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R國灰溜溜的下台,中外交流會的第一場比試正式落下帷幕,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用午餐的時間。
走下台,葉雨解下頭上的發帶,笑盈盈的凝望著身前的少女:“謝謝你,還給你。”
少女望著麵前精致的如同陶瓷娃娃一般的葉雨,愣愣的接過她手中遞來的發帶,發帶上,一抹清香慢慢地擴散,少女不由的沉浸在其中,等待少女回過神來的時候,葉雨已經走遠。
中午吃飯,葉雨幾人跟隨著隋宣翔第一次來到高中部的食堂,隋菲菲滿眼好奇的凝望著四周,看著頗為可口的飯菜,每一樣都想嚐試。
付世仁與龐淩飛一臉鄙夷的望著隋菲菲,卻是討好的看著葉雨,賀俊兒在一旁看著四人的相處模式,嘴角慢慢的漾起笑容。
“雨兒,你想吃什麽?”隋菲菲拉著葉雨的手臂,滿臉崇拜的詢問著,自從今日葉雨打敗了秋田井一之後,葉雨已經榮登為隋菲菲心中最為崇拜的人。
葉雨對於隋菲菲崇拜的目光無奈的笑了笑,看著麵前琳琅滿目的食物,一時也有些眼暈。
隋宣翔輕笑,他將葉雨幾人趕回座位上,和龍躍鴻一起去給他們張羅飯食。
“雨兒,你真是太帥了。”餐桌上,隋菲菲依舊不肯放開葉雨的手臂,如同一隻小麻雀般在葉雨的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幾人的餐桌四周,用餐的學生望著葉雨,竊竊私語。
徐小柔端著餐盤正在找位置坐下,隨眼一望卻看了不遠處多的葉雨。
“你們看,那個就是打敗了小日本的那個小姑娘,真是厲害。”
“可不是,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真是給咱們長臉。”
“恩,長得就跟個洋娃娃一般,這丫頭長大以後一定是禍害一方的絕色美女啊!”
徐小柔身邊,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一個勁兒的向著她耳朵鑽,她即便不想聽卻也無法阻止眾人的議論。
葉雨葉雨,又是葉雨!
徐小柔抓著餐盤的手狠狠地握緊,為什麽所有好事都是葉雨的,為什麽眾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葉雨的身上,她這麽努力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她,為什麽,為什麽?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鬼使神差的,徐小柔端著餐盤,慢慢的走進葉雨,一步一步。
餐桌上,有說有笑的幾個人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遠處緊緊等著他們的目光,直到那抹身影靠近,與他們隻有一步之遙。
“小雨子。”小正太的聲音適時出現,提醒著葉雨身後未知的危險。
“我知道。”葉雨掩去嘴角的笑容,溫潤的眼眸一時間瑰麗萬分,身後那一抹惡毒的目光,她又怎麽會沒有察覺得到。
望著麵前背對著自己的葉雨,徐小柔冷酷一笑,她不是喜歡出風頭嗎,不是喜歡被人議論嗎,那麽她就成全她。
冷笑掛在嘴角,徐小柔突然驚呼一聲,身子猛地向前倒去,手中的餐盤脫手而出,不偏不倚的向著葉雨而去。
“啊!”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心中一驚,空氣似是停止了一般,所有的一切在他們的眼中都成為慢動作。
不知名的少女慢慢倒下,而本是背對而坐的葉雨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唇角的笑慢慢蕩漾開來,隻見她纖細無骨的手慢慢舉起,一把將餐盤抓在手中,就連餐盤中的湯湯水水都沒有灑出來一分一毫。
這一刻,時間流動恢複了正常的速度,“嘭”的一聲,不知名少女狼狽的摔倒在地上,就那麽狠狠地跪在葉雨的身前,似是在懺悔著她剛剛的舉動。
“嘩”親眼目睹這一幕的眾人無不嘩然驚呼,剛剛不過眨眼功夫,她怎麽會接住了那個餐盤,如此淡漠,如此平靜,如此的輕而易舉!
