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河 第204章 大丈夫当如是

第204章大丈夫当如是

带着2比0的大比分，开拓者队前往华盛顿DC和奇才队迎来G3的较量。

对于奇才队而言，这是真正的背水一战。

如果他们再输的话，就像之前的湖人队那样，士气崩盘大概率会被横扫出局。

这场比赛乔丹做了一个很大的调整，他放弃了他整个职业生涯都恪守的攻防兼备打法，把全部体力都投入到了进攻端，哪怕杨帅言语刺激他也视若无睹。

他也打出了麦可·乔丹式的比赛，全场比赛轰下48分。

36岁的乔丹尚能饭否？

在他的带领下，奇才队以106比102扳回一城。

只不过比赛结束后乔丹就像当年对阵爵士轰下61分的杨帅，大汗淋漓在场边坐了很久。

也是这一刻，很多人才意识到奇才队可能已经阻止不了开拓者队。

乔丹拼尽全力尚且只是艰难取胜，36岁的乔丹能一直那麽打球吗？

答案显而易见。

休整了两天之后，奇才队在G4中以91比101输给开拓者队，大比分1比3落后。

乔丹得到了28分，但是开拓者队5人得分上双，杨帅更是砍下30分8板8助攻的准三双数据。

江山代有才人出，也许真的是时候把联盟的王权交给杨帅了。

「不，总决赛还远未结束，我们还有三场比赛要打。」

不过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乔丹拒绝放弃比赛。

甚至有媒体爆料，就在G4结束的赛后，乔丹在紧闭的奇才更衣室内大发雷霆。

整个总决赛，甚至进入季后赛以来，奇才队的其他球员都没能给到乔丹足够多的支持。

「你们根本不配站在总决赛的舞台上！」

根据知情人士透露，乔丹对他的队友们进行了最彻底的羞辱。

不过等到第二天训练课的时候，当记者采访乔丹时，乔丹却表示什麽都没有发生。

柯林斯也在媒体面前表示在更衣室内大发雷霆的人是他而不是乔丹，并且那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G5开打之前，联盟准备颁奖的工作人员来到了DC，在取得3比1领先之后，开拓者队有望在DC捧杯。

开拓者队赛前训练的时候，也被大量记者围观。

杨帅在训练结束后的采访中被记者问到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你会想在主场捧杯吗？」

对杨帅来说，两年前他夺冠的时候也是在客场，今天要是赢了的话也还是在客场。

如果想要在主场捧杯，那就是得输掉今晚的比赛，因为如果还有比赛的话，接下来都是在开拓者队主场。

当年乔丹为了在父亲节夺冠，故意输掉两场比赛现在已经成为乔丹的经典装逼素材之一。

因为控制比赛的胜负，那是对自己实力有绝对自信的体现。

「不，我会全力在今晚结束总决赛。」

杨帅的回答确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

这种都把对方一脚踩在地上了，枪都对准对方脑门，却还要装个逼好给对方反杀机会的操作，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在结束采访的时候，杨帅突然在场边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詹姆斯和他的那几个小夥伴又来了。

说起来，杨帅也是事后从保罗那里得知，其实詹姆斯的生活和他想像中的「颠沛流离」不太一样。

詹姆斯在9岁的时候就被他的橄榄球教练弗兰克接济了，而且还把詹姆斯接到了自己家中居住，过的实际上是中产阶级的生活。

这似乎能解释为什麽他会拥有比其他黑人运动员更精明的脑子。

虽然基因决定了人种在某些区域上的整体差别，但决定个体差异更多的还是受教育程度。

所以杨帅这时候再看詹姆斯，看到对方把自己当成偶像其实还是有些奇怪的。

毕竟本质上来说，两人大部分经历其实并没有交集可言。

或者说，詹姆斯把他视为偶像，更多是因为他已经打出了名堂。

简单的交流后，詹姆斯也和杨帅透露了一件事情。

他原本已经承诺要加盟克利夫兰了，但是因为不想离母亲太远，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要加盟本地的圣文森特圣玛丽高中。

