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在水下呼吸的時間,行動能力,限制條件,操縱水流的極限等等。
關於前者張恆現在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之前在那座海底宮殿裡他脫下呼吸器後待了足有七八個小時之多,依舊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回來後張恆又在屬於他的24小時裡找了個游泳池試了下,發現並不一定是在大海中,游泳池的死水下他同樣可以不受限制的自由呼吸,因此張恆現在傾向於認為他的水下呼吸能力並沒有什麽額外的限制。
而這也意味著從今往後他都不可能被淹死了。
另外張恆還發現現在水中的阻力也比之前變小了很多,大概只剩下原先不到五分之一左右,因此他的活動也變得更加靈活,雖然還比不上陸地上,但已經遠遠超過人類的極限了,張恆等到時間正常流動後甚至還去花鳥魚蟲市場買了幾條魚放在游泳池裡,讓它們先遊了一會兒,結果不到五分鍾,這些可憐的魚兒就又被張恆給抓了回來。
如果當初在新手副本的荒島上,張恆有這個能力,他也不用辛苦的找食物了,肚子餓了直接往海裡一鑽就好,想吃什麽海產就抓什麽,整片大海對他來說就和24小時營業的海鮮大排檔一樣。
不過在對水流的操縱上,張恆現在能使用的最有效的攻擊手段還是控制海流,他倒是嘗試過將水流塑造出某種特定的形狀,比如水箭之類的東西,但遺憾的是最終都失敗了,張恆頂多就是將海流變得格外娟細,衝擊到目標身上的時候沒法造成什麽有效的傷害,頂多只能帶來一些刺痛感。
張恆嘗試了幾次就放棄了,這種手段還不如他自己動手,反正只要給他一把匕首,依靠身體的靈活性他在水下幾乎就沒有敵手了。
除此之外,張恆發現自己還多出了一些類似衝速溶咖啡不用再用攪拌杓以及如何用最少的水洗一次澡之類的生活小技能。
但是張恆卻很難高興的起來。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還能算是人類,隨著遊戲的進行,他也變得越來越讓自己感到陌生,這種陌生並不只是外在的實力上的增長,同時也包含著某種內在的改變。
張恆本能的從中嗅到了一抹危險的氣息。
…………
另一邊,調酒師小姐已經結束了遊戲點那邊的晚班,又精神抖擻的在女仆咖啡館裡摸起了魚來。
無視了店長那哀怨的眼神,一手抱著手機追劇,另一隻手在胡亂調著自己也不知道的鬼東西,胡亂抓起了一旁的胡椒瓶就往新調的百香果飲料裡灑,完事兒還又加了杓油醋進去。
一旁的女仆服務員將這杯新鮮出爐的黑暗料理端給了某桌的肥宅客人。
後者在看到自己點的飲料後也愣了愣,憋了半晌後才諾諾道,“是,是不是上錯了,我……我記得上次喝的不是這個顏色的啊。”
“對不起,主人,我去幫你問問看。”女仆服務員倒是顯得很體貼,而且不到半分鍾就回來了,紅著臉幫某個玩忽職守的家夥重複著她自己也不相信的鬼話,“我們的調酒師說,這是秘密特調版,不是誰都能喝的,只有經常來這裡的熟客才有機會品嘗的到。”
至於調酒師小姐後面那半句,“如果他再嘰歪打擾我追劇,就把吸管插進他的腦袋裡讓他自己喝他的腦漿。”則直接被溫柔好心的女仆服務員給屏蔽掉了。
“這樣的嗎?”肥宅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迫不及的端起了面前的飲料,結果女仆服務員還沒來得及警告,他就被飲料上方飄著的那層胡椒面給嗆得打了個噴嚏,而等他再喝到油醋的味道整張臉更是直接變綠了。
不過就在他感到生氣即將開口質問的下一刻,眼睛卻是突然直了起來。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原本以為只有在二次元裡才能看到可愛身影從女仆咖啡店的門外走了進來。
對方的模樣簡直就是動漫裡最標準的日系美少女模板。
一米五的身高,銀色的頭髮,一副沒睡醒的呆萌眼神,再加上頭上那反重力的呆毛,隨著她的走動而左右搖擺,肥宅差點就沒直接發出阿偉死了的呐喊。
他隻覺得有什麽狠狠的擊中了他的心臟,尤其當他看到那個少女還對他笑了笑時。不得不連喝了好幾大口手中的秘密特調,才借著胡椒和油醋的辣勁兒讓自己差點停止跳動的心臟重新開始工作了起來。
一個女仆服務員迎了上去,熱情道,“主人你想要點什麽?”
“不,我是來找人的。”日系美少女指了指在吧台後面追劇的調酒師小姐道。
“哦,那你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就好。”女仆服務員似乎因為沒法為這麽可愛的女生服務感到了一絲遺憾,但還是微笑道。
隨後就見日系美少女徑直走到了調酒師面前,打著招呼,“嗨,好久不見。”
調酒師小姐沒有抬頭,只是懶洋洋的道,“趁我沒把這集《魔道祖師》看完前, 你最好自己從我的眼前消失。”
然而日系美女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直接在吧台前的高腳凳上坐了下來,之後嘖嘖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壞脾氣,怎麽,你把自己好脾氣的那顆腦袋給割掉裝起來了嗎。”
調酒師小姐聞言眼皮跳動了一下,閃過一抹凶光,終於抬起頭看了眼面前的家夥。
“怎麽,想打架嗎?”
“不想,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信使而已。”日系美女搖頭道,“能不動手的時候我一般都不會動手。”
“呵,只是因為現在的你打不過我而已吧。”調酒師小姐冷笑,“怎麽,又在為你那個過氣主子跑腿了嗎,它現在大概還沒你來的強大的吧,又有幾個人還記得它的名字。”
“良好的交流和溝通從展現禮貌開始。”日系美女眨了眨眼睛,“不管它現在有多虛弱,終究是它創造了我們,包括你的主人,對我來說,它一直都是父親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