“咣當”一聲,似是沒有抓緊,餐盤從葉雨的手中滑落,絲毫不浪費的盡數扣在徐小柔的身上。
“啊,你沒事吧。”葉雨緊張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伸手去扶此時狼狽不堪的徐小柔。
“你滾開。”徐小柔大叫,身上的粘稠與難聞的氣味怎麽也沒有四周眾人戲謔的目光來的讓她難堪,本來這一切該是葉雨的下場才對,可為什麽是她自己,為什麽?
狠狠拍開葉雨的手,徐小柔踉蹌的從地上爬起,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食堂。
葉雨白皙的手掌紅腫一片,這讓離著她不過隻有一個走道距離的眾人微微皺眉,暗道那個跑走的少女真是過分,人家好心扶她,她竟然這麽大力,都將人家的手打腫了。
徐小柔不知道,她這一年多一直維持的柔軟形象在這一刻轟然坍塌。
葉雨慢慢收回手,望著徐小柔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隻是那微小的弧度讓眾人都沒有察覺出來。
徐小柔?她都還沒有找她算賬,有的人就如此的迫不及待了!
“雨兒,你沒事吧!”付世仁望著葉雨紅腫的手背,眉頭緊皺,心中焦急的詢問著。
葉雨收回放在徐小柔身上的目光,眉角微揚的輕聲笑了笑:“沒事。”
“怎麽沒事,都這麽腫了。”龐淩飛聽到葉雨的話銀眸一瞪,隨後竟站起身向外走去。
眾人望著這詭異的一幕微微的眨了眨眼,龐淩飛這是怎麽了?跟葉雨耍脾氣?
“臥槽。”然而就在眾人大惑不解的時候,付世仁卻狠狠地一拍大腿,如同旋風般向著龐淩飛的身影奔去。
賀俊兒眨了眨眼,一臉不解,倒是隋菲菲撇了撇嘴,嘟囔道:“這兩個混蛋,我受傷的時候怎麽沒見過他們這麽著急!”
這個時候,隋宣翔端著食物走回餐桌,他身後,龍躍鴻手上也端滿了東西,看來隋宣翔買的是不少。
望著麵前空蕩的座位,隋宣翔微微挑眉:“那兩個小子呢?”
隋菲菲憤恨的咬牙:“他們去給雨兒買消腫的膏藥去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付世仁與龐淩飛一撅屁股,隋菲菲就知道他們拉的是什麽屎!
賀俊兒張了張嘴,難怪葉雨從始至終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意,原來她早知道那兩個人是為她買膏藥去了啊!
“雨兒,你受傷了?”隋宣翔放下手中的食物,聽著隋菲菲話頓時眼眸一瞪,緊張的詢問著,難道是剛剛她在與秋田井一對戰的時候傷到的?
這般想來,隋宣翔焦急的話語脫口而出:“傷哪了,嚴重嗎?”
望著自家哥哥緊張的樣子,隋菲菲微微的抽了抽嘴角,頓時有一種大呼上天不公的衝動,為神馬會這樣,為神馬聽到葉雨受傷,她這個沒心沒肺的哥哥都會變得如此緊張!這不科學,相當的不科學!
“沒事,不是與秋田井一對戰受的傷,而是……。”麵對隋宣翔緊張的麵色,葉雨心中一暖,隻是還沒等她解釋完,想起剛剛那氣人的一幕,隋菲菲便嚷嚷了起來。
“哥,你可不知道,剛剛有個瘋女人要將餐盤扣在葉雨的身上,結果自己摔在地上還被飯菜淋了一身,雨兒好心扶她,她卻將雨兒的手都打腫了。”隋菲菲就像是一個向著老師打小報告的孩子,添油加醋的將剛剛的事情說給隋宣翔聽。
“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果然,聽完隋菲菲的話後,隋宣翔憤怒的難以自持。
“行了,快吃飯吧!”葉雨不得不出言打斷這兄妹二人的談話,要是再讓他們說下去,那徐小柔就要被刻畫成無惡不作,心思歹毒的老巫婆了!