杨帅这时一下想起之前雷·詹森跟自己说的和克利夫兰高中有关的事情。

他当年带队夺冠的蒙荫基本上已经消失了，随着当年跟着他一起打球的布兰登·亨特在今年毕业，克利夫兰高中如今已经是一支标准烂队。

杨帅笑着看向詹姆斯。

其实詹姆斯这麽选完全没问题，没人会自己给自己找难度。

但是詹姆斯这个左右脑互搏的操作，让他想起了很多和詹姆斯有关的事情。

这一次当卡特拿出开拓者队球衣想要让杨帅签名的时候，杨帅并没有给他签。

杨帅随便用一个球队新规搪塞了过去，然后拍了拍詹姆斯肩膀，说了两句鼓励的话就离开了。

聪明的孩子讨人喜欢，但精明的孩子只会让人想跟他少一些交集。

当晚，奇才和开拓者的总决赛G5在威瑞森中心拉开。

除了联盟工作人员外，联盟总裁斯特恩和他的助手塔图姆也来了现场。

包括场边观众席，杨帅又一次看到了伊万卡，只不过这一次他老爹没来。

赛前热身的时候，现场镜头给到场边的一个观众，现场响起了阵阵欢呼声。

威瑞森中心除了是奇才队主场外，还是冰球队华盛顿首都队的主场，而冰球队有个知名度极高的球迷：「山羊」。

「山羊」又名威廉·史迪威，他在冰球比赛时坐在105区，用他那被《华盛顿邮报》称为「最响亮并且可以把F街比下去」的声音为球队欢呼而闻名。

今天他出现在篮球比赛的现场，并且还坐在了前排的位置，很显然这是奇才队花钱请来帮忙的。

看得出奇才队显然不会轻易认输。

现场也有不少球迷高举着「让我们4比3击败波特兰」的KT板。

事实上，在奇才队0比1落后的时候，DC球迷相信奇才队能4比1赢得胜利；

当0比2落后的时候，他们相信奇才队能4比2翻盘取胜；

哪怕到了现在1比3落后，他们对主队的信心也依然不减。

就是不知道如果开拓者队真的赢下了今晚这场比赛，他们会不会依然坚信奇才队可以5比4翻盘。

开场仪式之后两队首发阵容出炉，奇才队依旧使用罗德曼打首发。

只不过和之前比赛不同的是，他们没有让罗德曼去防萨博尼斯，而是改由霍华德去防。

这麽做可以发挥罗德曼的协防优势。

不过这种调整并不是今晚比赛的关键，今晚比赛的关键是，比赛的哨子很明显的在偏奇才队。

除了乔丹和奇才队的球迷，最不想奇才队输的恐怕就是联盟了。

奇才和开拓者的总决赛收视率居高不下，尤其是今晚，比上赛季总决赛G6的收视率都还要更高。

这种联盟赚得盆满钵满的比赛，联盟自然希望能够多打一些，就算不能打到抢七，起码也得打到六场。

光是第一节比赛，奇才队就罚了10个球。

而且比罚球更要命的是，华莱士的脾气没控制住。

罗德曼换防华莱士之后就一直在搞对方心态，在被裁判吹了一次体毛哨之后，华莱士直接喷了裁判，结果被吹了技术犯规。

这让华莱士更加暴怒，队友拉都拉不住，结果裁判毫不犹豫给他吹了第二个技术犯规，直接把他驱逐出场了。

华莱士这个人，大部分时候都很冷静，甚至就像过去比赛表现出来的那样，是球队最理智的那个人。

只不过当他上头之后也是真的上头，九头牛都拉不住的那种。

按照华莱士自己的说法，他是暴躁症患者，情绪起来之后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第一节比赛结束，奇才队以28比20领先。

