看到葉雨,臉上洋溢著柔和的笑意,“雨兒,早安!”
“早。”葉雨將書包放在沙發上,餐桌上噴香撲鼻早餐散發著誘人的光澤,讓葉雨不由得食指大動。
指針指向七點半,葉雨咽下最後一口早餐,優雅的擦了擦嘴,隨後站起身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書包,走向玄廊。
“雨兒,等等我,咱們一起走吧!”賀俊鵬連忙放下手中的食物,站起身追到玄廊。
“不要!”葉雨頭都沒回的拒絕著,她換好鞋子,轉頭掃了一眼賀俊鵬,“從我走出家門開始,你就隻是我的班主任。”
葉雨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要去賀俊鵬劃清關係,拉開距離。
“雨…。”雨字剛剛溢出,葉雨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賀俊鵬視線之中。
微微的抽了抽嘴角,賀俊鵬懊惱的抓了抓頭發,無可奈何的轉過身子,卻突地看到哮天犬嘲諷的目光,登時不禁恨得牙癢癢,這個該死的土狗,哪天他一定要將清蒸紅燒!
收拾好餐桌上的殘食,賀俊鵬換上衣服,拿起一旁的公文包,在哮天犬的目光中離開家門。
警察局,拘留室藍正允依靠著輪椅,閉目養神,蘭姐承認了所有罪名,警方最多隻能扣留他二十四小時,如今看看時間,用不了一個小時,警方就不得不放他離開,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即便是賀程峰也休想將他怎樣。
歐陽明日一夜未眠,眼白布滿了紅血絲,滿麵愁容,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數歲。
藍正允如果因此脫罪,別說上級會因此震怒,就是他也會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羞辱,不過他卻不得不承認,藍正允真是一個厲害的對手。
藍正允一直在家裏接見龍獅等人,可他家中的下人不管警方怎麽質問,愣是一句不說絕口不言,而那個蘭姐更是承認了所有罪名,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實質的證據,那麽他們當真拿藍正允沒有任何辦法,而問題在於,即便他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沒有人證更沒有物證,一切都是枉然。
“嘭”的一聲,歐陽明日狠狠地拍打著麵前的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水差點飛濺而出。
“咚咚咚”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誰啊!”歐陽明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
“隊長,我是王誌。”門外傳來王誌的聲音。
“進來!”歐陽明日的聲音帶著一絲疲累悠悠揚揚的穿過大門,湧進王誌耳中。
“隊長。”王誌推門走了進來,看著略顯滄桑的歐陽明日,心中一歎,如果他們在沒有證據,那藍正允便真的要被釋放了,而這一次也是他們隊長第一次落敗吧!
“什麽事!”歐陽明日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一夜未眠讓他的頭隱隱最痛,不知道是因為用腦過度還是對於目前的形式頭痛萬分。
“隊長,快遞送來一個包裹,說是給您的。”王誌將手中的包裹捧到歐陽明日麵前,他有些疑惑,既然知道地址,為什麽不親自前來而是要透過快遞呢?
“包裹,給我我?”歐陽明日眉角微皺,他起身接過王誌手中的包裹,那是一個類似放置碟片的包裝,歐陽明日隔著包裝感觸著其中的東西,要是他沒有猜錯,裏麵的應該是一盤磁帶或者是錄像帶一類的東西。
同城郵寄,給他寄東西的人會是誰呢?
壓下心中得的疑問,歐陽明日拆開包裹,將手探進其中,在王誌的注視下,將包裹中的東西拿了出來,這,竟然是錄像帶!
“咚咚”歐陽明日的心重重一跳,心底似乎有一個聲音響起,催促他將錄像帶中錄製的畫麵釋放。
“走,跟我去技術科。”歐陽明日握緊手中的錄像帶,一語落,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大步流星的向著技術科走去。
王誌愣愣的眨了眨眼,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讓他們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隊長如此迫切。
心中的八卦因子活躍的跳耀著,王誌回過神來,趕忙向著歐陽明日的身影追去。
技術科內,歐陽明日將那盤錄像帶交給技術人員,比起他這個電器殺手而言,還是將這東西交給技術科比較安全。
技術科的人接過錄像帶,將其放入錄像機中,連接電視。
畫麵中,藍家大宅突兀的出現,歐陽明日屏住呼吸,睜大眼睛一錯不錯的凝望著,而麵前的畫麵卻是一轉,下一刻已經來到了藍家大廳。
藍正允坐在輪椅上,而龍獅等人頹廢的坐在沙發上。
“嗬嗬”錄像中,藍正允輕聲的聲音慢慢傳出,他的聲音圓潤的就像是落入盤中的玉珠,十分動聽。
畫麵上,龍獅臉色有些陰鶩,他放在身側的手微微緊縮,緊咬的牙齒嘎嘎作響。
笑夠了,藍正允收斂起嘴角的笑容:“你知道你們綁走的那個女孩是誰嗎?”
