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達達提斯的話說,這就是刺客的生存之道。
尤其是在二百年前,叛徒的出現不但讓平衡之刃刺殺屋大維的計劃失敗,而且組織的核心成員之後也相繼被曝光,他們都是當世最頂尖的刺客,擁有超凡脫俗的刺殺技巧,然而一旦被置於陽光下,前有國家機器的圍堵,後有獵犬暗中刺殺,最終能僥幸存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
因此之後平衡之刃也從中吸取了教訓,核心成員之間不再互相透露身份,知道所有成員身份的只有刺客議會的議長和克勒伊思的祭司兩人,當然組織也並不阻止成員私下裡互相交往,如果你發現有投脾氣並且信得過的人也完全可以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對方。
“祭司你已經見過了,現在刺客議會的議長是我的老朋友,無面者,他們兩個人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的,除此之外還有風信子。”
“風信子,他是誰?”張恆問道。
“你應該問的是她是誰,你還沒有通過考驗,正式成為我們中的一員,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太多和她有關的消息。”提到風信子達達提斯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奇怪,有溫情也有提防,同時還混雜著一絲愧疚,“我們並沒有太多來往,但是不久前她親自去看過你,因為我需要更多的人支持你加入平衡之刃,風信子在組織內的人脈很廣,她的手上握有至少三票,來自她和她的傾慕者們。”
“哈。”
“不管怎樣,你不用太在意她,她不喜歡我,連帶著估計也不會太喜歡你,但是你可以放心,她是不會將你的身份出賣給別人的。”達達提斯道,“而除了以上我提到的三個人外,組織內沒有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了,我對外公布的你的資料,只有你的潛力和無信仰兩點,尤其是你對待平衡的態度,這是我沒法也不應該隱瞞的。”
…………
雖然達達提斯離開羅馬城已經有段時間了,但是張恆並沒有忘記老訓練師的叮囑,因此盡管在酒館二樓傳聲筒出人意料的選擇站在他這一邊,張恆也猜測傳聲筒很可能同樣來自於平衡之刃,但是當傳聲筒試圖用平衡之刃的教義來試探張恆的時候,張恆還是在第一時間予以否認。
這主要是因為張恆本來也沒想和平衡之刃有太深的牽扯,尤其是在平衡之刃和獵犬這兩個宿敵開戰在即,對於張恆來說他沒想介入這場並不屬於他的戰爭,達達提斯已經被遠派,離開了羅馬城,這也意味著平衡之刃中沒有張恆在意的人了。
所以張恆對於傳聲筒的身份也並沒有什麽深究的意思,他甚至沒有向女祭司求證傳聲筒的身份,這也是為什麽一周後傳聲筒一夥人會基本斷定張恆並不是平衡之刃的人的原因,因為以往平衡之刃招募成員對於信仰和歸屬感的要求一直很高,他們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在裡面摸魚。
不過在平衡之刃和獵犬的戰爭中摸魚的張恆倒是對另一件事挺上心的。
距離他來到東南城區也已經快兩個月了,換言之下一輪評定也要到來了。
之後的一周裡張恆就一直在為這件事情做準備,因為這次評定的結果將關系到他能否迅速回到康茂德的身邊。
雖然東南城區他一手組建的新勢力要發展下去還有不少事情要做,但是張恆已經為新勢力的發展掃清了最主要的障礙,他相信肥皂、馬庫斯等人應該可以應對加下來的局面,而他也可以從中抽身,開始著手調查奧特魯斯的下落。
所以這次評定,張恆需要盡可能的取得好成績。
負責對巡邏隊的工作進行評定的人是元老院中一位年輕的貴族,名叫法比諾,以剛正不阿,鐵面無私而聞名,這也是他為什麽會被一致推舉為評定官的原因。
一來是大家都覺得只有他能乾好這份不怕得罪人的差事,二來也未嘗沒有把這個煞星送去禍害巡邏隊,以避免他在元老院中到處找茬的原因。
法比諾半個月前就開始對各街區巡邏隊的工作進行評定了,他基本上已經轉完了羅馬城的大部分地方,只剩下東南城區,作為最後一站。
之所以把東南城區放到最後是因為法比諾覺得這裡實在沒啥好看的。
東南城區嘛,羅馬城中每個人都知道那裡是個什麽鬼地方,到處都是罪犯和惡棍,能繞開那地方就盡量不要踏足,不過法比諾剛當上評定官的時候雖然聽過不少和此地有關的傳言,但是還不知道厲害,隻帶了兩個衛兵就跑去視察工作了。
結果還沒走到巡邏隊門口就被搶了,兩個衛兵根本不是對面一群凶神惡煞的對手,法比諾不但把值錢的東西丟了個乾淨,而且肚子上也挨了兩拳,一直到現在東西巡邏隊也沒能幫他抓到罪犯,把東西給找回來。
法比諾次次給東南城區的巡邏隊打最低分就不足為奇了,而且平心而論他這甚至都不能說是公報私仇,因為法比諾每次打最低分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有些瀆職,他發現自己沒辦法找到一個更低的分數來準確描述自己親眼所見到的景象。
“那地方已經完了,無可救藥,而元老院對此無動於衷,我打賭這裡面有人收受了賄賂,所以他們才會對這種情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法比諾向自己最後的朋友抱怨時如此說道,“我真是一眼也不想再見到那個鬼地方。”
但話雖然這麽說,敬業的法比諾每隔兩個月還是要讓自己的眼睛接受一次汙染,不過經過第一次的教訓後他也學乖了,現在再來東南城區檢查,除了巡邏隊給他配的兩個衛兵,他還會帶一隊武裝到牙齒的家族護衛,這樣才能保證之前的悲劇不會再發生。
於是這天清晨,法比諾就帶著他那陣容豪華的護衛團出現在了東南城區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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