华莱士被驱逐不仅让开拓者队的空间体系威力大减，更重要的还是替补衔接段，少了他之后开拓者队在这个阶段没人得分了。

所以节间休息的时候，开拓者队的队员们在板凳席都有些义愤填膺。

「这太不公平了，吹体毛哨也就算了，还直接把人罚出去！」

「我们索性跟他们干一架，让联盟知道我们不接受这种不公平！」

「要不我们直接砍罗德曼吧，让那家伙也体验一下沙克的滋味！」

……

「都安静！」

卡莱尔喊停了队员们的议论。

当初步行者和爵士打总决赛，杨帅被人恶意犯规了步行者队都没冲动，更何况现在只是偏哨。

这是总决赛不是常规赛，冲动的人就像华莱士一样，只是逞一时之快，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尤其是现在开拓者队局势占优，如果真冲动了导致有人被禁赛，那葬送了大好局面，如果最终丢了总决赛，那就是成为对手1比3落后逆转创造历史的最强背景板。

「我上场吧。」

就在这时候杨帅开了口。

作为当年总决赛的当事人，甚至作为穿越者，他现在比卡莱尔更冷静。

他可不想开拓者队成为提前了一个轮回的勇士队。

「我还没到36岁。」

而且为了让卡莱尔相信自己，杨帅也给出了一个让卡莱尔信服的理由。

卡莱尔最终点头同意了。

杨帅在上场的时候却是把皮蓬拉到了自己跟前说了些什麽。

第二节比赛马上开始，当现场镜头给到上场的杨帅时，这瞬间引得DC球迷一阵躁动。

不过解说席的艾伯特看到之后却是露出一阵笑容。

就像当初沃顿所说的「篮球比赛有48分钟」那样，杨帅在替补衔接段登场提前消耗体力，或许能把比分给追上，但到了下半场体能必然要出问题。

哪怕杨帅只有21岁，但球员的体能终究是有限的。

第二节一上来是奇才队进攻，特雷西·穆雷借着掩护的三分球命中帮助奇才队把分差拉开到了两位数。

这位奇才队的第六人是1994~1995赛季火箭队的冠军成员，上赛季有过单场50分的表演。

现场球迷的情绪彻底被点燃，「山羊」的叫喊声更是响彻大半个球馆。

杨帅到了前场持球，柯林斯立马大喊着让队员对他进行包夹。

奇才队的主力球员尚且防不住杨帅，就更不用说替补了，杨帅现在「错峰出行」完全是降维打击。

杨帅单手持球，他似乎对眼前的事情早有预料，等着夹击上来的他突然一个甩球直接把球甩了出去。

众人的目光跟随篮球移动，接着就看到球径直传向了弱侧切入的皮蓬。

皮蓬接球后一个快速起跳的扣篮轻松拿下两分。

退防的时候，皮蓬兴奋地找到杨帅来了个用力的击掌。

杨帅刚才上场前找到皮蓬说的话其实只有一句：

「斯科蒂，我需要你。」

那句皮蓬等了一整个赛季终于等到的话。

艾伯特能想到的东西，杨帅自己怎麽会不知道呢？

但是和沃顿聊过之后，杨帅更加相信他的队友。

他虽然没法指望因为伤病运动能力下滑的皮蓬突然可以大杀四方，但不能指望持球的皮蓬，无球的皮蓬还是可以期待下的。

那些切入意识和球场判断，不会随着能力下滑而消失。

而且他也预判到柯林斯肯定会对他进行夹击。

随着比赛的进行，皮蓬频频接到杨帅的传球得分，而杨帅则在防守端加强了对穆雷的防守，场上的比分开始缩小。

「汉森打的非常聪明。」

厄尼·詹森在看到这的时候激动的开口。

这个缩水赛季很短，但是开拓者队和杨帅的成长都十分明显。

当双方主力都陆续回来的时候，场上的比分已经来到了33比31，开拓者队已经把分差缩小到了一个球。

杨帅即便没得分，他上场后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不过今晚对于开拓者队的考验才真正开始。