相對與身前幾人,龍躍鴻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從始至終他隻是側頭望著葉雨,那雙狹長的眼眸中閃爍著蒸的戰意,他真想會會這個打敗了秋田井一的小丫頭。
麵對龍躍鴻的目光,葉雨卻是不在乎的笑了笑。
付世仁與龐淩飛走得快,回來的也不慢,二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回到餐廳,爭先恐後的將手中的藥膏遞給葉雨。
望著麵前兩個相同牌子的藥膏,葉雨抬眸,付世仁與龐淩飛此時正在瞪著對方,呲牙咧嘴的模樣引得葉雨發笑。
伸手接過二人手中的藥膏,葉雨臉上的笑柔和的就像是五月西湖邊的垂柳,透露著春日的和煦,似是最溫柔不過的陽光,照進眾人的心間。
謝謝,我最親愛的朋友們!
……
根據抽千,第二場的守擂方是m國。
葉雨一直坐在後台沒有在上場的意思,如果她風頭太甚,即便阮家再過自大也依舊會注意到她,在她羽翼未豐滿之前,葉雨還不想讓阮家留意。
如果說之前阮家將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那麽在她弟弟出生以後,阮家便會轉移視線,畢竟不管是軍界還是政界,男人都比女人要好上位的多。
閉目養神,即便是葉雨沒有睜眼都能感受到來自角落的目光,那眼眸中的恨意滔天,不用看葉雨也知道那道目光是出於誰的眼眸,秋田井一!
葉雨沒有上場,最終m國守擂成功,交流會在眾人激動雀躍的心情中圓滿結束,夕陽西下,玫瑰色的陽光灑在地麵,柏油路上,隋菲菲一臉激動的在葉雨耳邊嘰嘰喳喳,付世仁與龐淩飛微笑凝視著二人,陽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
夜晚如此而至,當黑暗籠罩著一切,張牙舞爪的惡魔盡數蘇醒!
蓬萊酒店,R國。
小澤圓次郎望著跪在麵前的秋田井一,心中的憤怒卻怎麽也無法褪去,他不能接受這個讓他驕傲的學生此次荒唐的舉動,看看,看看他都做了什麽?
“混賬,你丟了大日本帝國的顏麵。”小澤圓次郎狠狠地拍著手邊的木桌,桌麵上的水杯被震的微微顫抖。
秋田井一跪在小澤圓次郎的麵前,垂在身側的手狠狠地攥在一起,手背青筋直冒,他根本就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失去了那一段的記憶,他不知道自己該是慶幸還是憤怒,他更不明白那時的自己到底怎麽了。
秋田井一所有的記憶隻停留在那雙眼眸上,那雙讓他沉淪的黑眸!
“老師,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秋田井一豁然抬起頭,凝望著小澤圓次郎的眼底充滿了仇恨,他咬著牙,話語從牙縫中流出:“老師,是她,是那個少女。”
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秋田井一心中的怒火錚錚燃燒,她就像是一座大石狠狠地壓在秋田井一的心中,他在她手裏嚐到了失敗,而她更讓他丟盡了顏麵,讓他成為笑柄,他不能饒過她,一定不能!
小澤圓次郎聽到秋田井一的話,心頭一跳,想起那個少女平靜而淡漠的眼眸,他到此時依舊心有餘悸。
“她?”緊皺眼眉,如果可以,小澤圓次郎並不想在與那個少女有任何的瓜葛,他總覺得她就像是深淵,深不可測!
“是的老師,我看著她的眼睛,後來就失去了記憶,在清醒的時候已經倒在了台上。”秋田井一並沒有察覺到小澤圓次郎的神情,他隻是想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就恨不得將葉雨扒皮抽筋。
小澤圓次郎凝望著秋田井一,稍稍沉吟,如果真如他所說,那麽那個少女就一定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了,他早就聽說Z國能人異士多不勝數,一直以來小澤圓次郎對此都是嗤之以鼻,可是今日他卻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問題。
“你起來吧。”小澤圓次郎揮了揮手,斥退了秋田井一,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月光透過窗照進屋中,將小澤圓次郎的臉映照的有些陰鶩,他拿起手中的電話,半響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方接通了電話,小澤圓次郎的神情瞬間變得恭敬而畏懼:“大人,我們可能遇到了異能者……”
“是是,我知道了。”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小澤圓次郎連忙答應著!
……
刑偵隊,陳朗頹然的坐在沙發上,亂糟糟的頭發頂在頭頂,對於孫夢晴被害一事,他到現在都沒有半點線索,他不知道案發的地點在哪裏,更不知道孫夢晴到底的得罪過什麽人,一切都毫無頭緒!
