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是葉旻的女朋友!”提到葉旻,梁新月就想起來了,難怪她總覺得宋頌這個名字耳熟,原來之前聽到過。
薑蟬挑眉:“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們昨天正式分手了,我和他可一點關系都沒有。”
再也不看梁新月,薑蟬看向宋瑤:“這個點兒派出所應該開門了,走吧。”
宋瑤咬牙:“我如果不去呢?”
薑蟬也乾脆:“那就走法律程序吧,左右我不是理虧的一方,就看誰能夠扛得住。你可要想好了,我是無所顧忌,倒是你的女兒梁新月,若是有個坐牢的媽,別說還能不能抓得住秦翰,就是能不能找個好人家都不一定了。”
說到這裡,薑蟬惡意一笑:“我倒是忘了,抓不住秦翰也沒關系,反正有葉旻給她兜底呢。”
聽地薑蟬這麽嘲諷,梁新月連連搖頭:“秦翰不會不要我的……”
薑蟬挑唇淺笑:“那就拭目以待了,你未來的命運掌握在你親媽宋瑤的手裡。宋瑤今天若是不乖乖聽話,那麽未來會發生什麽,我可不敢保證。”
“識趣一點就跟我去把戶口遷了,不識趣的話,”薑蟬打了個響指:“我這個人小心眼地很,脾氣也不好,也許我一會兒就改變主意了,或許你更想去警局喝喝茶?”
宋瑤蒼白著臉:“我好歹養了你這麽多年……”
“不不不。”薑蟬豎起手指頭搖了搖:“與其說你養著宋頌,不如說這麽多年都是宋頌在供著你。你和唐建華離婚時候分得的財產早在你第一次手術的時候就花了精光。那個時候宋頌幾歲來著?好像是十四還是十五?”
“手術以後你就不能工作,這麽多年看病住院都是宋頌四處打工供著你。就連學費都是宋頌去申請的助學貸款,這些都要我一筆一筆地給你算清楚嗎?”
“更何況,你稍有不順就對宋頌使用冷暴力,這些都要我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嗎?”薑蟬掃了一眼齊雁,再看向宋瑤:“你們真的是卑劣到了骨子裡。”
接觸到薑蟬的視線,齊雁訕訕地想要開口,薑蟬直起身子:“話我隻說一遍,梁新月,如果你不想以後在社會上寸步難行……”
梁新月一個激靈,她抓著宋瑤的衣服:“阿姨,你就答應她吧,秦翰家是不可能接受我身上有任何汙點的!”
薑蟬嘲諷道:“你以為沒有揭露這件事你就清清白白嗎?你太天真了,從宋瑤調換了你我的身份開始,你身上就帶有洗不盡的原罪。”
梁新月咬唇:“那你要我怎樣?當年如果不是她撒謊在先……”
她指著齊雁,有些歇斯底裡。
薑蟬攤手:“上一輩的事情我不去追究誰對誰錯,有誰是真正無辜?你們誰都有罪,年齡小不是犯錯的借口,如果誰在受到傷害以後都這樣私下尋仇,那麽法律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
“我也不想和你們多說,戶口本我已經帶過來了,你還有最後的選擇,如果你不去遷戶口,那麽就別怪我辣手無情了。”
看薑蟬一人將齊雁、宋瑤和梁新月說地啞口無言,梁鴻昇心裡又是酸楚又是痛快。若是宋頌像薑蟬這麽乾脆果決,那該有多好?
可宋頌在這樣的家庭長大,她能夠維持本心的純善已經相當不容易,他又怎麽能夠去要求更多?
十點左右,薑蟬拿著拿著新鮮出爐的戶口本,看著臉色忽青忽白的宋瑤:“我真開心,我終於擺脫掉你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虧欠你的是齊雁,而不是宋頌。”
齊雁站在梁鴻昇的身邊,想要瞪著薑蟬,卻又心虛不敢。
宋瑤看著薑蟬,“家裡還有你以前的一些東西……”
薑蟬挑眉:“那就都扔了吧,那些並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我的新生活從此刻正式開始,我沒必要再沉溺於過去,過去的所有東西我都想舍棄掉。”
宋瑤張了張嘴,她想問也包括我嗎?可是如今的她有什麽臉面去問這樣的問題?
梁新月手裡也拿著一個戶口本,她想要去拉梁鴻昇的手:“爸……叔叔……”
梁鴻昇往薑蟬身邊站了站:“真相已然大白,你該跟著你親生母親回去了,宋頌才是我的女兒。我養了你這麽多年已經仁至義盡,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只要一看到你,我就想到我的女兒在宋瑤身邊吃苦受累,而宋瑤的女兒卻被我百般呵護,我就不寒而栗。”
“在你的眼裡,所有人都欠著你,可是我們梁家不欠你什麽。”
薑蟬轉了轉手機:“相比較於宋頌,我更喜歡梁靖琪這三個字。”
梁鴻昇輕笑:“喜歡就好, 我們走吧,爸爸已經預約好了醫生給你做體檢。你看看你這麽瘦,也不知道之前有沒有好好吃飯。”
看梁鴻昇和薑蟬往前走,卻將自己撇在原地,齊雁跺了跺腳,臨走前還不忘記放狠話:“我不會這麽輕易罷休的,你給我等著!”
回到車上後,薑蟬就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了宋頌,也就是現在的梁靖琪。梁鴻昇的感覺很敏銳,幾乎宋頌剛剛回來,他就察覺到了。
“感覺怎麽樣?”顧及著後座的齊雁,他話說地沒有那麽明白。
梁靖琪翻看著手裡的戶口本:“我很喜歡這個名字,似乎我真的和過去徹底割裂了,感覺頭頂上的烏雲終於被挪開了。”
“既然已經和過去徹底分開,那麽以後也要改口了,我不喜歡宋頌這個名字,那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
梁靖琪抱著戶口本,難得露出一點笑容:“隨便爸爸怎麽稱呼,事實上,我已經改了好幾次名字了,之前是唐頌,然後是宋頌,到現在的梁靖琪,希望以後不會再有變化了。”
梁鴻昇故作生氣:“我是你親爸,又怎麽會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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