裁判们的偏哨并没有因为华莱士的离场就消失，而且华莱士离场后开拓者队阵地战威力大减。

甚至因为「热棒」威廉士没有空间能力，奇才队对杨帅的夹击也很坚决。

相比于之前的替补，奇才队首发的防守轮转效果好，皮蓬想得到之前那样的得分机会并不容易。

所以主力回来不一会儿，奇才队就又重新把领先优势扩大到了5分以上。

卡莱尔这个时候展现出了他最佳教练的实力，他直接用沃尔特·威廉士替下「热棒」威廉士，而让皮蓬去打四号位。

罗德曼没有什麽进攻能力，皮蓬防守他完全对得上。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麽做可以继续保持开拓者队在阵地战中的空间能力。

而有了空间之后，杨帅开启了他的得分模式。

虽然他并没有进入心流状态，但是这种空间阵容让奇才队很难对他进行夹击。

要知道杨帅现在的传球能力同样也不差。

杨帅在这一节单节独得15分，在他的表现下，开拓者队半场和奇才队战成了53平。

比赛的悬念瞬间又拉了起来。

奇才队不想轻易认输，但是杨帅铁了心要在今晚结束总决赛。

下半场回来，开拓者队势头不减，他们甚至利用小个阵容的轮转优势打出了防守反击，反过来领先了奇才队。

不过也就在这时，萨博尼斯吃了他个人今晚的第四次犯规，不得不下场休息。

卡莱尔这时候情绪有些失控，在场边冲着裁判大声抗议。

老邓利维见状赶忙把他拉回来，华莱士已经被罚出去了，这要是卡莱尔再罚出去的话，那开拓者队今晚真就交代了。

虽然他很想取代卡莱尔当主教练，但他更不想近在咫尺的总冠军戒指这样没掉。

杨帅此时的脸色也很难看。

就像当年步行者和公牛G5赛后他表达的不满那样，他对于这种和上辈子篮球比赛一样，裁判操纵大于球员表现的比赛很厌恶。

也正是因为那种厌恶，让他开始在场上打得比之前更有侵略性。

进攻端他更多的持球去制造奇才队的杀伤，而防守端他也是更多的协防和对抗。

如果这场比赛裁判们就是想让奇才队赢球，那麽索性把他也一并罚出场得了！

裁判们的哨子咬在嘴边，但愣是没出声。

联盟偏哨的本质是希望能拉长总决赛，然后通过收视率来赚钱。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比赛能够吸引到球迷观看。

而创造这种吸引力的正是乔丹和杨帅。

尤其是杨帅，他在G1的那一个「王权交接」的一球让今年总决赛收视率到了一个新高度。

如果把杨帅罚出去，那个裁判估计第二天就得失业了。

斯特恩毕竟不是肖华，他还是有一些底线的。

所以一个非常诡异的现象出现了，开拓者队靠着杨帅攻防两端的侵略性，硬生生让奇才队在三节结束时又和奇才队打了个平手。

杨帅三节比赛轰下36分6板7助攻3抢断2封盖。

当这数据打在大屏幕上的时候，现场的DC球迷躁动不已。

虽说杨帅在G2的时候已经有过单场44分的表演，但是今晚杨帅给人的观感和那场比赛完全不同。

这真的是硬生生5打8，然后拖着球队打到了决胜节。

尤其是当第四节开场，杨帅没有休息直接登场的时候，即便是作为对手，也有不少DC球迷为杨帅鼓掌。

这其中就包括坐在观众席前排的伊万卡。

之前那一场「全明星赛」她对杨帅就印象深刻，今晚杨帅更是让他目不转睛。

然而当比赛来到末节决胜时刻，真正的绝望时刻来到。

乔丹进入了「zone」状态。

奇才队之前一直在局势上占据优势，那让乔丹可以把体力留到最后一节。

就像之前东决对阵步行者队时他所做的那样。

乔丹突破皮蓬的防守急停的中距离得分；

乔丹突破皮蓬后遇到杨帅协防造成后者的防守犯规；

乔丹背身之后迎着双人夹击的标志性后仰命中。

比赛以一种让全场DC球迷沸腾的方式迎来了最**。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就像杨帅记忆中韦德2006年夺冠一样，人们会去讨论乔丹/韦德的伟大，而不会去在意那些不公平的吹罚。