畫麵中,藍正允的聲音很清晰,就像是將錄像機放在藍正允身旁錄製一般。
“不是奉雨會幕後黑手的女兒嗎?”龍獅抬頭,目光一錯不錯的凝望著藍正允。
似乎從這聲音中就能聽出龍獅當時的驚訝緊張又帶著恐慌的情緒。
“是,你說的沒錯,不過她的身份卻不知如此。”藍正允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輪椅,眼眸中閃過的光芒璀璨奪目,就像是天上的星辰,讓人留連忘返,卻又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什麽身份!”龍獅緊張的詢問著。
“她叫做葉雨,是我們Z國赫赫有名的將軍,葉文山的女兒!”
“什麽!”龍獅的驚呼與他身邊幾人眼底閃過的冷光一絲不拉的湧入歐陽明日的眼中,他不僅皺眉,龍獅身邊那幾個人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望著龍獅慘白的麵色,藍正允幽幽開口,“你怕什麽,葉雨不還是在你手上嗎?葉文山又如何,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將她困在Z市,隻要你不露麵,誰能夠耐你何?”
“如果膽怯也是死,反抗也是死,你,要不要幹一票大的呢?”
銀瓶乍破水漿迸,藍正允的話就像是驚雷炸響在技術科內每個人的耳中,而他嘴角陰冷的笑意更似是寒霜,正透過錄像侵染著眾人的肌膚。
“他,竟然敢…。”技術科內的人無一不被藍正允的話震撼的心生恐懼,這人是何其的瘋狂,他現在的罪名可不單單是包庇罪犯這麽簡單的了,有了這個視頻,他教唆他們綁架犯罪,意圖不軌的罪名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頭,頭,藍正允跑不了了!”王誌興高采烈的高聲疾呼,卻完全忽略了歐陽明日此時跟家沉重的麵色。
到底是誰在暗中操控一切!歐陽明日凝望著麵前的錄像,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
清晨,b中校門口,豪車頻頻出現,一個個朝氣蓬勃而又麵帶傲然的少年少女們走進b中。
一年一班,一如既往的熱絡,葉雨推門走進教室,再一次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而對於這些目光她早已習慣。
賀俊鵬姍姍來遲,對於葉雨來說,高中的學習生活正式。
史文蕭與白楓溪坐在教室後排,他二人凝望著講台上的賀俊鵬,又掃了掃坐在前排的葉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日後的高中生活要比他們想象的要有趣的多。
而此時,藍正允沒有能夠離開警局,反而得到一個讓他不敢置信的消息,警方竟然掌握了新的證據,正因為如此,他自然不可能離開警局。
歐陽明日將證據與龍獅等人的證詞移交給了法院,之後的事情就不是他所能管的了。
商業驕子與黑幫暗自勾通,意圖綁架之事不禁而走,紅石集團的股票連連下跌,整個紅石集團的員工岌岌自危。
與此同時,富華國際的董事長突然在家中被殺,身體表麵似是被野獸巨大的爪子撕開了一般,內髒血液混濁在一起,這衝天的氣味讓進來的警察隱隱作嘔。
歐陽明日接到消息趕往現場,即便他見過無數具屍體,這樣殘敗而殘缺不全的屍體還是讓他心中一驚。
最近s市還真是不平靜啊!
