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林肩膀頂了頂燕驕:“看清楚了,族長輕易不出手,一出手肯定就是大招。”
演武場中,看著薑蟬手裡的細劍,歐陽清怒氣上湧:“蕭家主,據在下所知,蕭家以拳法見長,你確定要和在下比拚劍術?”
薑蟬手指彈了彈劍身:“你既然向本座發起了挑戰,那就無需管本座使出什麽招數。況且,打敗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他的長處打敗他,少莊主隻管接招便是。”
這話說地,太拉仇恨值了。誰不知道當年名劍山莊就是以劍術超絕響徹江湖?如今這位蕭家主當面指出自己的劍術肯定在蕭家之上,這不是當面打名劍山莊的臉嗎?
歐陽清氣極反笑,他一揚手裡的寶劍:“那我就領教領教蕭家主的高招!”
話音未落,歐陽清右手就挽了個劍花,劍尖寒芒一點直指薑蟬咽喉處。眾人驚呼出聲,先天高手的劍有多快,他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可歐陽清的劍勢再快,在薑蟬的眼裡卻是破綻百出。在歐陽清的劍尖即將達到自己咽喉之前,薑蟬的劍忽然動了,她的劍招平平無奇,一點花架子都沒有,
可偏偏這一招使出來,歐陽清立刻面色大變,不得不中途改換招式,否則薑蟬的這一招就即將劃破他的腰腹。
“妙啊!”眾人中也有識貨的,初始看著覺得平平無奇,後面再度回味,卻覺得這一招甚是精妙,僅僅是一劍橫劈出去,就已然將歐陽清的上三路全都封鎖了。
若是歐陽清不管不顧,那麽這一劍下去……
這裡面燕驕的收獲無疑是巨大的,從薑蟬拿起劍,他就一直盯著薑蟬。什麽是劍術,如今他是真實地見識到了。
演武場中,歐陽清的心情已經非常急躁,在他和薑蟬交手的時候,他已然變換了好幾路劍法,可是薑蟬的劍法依然是那幾招,橫劈豎砍,卻硬生生地全都將他的攻勢擋住了。
但是與此同時,她又能夠在擋住自己攻勢的同時又給予反擊,迫使自己不得不中途改變劍法。
越是對戰,歐陽清的心裡就越是絕望。父親以前曾經說過大巧若拙,難不成這位蕭家主已經摸到了劍道通神的邊緣?
思緒一亂,手裡的劍招就更加沒有了章法。薑蟬劍尖輕輕一挑,歐陽清手裡的長劍頓時被她挑飛落到一邊。
看歐陽清神色灰敗,薑蟬將細劍收回劍鞘:“承讓了,少莊主。本座希望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本座的脾氣不是很好,下次你再到本座面前蹦躂……”
薑蟬說著眯了眯眼,掃過不遠處站著的歐陽清的家人們,冷笑一聲,大步離開。
歐陽清怔怔地站在演武場中,只看著薑蟬的背影,今天和薑蟬的一出對戰,他才知道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歐陽家劍法,如今委實是不值一提。
看著薑蟬大步走來,燕驕還回不過來神,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蕭辰林見怪不怪,這家夥應該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瘋子,現在又看到這樣精妙的劍法,他哪裡還察覺到別人的存在?
薑蟬等人離開地非常瀟灑,與此同時江湖上就此流傳開了薑蟬劍神的稱號。誰都看得出來,蕭家家主的劍術肯定是在歐陽清之上的。
這世界上使劍的又不止名劍山莊一家,今天薑蟬的出手,著實給了這些人當頭棒喝。原來劍術是這樣的,似乎身指臂使一樣,劍已然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人劍合一的狀態吧。
一直到手裡放上了碗筷,燕驕才清醒過來。他抱著碗,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薑蟬:“蕭大俠,請您教我!”
薑蟬筷子一動:“小燕,你是以什麽樣的身份要求我教你?”
燕驕放下碗,撲通一聲跪在薑蟬的面前:“師父,求您收了徒兒吧!”
這突然的一出,引得客棧裡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許多人都在心裡鄙視燕驕的自不量力,神情中難免就帶出來幾分。
薑蟬眉尾上挑:“起來吧,拜師儀式回去後再辦。”
薑蟬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燕驕哪裡能不明白?他當即就衝著薑蟬磕了三個響頭,隨後在蕭辰林的身邊坐下。
蕭辰林手臂搭在燕驕的肩膀上:“族長還是第一次收徒弟,真是讓人羨慕啊。”
薑蟬掃了眾弟子一眼:“小燕和你們走的路不一樣,你們比起小燕來,在劍術上的天資和造詣差了許多。”
蕭辰懿點頭:“確實,我們所學甚多,做不到像燕師弟一樣心無旁騖,一直隻鑽研劍術。”
薑蟬繼續吃飯:“這也沒什麽不好,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小燕他是天生的劍修,可你們也都很優秀,沒必要盯著別人的長處不放。 ”
“是,弟子明白了。”弟子們心神一凜,齊齊低頭應下。
“吃飯,下午就是辰懿的比賽了,你們自己皮繃緊一些,別給我們丟臉。”蕭遠拿起筷子,掃了蕭辰懿幾人,在接觸到蕭遠眼神的時候,幾人都端正了面色。
“遠長老,您放心我們肯定會將第一拿回來的!”
“五師兄,第一肯定是咱們蕭家的,就看你們到底是誰拔得頭籌。”
“下午比了之後再說,大師兄,下午下手輕點。”
聽著眾人談笑風生,燕驕眼神波動了下,這裡太溫暖,也太和睦,讓他格外貪戀。他也說不出什麽煽情的話來,只是眼神更加柔和。
薑蟬都不用看燕驕,就知道這個小少年肯定更加向著蕭家。話說她當了那麽久的劍修,還一直都沒有在劍道上收過徒弟,燕驕還是第一個。
如此一想,薑蟬還在發愁,在這麽一個低武世界,她應該如何教導燕驕才不算誤人子弟?
似乎蕭家有幾部劍譜還不錯?想到這裡,薑蟬歎息,徒弟都是債,不將他們培養出來,自己心裡還有點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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