在距离比赛结束还剩下5分钟的时候，奇才队以93比85取得了8分的领先优势。

卡莱尔伸手叫了暂停。

此时他的表情很无奈，开拓者队已经做到了最好，但他们终究还是无法赢下这场比赛。

杨帅此时坐在板凳席上喘气。

虽然他已经在第二节开场的时候选择把进攻主导交给皮蓬，但裁判改变了这一切。

现在这种情况，开拓者队今晚注定无法赢下这场比赛。

其实杨帅也知道联盟的目的只是想拖长系列赛，就像当年公牛和湖人的总决赛那样，斯特恩没有理由打压21岁的杨帅去接棒。

所以可以预见到的是，未来两场比赛的判罚肯定不会像今晚这样。

但是杨帅的性格骨子里就有叛逆的成分，他就是不想顺着这种被人安排好的剧情走。

如果像G3那样输了他认，但是今晚这样的比赛就像是一口气堵在胸口，怎麽也咽不下去。

也就在这时候，杨帅又抓住了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

也就是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进入心流状态的条件之一是什麽。

那不是体能，而是内心的渴望，极致的渴望。

甚至很多疑惑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

为什麽乔丹要和媒体交恶，甚至还有他穿越之后才听说过的，乔丹会编造一些对手没有说过的垃圾话来刺激自己。

本质上来说，那就是为了激发内心对胜利的渴望。

身处在漫长的赛季中，那种渴望是最难保持的东西，但恰恰又是最需要的东西。

艾伯特说的其实是对的，36岁的乔丹之所以能在季后赛打出那样的表现，很大程度上还真是和联盟把MVP给了杨帅。

开拓者队的暂停时间这时候已经到了，卡莱尔在看到杨帅似乎有些走神了，以为是杨帅还没恢复体力的他又叫了一个暂停。

这操作把还是球员的卢看得一愣，又若有所思。

这一幕也引来了解说席詹森和艾伯特的讨论。

「这场比赛的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卡莱尔的这种做法不过是徒劳的挣扎。」艾伯特并不觉得开拓者队还有什麽机会。

「汉森是那唯一的机会。」詹森相信如果有奇迹的话，那麽创造奇迹的那个人一定是杨帅。

「你觉得那个高中生还有体力吗？」艾伯特却是给詹森泼了盆冷水。

杨帅今晚的表现确实很让人动容，但那并不能帮助开拓者队赢下今晚的比赛。

「留给开拓者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艾伯特宣判了开拓者队的死刑。

在第二个暂停快结束之前，杨帅终于从板凳席上站了起来。

他的呼吸看起来已经比之前要平稳得多，但是更重要的是他眼中那种坚定且自信的眼神。

「我带你们拿下总冠军。」

杨帅说的话很平静，但却掷地有声。

卢此时看向杨帅，当初有过的那种感觉在此刻前所未有的强烈。

大丈夫当如是！

而且，杨帅这一句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的话，开拓者队的其他队员却无比坚信。

漫长的暂停时间过后，比赛终于得以继续开始。

上来开拓者队的进攻，杨帅借挡拆接球后变向连续过掉两人防守，杀进内线之后躲开罗德曼的反手上篮得分。

这一整套技术动作行云流水，直接把现场球迷都看愣了。

乔丹也是一眼就观察出杨帅也进入了「zone」状态。

这一下事情就变得有趣了起来，场上有两个人都进入了那种状态。

而且因为球队落后，杨帅并没有要和乔丹飙分的意思，直接就在防守端对上了乔丹。

他当然也知道落后一方想追分还要防住对手的进攻。

只不过这一个回合，乔丹最后还是迎着杨帅的防守命中了一个高难度的中距离。

并不是杨帅的防守不到位，而是「进攻大于防守」在这一刻得到体现。

在都能够在瞬间对对手的反应做出判断的情况下，防守始终是被动的那一方。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杨帅持球推进到前场，突破晃开里奇蒙德衔接撤步三分手起刀落。