王福洋猝然死去,最有嫌疑的人便是鴻龍國際的董事長張衛華,與雍天國際的董事長方覺明。
這三家的糾葛一直被外界廣為注意,自從王福洋指出鴻龍國際的簽約單是偽造的之後,三方似乎突然收聲,讓外界一直關注著這件事的眾人心存疑惑的同時,也暗暗猜測,這三家到底各自都打著怎樣的如意算盤。
而現在,王福洋猝然死去,受益最大的應該是鴻龍國際,因為沒有王福洋的證詞,誰也不能說鴻龍國際的簽約單才是假的。
似乎隨著王福洋的死,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境地。
鴻龍國際遠在京都,歐陽明日理所應當會先拜訪方覺明。
當然,結果肯定是一無所獲。
s市暗潮洶湧,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天空,寧靜壓抑的讓人心口發悶呼吸困難,而葉雨卻在這個時候,享受著這難得的高中生活。
一周的時間悄然而逝,葉雨大致已經熟悉了班上的所有人,她的同桌是一個長得很q的孩子,如果單看長相,更像是一個十三四歲的蘿莉,隻是脾氣卻火爆的讓人為之側目。
“雨兒,陪我去廁所吧!”這是這個小蘿莉對葉雨說的最多一句話。
葉雨有時會感到很無奈,可一看到她這圓滾滾又可憐兮兮的大眼睛,葉雨就想到小君熠,總是不忍拒絕她的要求。
“好吧!”最後總是葉雨妥協。
麵對小蘿莉,葉雨總是不禁想起小君熠那個小家夥,從迷你機器人那裏得到的消息,阮家似乎還沒有將她放在眼裏,他們還在想方設法的對付小君熠,她,似乎要更高調才行了。
體育課是小蘿莉最討厭的課,按照她的話說,她又不想成為世界冠軍,幹嘛總是練習跑步跳遠挑高這些討厭的體育運動。
隻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雖然文化課很重要,不過b中似乎更注重學生德智體美勞的全麵發展,所以b中有一個班級是特殊的,他們每一個人都各有特長,不過綜合的成績卻是一般,而且喜歡打架鬧事,讓b中的校長頭疼不已。
b中的操場很大,常常是不同年級的幾個班一起上體育課,為了盡量避免衝突,所以體育老師總是格外注意。
長達十幾分鍾的課前跑結束之後,一年一班的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分為幾波,開始遊戲時間。
說到遊戲,大抵不過也就那麽幾種。
他們今天玩得是砸球,簡單的說十幾個人圍成一個圓圈,一名學生站在中間,圍城圓圈的學生要將手中的球傳給別人,第一不能傳給身邊的人,第二不能讓圈內的人搶到球,違反了第一條或者被圈內的人搶到球都會代替圈內的人成為搶球者,說實話誰都不想當搶球的人,畢竟這麽大的圈,是很難搶到球的。
老師也不偏袒,以猜拳來決定,一局定勝負。
小蘿莉的命十分不好,成為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悶悶不樂的走進圈內,她張了張嘴,露出兩顆十分可愛的老虎牙。豪氣衝天的仰著頭,“老子一定會在下課之前搶到球的!”
“……。”眾人凝望著她一頭黑線,出息!
葉雨笑了笑,拿起身邊的籃球,便朝著小蘿莉扔了過去。
小蘿莉見籃球向著她衝來,一個餓虎撲食就將籃球抱在了懷中,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隨後凝望著葉雨一臉傻笑,“雨兒,你看,我接到了接到了。”
“看見了!”葉雨走上前摸了摸小蘿莉的腦袋,小蘿莉叫做戴茜茜,隻有一米五出頭的個子,足足比葉雨矮了半頭。
“去吧。”葉雨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戴茜茜看了看葉雨又看了看自己懷中的籃球,似乎才弄明白這顆籃球是葉雨扔給她的,當即就不幹了。
“雨兒,我不去,這把不算。”戴茜茜鼓著臉,就像是一個憤怒的小貓。她要是知道這個球是葉雨扔給她的她一定不會接的。
戴茜茜什麽都好,就是固執的時候幾頭牛都拉不回來,葉雨無法,隻好聽之任之。
十分鍾過去了,每次葉雨扔球的時候,戴茜茜總是刻意的躲過去,而別人扔球的時候她又抓不到,看著來回奔跑的戴茜茜,葉雨無奈搖了搖頭。
“啊!”一聲大喝,戴茜茜猛地跳起撲向麵前的看球,似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
指尖觸碰到籃球的表麵,這股力道改變了籃球運行的滾到,斜飛著跑出了圈子,向著不遠處的籃球場飛去。
戴茜茜眼眸一亮,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撒腿就向著籃球奔去。
籃球滑過天空,好死不死的與即將投進籃筐的籃球撞在了一起。
兩顆球一左一右墜落地麵,最終停駐在籃球場兩個邊角。
“比賽結束!”隨著一聲哨響,這場經曆了一節課的籃球比賽徹底的拉下了帷幕。
“抓到了!”戴茜茜並沒有注意到耳邊的哨聲,她抱起籃球,衝著不遠處的葉雨等人高興的大叫著。
圓圓的眼睛因為喜悅而眯成一條小縫,就像是一個遲到了糖果的孩子,她的快樂總是那麽的簡單而又單純。
葉雨曾想過,她為什麽會喜歡戴茜茜,也許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她的這份簡單,一個微笑,一句誇獎都會讓這孩子高興一整天,她的靈魂純潔的就像是一塊白紙,沒有任何汙漬。
看到她,葉雨總會是不自覺發笑,十歲前,她也曾向她一樣,單純的快樂著,隻是那時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媽的!”耳邊憤怒而懊惱的叫罵聲就像是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澆在戴茜茜的身上,她心中一怔,慢慢轉頭,目視著幾名麵帶不忿的少年凶神惡煞的向她走來,拿著籃球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啊,是他們!”葉雨身邊,密切注視著戴茜茜的白蘭握著嘴,驚恐的大叫出聲。
葉雨眼眸一凝,聲音冷了下來,“他們是誰?”