“隊長。”小李敲開陳朗辦公室的門,將手中查到的資料放在他麵前:“陳隊,我們根據多方搜證,確定這個孩子也許跟孫夢晴的事情有關!”
陳朗無神的眼眸瞬間大亮,他豁然站起身,激動的問道:“這孩子是誰?”
小李愣了愣,回道:“孫夢晴最好的朋友,張倩。”
此時醫院中,張倩隔著病房的玻璃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孫夢晴,全身不可抑製的顫抖了起來,她終於知道昨天晚上的那半截舌頭是誰的了,她終於知道了!
腳步踉蹌的向後退著,張倩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發瘋般跑出醫院,直到一抹冷風將她拍醒。
“啊!”張倩驚恐的大叫著,她蹲在地上哭喊著,絕望的悲鳴著,在這寂靜的夜晚,隨風舞動的樹葉發出瑟瑟之聲,一聲一聲將張倩環繞在其中,似是有無數惡靈在她耳邊底笑。
張倩從沒有向現在這般的害怕過,從未有過!
她覺得自己失去了方向,不管走到何處背後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就那麽直勾勾的,充滿惡毒的目光。
張倩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等待她的不是溫暖,而是……警察!
深夜警局,審訊室!
陳朗望著麵前這個被嚇得麵色慘白的少女,微微皺眉。
“嘭”的一聲,陳朗狠狠地拍著桌子,這巨大的聲音嚇得張倩渾身一顫:“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我不知道。”張倩的雙唇上下打著顫,她望著麵前滿臉凶狠的警察,想著孫夢晴的下場,還有她昨晚上收到的那半截舌頭,全身都像是被浸泡在冰冷刺骨的寒潭中,顫抖不已。
“你說不說!”多年的辦案直覺告訴陳朗,他麵前這個孩子絕對知道些什麽,可看著她此時驚慌害怕的模樣,卻又不忍在恐嚇。
稍稍的歎了一口氣,陳朗轉變了對策:“你叫張倩對不對,是孫夢晴最好的朋友,你看到她現在的模樣難道不想找到真正的凶手嗎?你就忍心看這個她這樣嗎?”
忍心嗎?當然不忍心,可她真的害怕,她害怕自己說出來以後會跟孫夢晴一個下場。
“不,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張倩激動的站起身,慌亂間撞翻了身後的椅子。
“不要再問我了,不要。”張倩就如發瘋了般,瘋狂的拍著桌子。
坐在審訊室外的張倩父母聽到裏麵張倩驚恐的疾呼,急忙拍打著審訊室的大門:“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麽,你們快放他出來。”
審訊室中,小李望著失控的張倩,在陳朗的耳邊小聲說道:“隊長,不能再逼她了。”
陳朗何以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嘭”的一聲,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踹開,張倩父母急忙的跑了進來,一把抱住發瘋的張倩,滿眼憤怒的凝望著陳朗,他們的女兒進來的時候還是好好地,可現在為什麽會變成這幅模樣。
“你們一定要給我們個交代,你們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麽,做了什麽?”張倩的父親憤怒的責問著陳朗等人,他無法原諒他們的行為,竟然將一個孩子逼成這樣。
“陳朗,今日的事你好好跟我解釋解釋。”胡偉光隨後走進審訊室中,如果不是他剛好下樓,如果不是他聽到張倩父母的吼叫,他都不知道陳朗還要搞出什麽事情來。
“胡所。”見到來者,陳朗慌忙的站起身,腦袋微微發痛,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這個少女到底為什麽這麽害怕,為什麽?
……。
胡偉光辦公室,胡偉光望著這個自己一手提拔的下屬,微微的歎了口氣。
“陳朗,你知道錯了嗎?”胡偉光揉了揉發疼的眉角,一臉疲累,應付張倩的父母已經花去了他大部分的精力,此時倒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陳朗微微垂頭,口是心非的回答:“知道了。”
胡偉光抬頭,望著陳朗倔強的身軀,心中的憤怒怎麽也抑製不住,他這個是知道錯的態度嗎?
