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招待員小姐點了煙後卻遲遲不見兔子從裡面出來,正當她感到失望的時候聽到張恆開口道,“3點鍾方向,那棵樹下。”
“我看到了!”斯涅冉娜的姐夫也是經常在森林裡打獵的人,張恆一提醒立刻就看到了目標。
兔子這種生物打洞的時候一般都不會隻留一個出口,這也是狡兔三窟這種說法的由來。招待員小姐和她的姐姐點的火最終還是起到了作用,只不過是把那隻兔子從另外一個洞裡給熏了出來。
斯涅冉娜的姐夫立刻就舉起了手中的獵槍,他的槍法不錯,從他持槍的姿勢上就能看得出他練習過不少次,考慮到現在sl和西方世界的緊張關系,沒有人知道戰爭什麽時候會再次打響,所以多練練槍法總沒有壞處。
這也是為什麽斯涅冉娜的姐姐跟張恆說自己的男人可以教他打獵的原因。
不過這一次他的對手也很機警,鑽出洞後只是在原地站了片刻,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危險,馬上就又竄了出去。
幾乎在同一時刻,槍聲響了起來。
子彈擦著它的皮毛擊中了一旁的矮松。
“該死!”斯涅冉娜的姐夫暗罵了一句,第一發子彈失手他急急忙忙的再次上膛,然而等再他端起槍來,那隻野兔已經又跑出去了相當一段距離,而且大概是被槍聲給驚到了,還在沒命的逃。
面對移動中的獵物斯涅冉娜的姐夫也沒有什麽辦法了,尤其野兔的皮毛和地上的積雪顏色也很接近,這讓他接下來的瞄準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聲槍響。
“打中了!”斯涅冉娜親眼看到奔跑中的野兔,身子一顫,摔倒在了地上,歡呼道,“幾個月不見,維塔斯你的槍法變得這麽厲害了嗎?”
“我隻開了一槍。”維塔斯也在納悶兒,他轉頭看向身後的張恆,後者已經把手裡的古董雙筒獵槍給收了回去。
“剛才那一槍是伊萬開的。
”斯涅冉娜的姐姐正好站在維塔斯和張恆之間,因此聽得很清楚第二聲槍響是從什麽地方傳來的,她一臉好奇道,“伊萬,你原來練習過槍法啊,而且還打的這麽準。”
“嗯,之前遇到了一個山裡的獵戶,她教了我怎麽射擊。”張恆道。
維塔斯感到有些難以置信,“什麽獵戶能把你的槍法教成這樣,還是說你在射擊這件事情上天賦異稟?”
“不,是她教得好,她比我的槍法好很多。”張恆如實道。
從維斯塔臉上的表情來看,他顯然並不怎麽相信張恆的話,因為按照張恆的說法,教他開槍的獵戶的槍法怕是已經無人能敵了,不過因為張恆畢竟是客人,他也沒有當面質疑。
斯涅冉娜跑去把那隻中槍的兔子撿了回來,之後四人繼續往山裡走。
路上張恆也在和維塔斯閑聊,向後者詢問起白色母馬的事情。
“全身雪白的馬?我反正是沒有見到過。”維塔斯搖頭,“村裡根本沒什麽人養馬,唯一的兩家養的也是馱馬,馱貨用,你說的那種馬應該很名貴,可不是這裡的人該養的。”
“嗯。”
維塔斯說的張恆當然也能想得到,但是保險起見他還是又問了一遍,因為張恆本人也想象不出那匹白馬的來歷,只能在維塔斯這裡碰碰運氣,另外就是看這次打獵能否再遇上。
可惜之後四人雖然有不少收獲,又抓到了兩隻野兔和一隻小鹿,但是之前和張恆在小溪邊有過一面之緣的白色母馬卻是再也沒有出現過。
獵到鹿後四人看了眼天色,也不打算再往前走,由維塔斯和張恆將獵物抬進了汽車的後備箱裡。
“我知道一條路,能快點回家,不過……”
“不過什麽?”
“在經過中間一個地方的時候你最好放慢點車速。”維塔斯道。
“嗯?”
“是索克大媽的住處嗎?”斯涅冉娜聞言也插嘴道,“她的脾氣一直不好,據說男人很早就死掉了,之後都是一個人過,和村裡的人也不怎麽來往,唯獨對她那片菜地看的很緊,我記得小時候有孩子去她的地裡玩,她直接拿著槍衝了出來,嚇壞了那些孩子們和他們的父母,媽媽後來還用她來嚇我,她現在怎麽樣,有好點嗎?”
“沒有,反而更誇張了,前一周有車從她的門口過,她直接開槍打碎了人家的窗戶,不過幸好裡面的人沒什麽事,事後她說聽錯了,以為是村裡的人開拖拉機去偷她種的菜。”
“這麽可怕?那我們還是不要從她的門口過了。”斯涅冉娜擔憂道。
“沒事,到時候只要離遠一點就好,那個老女人雖然鐵石心腸,性情古怪,但是還好她的槍法沒法伊萬這麽好,從那邊走我們天黑前就可以回家。”
“那就這麽決定吧。”張恆最終拍板道。
大概二十分鍾後,張恆把車開到了一片田埂邊,維塔斯指了指一個方向,“看,那裡就是索克大媽的住處。”
張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結果看到了一棟破舊的小房子,而且側面還塌了一半,看起來就好像是座山洞一樣,很難想象會有人願意住在裡面。
“索克大媽的男人死的早,也沒有孩子,村裡人看她可憐想無償幫她修房,但是發生了持槍事件後也不了了之了,她就一個人住在這裡。不過說起來,她也有八十多歲了吧,每年冬天大家都以為她可能熬不過去了,但是來年還是能看到她,這麽看來,至少她的身子骨是真的挺不錯的。”
“是嗎?”張恆又望了眼那棟小房子,雖然現在看來那地方顯得很是陰暗破敗,但是就建築結構而言,其實設計之初還挺大氣的,無論是佔地面積還是建築高度,都比村裡一般的小屋要來的大,這也是為什麽它現在塌了一半,索克大媽依舊能住的好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