“他們是這個學校的蛀蟲,打架鬥毆,曠課逃學,反正是壞事做盡。”白蘭聲音有些顫抖,她親眼見過他們將一個人的手腳打斷,雖然距離遠遠的,可那人的慘叫聲讓她至今無法忘記。
籃球場內,幾名少年凝望著戴茜茜,目光冷酷,“就是你打斷了我們最後那個進球,讓我輸了比賽!”
少年的目光陰冷的就像是毒蛇的獠牙,縱然戴茜茜的脾氣在火爆,也隻是屬於小孩子的小打小鬧,她哪裏看到過這樣的目光。
陰冷,詭譎,邪肆!似乎充滿了一切負麵的情緒。
“對,對不起!”戴茜茜垂著頭,小聲的道歉。
“嗬,如果道歉有用,那還要警察做什麽?”少年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一步一步的向著戴茜茜走去。
戴茜茜抬起頭,隨著少年臨近的腳步,腳步踉蹌的向後倒退著。
“你,你想怎麽樣!”戴茜茜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霧氣,從小就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她根本就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心中惶恐不安,目光凝望著四周,接觸到她的目光,圍在一旁的人垂下眼簾,b中的裴成君,隻有嫌命長的人才敢得罪他。
無助就像是潮水將戴茜茜席卷在其中,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道歉了,對方為什麽還不依不饒。
“裴成君,夠了!”耳邊,這略顯憤怒的大叫傳來,就像是一注曙光射進她的心間。
戴茜茜抬起頭,該怎麽形容呢,那是一個長相十分俊美的少年,他的臉龐雖然柔和卻並不陰柔,銳利的黑眸,如墨染般濃密的厲眉讓他的臉上帶著英氣,挺直的鼻梁,因為怒氣而微抿的唇瓣,烏黑的短發上印染著點點汗水,一聲運動服將他的身材映襯的挺拔精壯,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陽光的味道。
逼近戴茜茜的裴成君轉過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痞痞的挑著眉,“葉逸塵,怎麽想要英雄救美嗎?”
“裴成君,如果你是因為剛才的比賽遷怒於她,那麽你大可不必這樣,剛剛那比賽並不作數,既然是贏,我也不想贏得這麽不光彩。”葉逸塵凝望著麵前這個昔日的好友,臉色微沉,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是因為什麽,可笑的是,直到今日他依舊不知道原因。
“比賽?葉逸塵,你以為你是誰,即便這場比賽不算又如何,我想動的人你以為你能夠阻攔嗎?”裴成君轉頭,目光邪肆的凝望著戴茜茜,她如小鹿般的眼眸讓他心中一陣煩操,可就衝葉逸塵的阻攔,他也不會放過她。
裴成君一把躲過戴茜茜手中的籃球,把玩在手中,“既然你是用這個球撞飛我的球的,那麽你就也感受一下吧!”
話音未落,裴成君握著籃球的動作一變,一手抓起籃球,狠狠的向著戴茜茜的腦袋扔去。
這麽近的距離,如果被這籃球扔中腦袋,即便沒被籃球砸壞,也會因為這巨大的力道摔倒在地麵上,腦袋與地麵相撞,那絕對會出血的,她很可能會腦震蕩甚至更嚴重。
葉逸塵眼眸一縮,急速的向著戴茜茜奔去,然而他本來就距離戴茜茜頗遠,而且他的速度再快又怎麽趕的上籃球在空中旋轉的速度,眼見,籃球就要砸中戴茜茜的腦袋,四周膽小人的不由得閉上了眼睛,更有甚者驚慌的大叫了起來。
這裏的動靜終於引起了老師的注意,然而一切都晚了。
“嘭”的一聲,籃球撞擊在肉體上的巨響回蕩在眾人耳邊,沒有任何的慘叫,更沒有肉體倒地的聲音,睜著眼睛的人目瞪口呆的凝望著麵前的場景,而閉著眼的人也不由得疑惑的睜開眼眸,卻在下一刻追隨著前人的腳步,愣在了當場。
那是一個長發飄揚的少女,她纖細的手緊緊抓著籃球,深邃而漆黑的眸就像是黑洞,散發著陰冷的目光,他凝望著裴成君嘴角輕勾,似是嘲諷的笑著。
“你說,你想動的人沒人能夠阻攔,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