怒氣難平,胡偉光胡亂抓起桌上的東西,狠狠地砸向陳朗:“你不認錯?你知道嗎,在你麵前的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她還是個孩子,不管她知道什麽,不知道什麽,你都不能如此比她,你想過你這樣的做法她給她的創傷嗎?你想過嗎?”
陳朗怔怔的望著因為憤怒而麵紅耳赤的胡偉光,他將心思一心放在破案上,似乎真的忽略了那孩子的年紀。
“胡所,我知錯了。”這一次,陳朗說的誠懇無比!
胡偉光這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陳朗什麽都好,就是人太固執,不懂得變通,這樣的人注定隻能當一個隊長,一輩子的隊長!
“你不要將目光都放在張倩的身上,認識孫夢晴的人還有很多。”胡偉光望著陳朗,深邃的眼眸充滿著睿智的目光。
“胡所你是說學校?”陳朗眼眸頓時一亮,是了他怎麽沒有想到呢?
“胡所,我明天就帶人……。”陳朗興奮的難以自持,卻被胡偉光一盆涼水從頭潑到腳:“R中正在舉辦中外交流會。”
連國家都重視的中外交流會,就算給陳朗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此時去R中,他隻是固執,並不是是傻!
“我知道了胡所。”陳朗明白胡偉光的意思,就是讓他等,等到中外交流會之後。
他,等得起!
……。
皇城帝都,黃毛幾人望著屋中華麗而低調的裝潢,心頭砰砰直跳,他們馬上就要見到永安會的二當家虎哥了,這是他們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的事情,雷洛虎對於他們而言那可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似是千呼萬喚始出來,推來梨花木的雕花槅門,雷洛虎慢慢的走進屋中,身後跟著的一票黑衣保鏢身上所散發的煞氣讓黃毛幾人心頭巨寒!
“虎哥。”黃毛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恩。”雷洛虎點了點頭,揮手屏退了身後的保鏢,脫下外衣,慵懶的倚靠在真皮沙發上,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妖異的紅映照在雷洛虎的臉上,似是將他的眸染上一抹猩紅。
“你們就是她口中的手下?”微微抿了一口紅酒,雷洛虎望著麵前上不了台麵的這幾人,呲笑一聲,他此時算是明白她為什麽要將這幾個人交給自己了。
“是,是。”黃毛連忙點著頭。
“知道來這裏是為什麽嗎?”雷洛虎眉角微揚,平和的聲音瞬時淩厲如刀,寒冷的似是能將人凍結成冰。
“咚咚”黃毛幾人的心狠狠地跳動著,有那麽一刻似是快要跳出喉嚨!
抑製著心中的恐懼,黃毛聲音顫抖的回答:“知……道。”
“啪”雷洛虎猛地將手中的高腳杯扔在黃毛幾人的腳邊,那清脆的聲音差點讓他們腳下一軟,徹底癱倒在地上。
強打著神經,黃毛緊緊地咬著牙關,冷汗溢出,滴滴墜落在地!
壓在身上的威壓讓黃毛幾人呼吸沉重的喘不過氣來,他們的心頭有些發悶,可腦子在此時卻是異常清明。
昨夜的一幕幕回蕩在他們的腦中,月光下,那少女一臉傲然,冷酷的讓他們心生恐懼,她說,她的身邊不要廢物!
而他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們不是廢物,即便曾經是,那麽從今以後,他們絕不會讓她失望,絕對不會!
雷洛虎邪肆的眼眸露出一抹精光,他望著麵前幾人,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這幾個人倒是有點意思!
根骨分明的大手拍了拍沙發的扶手,雷洛虎站起身拍了拍手,一直敬候在門外的黑衣人應聲走了進來。
“將他們送上今晚前往意大利的飛機。”雷洛虎揮手,示意黑衣人將他們帶下去。
魚躍而出,房間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雷洛虎走到窗邊,透過月色俯仰著夜晚的京都,所有景色被他盡收眼底,唯有那高高的月光依舊讓他仰望。
葉雨,也許會成長為除了奧斯丁迪蘭之外另一個讓他仰望的存在吧,說實話,他還是真是期待她的成長,真是期待呢!