既然「进攻大于防守」，那麽「三分比两分多一分」。

在「zone」中的两人都变成了无法防守的状态，比拼的就是各自最稳定的得分手段。

这一段无论是现场球迷还是电视前的球迷都看呆了，乔丹和杨帅摧毁了他们面对的所有防守。

这也把观众席的詹姆斯给看呆了。

这完全就是在神仙打架！

终场前40秒，随着杨帅晃开里奇蒙德命中一个大号三分，场上的比分来到了103平。

奇才队叫了暂停。

DC球迷陷入到了巨大的躁动声中。

短短四分多钟的时间，杨帅一口气在外线出手了6次三分，然后命中了其中的5个，硬生生把分差给追平了！

而且还是在乔丹得分基本上没断的情况下，这简直是不讲道理。

也是在同一时间，现场的屏幕上给出了杨帅今晚的数据。

杨帅的得分已经从三节结束时的36分来到了55分！

而这个55分，恰好是乔丹在1993年面对太阳时创造的个人总决赛最高分记录。

很多东西似乎就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

不过就在暂停下来之后，杨帅整个人瞬间暴汗。

他从那种状态中出来了。

卡莱尔连续的暂停让杨帅缓了一口气，但是今晚杨帅的消耗确实太大了，不是多一个暂停就能够缓过来的。

无独有偶，此时的乔丹也已经从那种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进入心流状态和体能没有直接关系，但是维持这种状态需要大量体能。

乔丹虽然之前的体能消耗比杨帅更少，但他毕竟已经36岁。

暂停回来，最后的一分钟。

「加油！奇才队！」

现场的DC球迷开始齐声为主队呐喊助威。

奇才队推进到前场后还是把球交给乔丹。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聚焦到了乔丹身上。

乔丹说过总决赛还远未结束，而他现在有机会去兑现自己说过的话。

他发动了突破，虽然掉出了「zone」状态，但他凭藉着强大的精神力量和对皮蓬的熟悉成功过掉了对手。

在现场球迷激动的欢呼声中，乔丹杀进了内线。

面对协防的萨博尼斯，乔丹直接选择了往对方身上造杀伤。

萨博尼斯现在身背五次犯规，而且更重要的是今晚裁判明显偏哨，正常的对抗都会被吹犯规。

所以他只能一边避免身体对抗，然后侧身干扰乔丹。

不过乔丹要的就是他的这个侧身，那为他打开了一条杀向篮筐的道路。

他一个空中的拉杆躲闪反篮。

这一球把他在联盟效力多年的技巧和经验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过就在乔丹出手的瞬间，现场响起了一阵惊叹声。

杨帅憋了一口气也协防到了篮下，他几乎是和乔丹同时起跳。

乔丹此时也察觉到了杨帅，只不过他从容的拉杆躲闪上篮。

这是麦可·乔丹最擅长的部分，他这样的进球可以剪出一个集锦。

篮球飞旋着往上攀升，只不过最终，年轻的杨帅更加年轻。

杨帅的指尖碰到了球，也改变了球的飞行轨迹。

「当！」

篮球磕在了篮筐边缘砸筐而出！

之前双方都在「zone」状态的时候杨帅没能防住乔丹的进攻，但是在脱离了那种状态之后，一切都回去了。

相同状态下，如今的杨帅就是能够防住乔丹！

萨博尼斯这时一把抢下了这个防守篮板，然后叫了开拓者队今晚的最后一个暂停。

杨帅下场前和皮蓬来了个击掌。

他当初说过让皮蓬放心去防守，后面有他补防。

在这个最关键的回合，他依然做到了。

现场一片哗然。

当年杨帅还在步行者队打球的时候，防得乔丹最后倒地。

这一次乔丹没有倒地，但是他最后的绝杀球被杨帅给盖掉了！

乔丹是想拿到第六冠，顺带着击败杨帅来让他的神格塑造完美。

然而现实却是，他和他看重并且此时已经成为他队友的里奇蒙德一样，最终成为了杨帅的垫脚石。

区别只是在于，挂着篮球之神金色牌匾的他，是更大更耀眼的那块。

比赛还剩下最后的24秒，刚好一个完整的回合。

现在球权来到了开拓者队，他们拥有了杀死比赛，不，是赢得总冠军的机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