……。
月影森森,葉雨站立在床邊,清冷的月色映照在她的臉上,眼底一片肅殺!
“好,我知道了。”葉雨的聲音寒冷的似是冰錐雕成的刀刃,冰冷刺骨,似是能將一切凍結。
電話那邊的人微微的吞了吞口水,即便是隔著電話,他依舊能感受到從電話中傳來的煞氣,就像是一團團黑霧,將他包圍在其中。
“一百萬?”葉雨重複著對方的話,淬冰的鳳眸閃過一抹詭譎的寒光。
“不,不要……。”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他恨不得出自己狠狠抽自己耳光,跟這樣一個如同惡魔般的人物要錢,他這不是找死嗎?
聽著對方的言論葉雨冷笑,緩慢的輕啟朱唇,卻道:“好,一百萬。”
“什…。什麽?”對方似乎並沒有想到葉雨會如此的痛快,竟真的給他一百萬。
“阮慶林,你最好不要跟我耍心思,這一百萬我給你,但你記住,阮家發生的任何事都要跟我說,不管事大事小。”
阮慶林心中一擲,感受到葉雨威脅的言語,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這一百萬的代價未免太大了點。隻是阮慶林卻知道,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掛下電話,葉雨白皙如玉的手抵在透明的玻璃上,青筋直冒,阮家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她弟弟的身上,幾天後的滿月酒會,誰也休想動她弟弟一分一毫!
……。
太陽再次蒞臨大地,清晨,葉雨從沉睡中醒來,新的一天又要開始!
昨日的交流會結束後,Z國排在首位,R國排在末尾,今日兩次比試葉雨依舊沒有上場。
懶懶的做在台後,葉雨望著YD國人的身影,眼前不由得浮現出某人欠揍的臉,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
思念跨越地域,隨風飄飄蕩蕩。
意大利羅馬,淩晨三點的天空漆黑一片,酒店的會場卻是燈光明亮,依舊是熱火朝天。
這是一場盛世空前的酒會,一場讓意大利人們都為之驚歎的訂婚儀式,黑手黨教父之子奧斯丁迪蘭與商業大亨小克斯頓的女兒安吉利的訂婚現場。
酒會進行到此時,大多數人已經微醺,作為這次宴會主角的奧斯丁迪蘭抬手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指針,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三點,好戲開場!
“嘭”宴會的大門被人從外踹來,一群手執武器的悍匪破門而入。
會場中,安吉利驚恐的躲在奧斯丁迪蘭的身邊,她的手臂緊緊抱住奧斯丁迪蘭強壯的臂彎,似是想借此平靜心中的恐懼。
“啊!”慌張的大叫從眾人的口中發出,會場一時陷入混亂。
“奧斯丁迪蘭,我好怕。”安吉利的身子瑟瑟發著抖,她那雙金棕色的眸子微微泛淚,顯得是如此的楚楚可憐。
“怕?”奧斯丁迪蘭冷笑,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極的弧度。
猛地站起身,奧斯丁迪蘭一把掐住安吉利的頸子,將她帶到眼前,“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別人碰我。”
語落,奧斯丁迪蘭揮手狠狠地將安吉利扔了出去,冷酷的麵上沒有任何的憐憫,安吉利在奧斯丁迪蘭的眼中就像是垃圾,扔得幹脆。
“嘭”的一聲,安吉利落地的聲音重重響起,看到這一幕的眾人皆是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眸,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奧斯丁迪蘭,你在幹什麽?”小克斯頓跑到安吉利的身邊,心疼的將她環在懷中,滿臉怒氣的大聲責問著。
而此時,衝進會場中的悍匪已經將整個場麵控製住。
“少爺,這是您要的東西。”手指武器的男子走到奧斯丁迪蘭的身邊,將一個小盒子交到奧斯丁迪蘭的手中。
再來會場之前,他們已經先一步的去了小克斯頓的家!
看到奧斯丁迪蘭手中的東西,小克斯頓眼眸緊縮:“奧斯丁迪蘭,你…。你……”
把玩著手中的盒子,奧斯丁迪蘭垂眸凝望著一臉驚恐的小克斯頓,那一雙望著葉雨時溫柔無比的桃花眼卻在此刻淩冽如刀,眸中的目光更是嘲諷至極。
“我什麽?”奧斯丁迪蘭張口,微涼的唇瓣透露著冷冽的弧度。
“小克斯頓叔叔,你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而您竟然敢威脅我娶你的女兒,那麽你當然要因此付出代價。”
握著手中小巧的盒子,奧斯丁迪蘭蔚藍的眸深邃如海:“沒有了這個,您還怎麽威脅我,多謝,從今以後,你小克斯頓旗下的公司就都是我的了。”
拿過身邊男子手中的槍,奧斯丁迪蘭在小克斯頓憤怒的注視下,笑著扣動了扳機。
“嘭”隨著一聲槍響,鮮血四濺,小克斯頓的眉心出現一個不大的血洞,身子不可抑製的倒下,隻是他的那雙眼眸卻依舊大睜,不肯閉上。
“啊!”驚恐的大叫瞬間響徹整個會場,而這偌大會場中的工作人員卻似是人間蒸發,消失無蹤!
“奧斯丁迪蘭,為什麽,為什麽?”安吉利望著自己父親慢慢變冷的屍體,苦痛的哭喊著,她一直愛慕的這個男人,竟然再同她訂婚的當天殺死了她的父親,為什麽,安吉利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麽這麽做,難道就因為父親逼迫他跟自己結婚嗎?難道真的隻是因為這件事嗎?
“為什麽?”奧斯丁迪蘭挑眉,好看的眉角飛揚入鬢,他冷笑著,眼底寒光湧現:“本來你父親是不用死的,這裏的所有人都不用死,我隻是想要他的產業而已,可他卻因為你愚蠢的威脅我,你說,我怎麽能夠饒了他。”
奧斯丁迪蘭說著,慢慢走到安吉利的麵前,居高臨下的凝望著她。
“你剛剛是用這隻手碰過我嗎?”在安吉利絕望的目光中,奧斯丁迪蘭唇瓣微揚,溫和的語氣卻讓在場的眾人瑟瑟發抖,那發自心裏的寒冷讓他們不敢直視這個俊美冷酷,如同死神般的男子!
奧斯丁迪蘭根骨分明的手抓起桌上的一把叉子,微蹲下身,衝著麵前的人笑了笑。安吉利沉浸在奧斯丁迪蘭溫和的目光中,卻忽略了他揮動的手臂,直到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
“啊!”安吉利痛苦的大叫著,美豔的麵容在這刻猙獰萬分,她低頭望著疼痛蝕骨的手腕,那裏正插著一把餐桌上比比可見的叉子。
如鉗子般的大手隔著桌布緊緊攥著安吉利的下巴,似是直接用肌膚接觸到她的皮膚都會染上重病,此時,奧斯丁迪蘭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眸毫無溫度的凝望著安吉利,一字一頓:“你不該碰我,更不該妄想嫁給我。”這世上,隻有她才有資格碰他,隻有她才有資格成為他的妻。
放下手,奧斯丁迪蘭後退幾步,舉起手槍,子彈順著強身射在安吉利的心髒上,隻不過卻是偏離了一公分,讓她死,卻讓她痛苦的死去,這是奧斯丁迪蘭對她敢肖想自己的懲罰!
拿著手中的小盒,奧斯丁迪蘭轉身離去,嘴角的笑卻愈發淩冽。
“嘭”的一聲,大門重重的從外關上。
回過神來的眾人絕望的拍打著大門,他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奧斯丁迪蘭坐上車,慵懶的倚靠舒適的車座上,把玩著手中的小盒子,奧斯丁家族所有的犯罪證據都在這裏,當然還不止這些,還有意大利所有官員,商人的犯罪證據,有了這個,他就相當於掌控了整個意大利,成為意大利隱形的皇!
“嘭”巨大的爆炸聲響徹天際,驚醒沉睡中的人,意大利最高級的羅馬酒店被疑為平地!而身處在其中的人也絕無生活,奧斯丁迪蘭不管拿到了他們所有人的產業,還借此鏟除了自己身邊的奸細。
車後鏡中反射的火光讓奧斯丁迪蘭唇角微揚,他抬起手,缺陷粗糙的手指肚撫摸著微涼的唇瓣,雨兒,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麵了,真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