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第二節課下,班主任過來敲了敲薑蟬這邊的窗戶:“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薑蟬玩味的挑眉,她放下筆從教室後門離開。看著前方的班主任,薑蟬的眼神越發深邃。
推開辦公室門,班主任就是另外一個模樣:“陳太太、吳太太、紀太太,隋歡來了。”
他轉頭對著薑蟬的語氣就很不好:“還不趕快進來?”
薑蟬聳聳肩,漫不經心的踏進辦公室,辦公室門就在班主任的面前合上了。看著辦公室內的三對母女,薑蟬挑眉:“真稀奇,自家都火燒眉毛了,居然還有時間來找我這個學生。”
紀媽媽是脾氣最暴的,她當即就怒目圓瞪:“好大口氣的丫頭,原來都是你做的!”
薑蟬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她在幾人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紀太太,嘴巴要是不想要的話,我不介意拔了你的舌頭。”
“我收拾人的手段,昨天你的女兒都已經親身體驗過了,想必你頭很鐵,也想要嘗試一番。”
紀世琳瑟縮了下,昨天她真的是被薑蟬收拾怕了,那種肉體上的痛楚,想掙扎卻掙扎不了,想要呼喊出聲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陳媽媽站起身,忽然對著薑蟬一個一個90度鞠躬:“真對不起,我為我女兒之前所做的事情跟您道歉,是我們沒有把她教育好。”
薑蟬不閃不避:“我不會接受你們的道歉,如果這世上做錯了事情只需要輕飄飄的說一句道歉就可以的話,那麽也不會出現那麽多殺人放火的事情。”
紀媽媽咬牙:“你胡說什麽?只不過是同學之間的惡作劇,哪裡就上升到殺人放火的層面上了?”
薑蟬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紀世琳:“昨天是紀世琳先提出將我的圍巾系到窗戶外的欄杆上的,她們幾個人合力才能夠將那條圍巾系上,而我僅僅只有一個人,我如果想要拿到圍巾,無異於天方夜譚。”
“那麽我說她們做的事情和殺人放火有什麽區別?”她說著掃了一眼陳敏:“若是我在拿圍巾的過程中被人從後面這麽一推……”
薑蟬打了個響指,滿含深意地看著幾個家長:“不要將你們的女兒想的多麽完美,她們有多惡毒你們只是沒看到而已。”
“你們所仰仗的無非就是你們的家庭,借著家庭的榮光,你們在學校裡欺負同學拉幫結派,我只是很倒霉的遇到了你們。”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你們的下場要比我淒慘許多?撇去你們家族的光環,你們什麽都不是,我等著你們跌落塵埃的那一天。”
“我雖然不明白父母之間是怎麽相處,可我知道養育出這樣女兒的家庭,本身就是有缺陷的。隻給予她們優渥的生活,卻不教導她們做人,遲早會引火**。”
薑蟬看了一眼紀媽媽和梁珍舒,“既然老天不教你們,那就讓我教教你們。現在看來,似乎我做的還不錯?”
紀媽媽和梁珍舒倏地抬頭:“果然是你做的!你真的是太惡毒了!你就是想毀了我們的生活是不是?”
薑蟬手指頭搖了搖:“怎麽能夠說是我毀了你們的生活呢?是你們自己不行正道不是?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的把柄送到我的手上?”
“比起你們女兒做的,我做的只是小兒科罷了,畢竟她們若是得逞了可就是一條性命沒有了。而你們的親人,最多也就是進去待幾年罷了,至於待幾年,那就看他們犯事的程度了,當初他們違法亂紀權利私相授受官商勾結的時候,也不是我拿刀架在他們脖子上讓他們做的不是?”
“不能你們享受了榮光,卻不承擔因此產生的後果吧?”
薑蟬站起身:“對於你們的未來,我很期待。至於你們……”
她看了一眼幾位家長:“不要去打擾我的家人,你們若是不識趣,我不介意再添把柴火,畢竟我連那麽隱秘的事情都知道,誰知道我會不會知道更多呢?”
丟下這句類似威脅的話語,薑蟬拉開辦公室門揚長而去。
紀媽媽氣的直喘氣:“太放肆了,這丫頭居然敢在我面前這麽說話?我非要給她個教訓不可!”
陳媽媽一直沉默,她站起身:“既然已經來了學校,那你就去上課吧,我先回去了。”
想到要和薑蟬在同一個教室裡待著,陳敏就渾身拒絕。可她給家裡惹來這麽大的禍事,她敢在這個當頭有反對意見?
梁珍舒也站起身,她和陳媽媽兩人結伴走出了辦公室,至於還在那裡大放厥詞的紀媽媽,她們全都當沒有看到。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還看不清形勢,不得不說是一種可悲。
上課鈴響之前,陳敏、紀世琳和吳慧珠三人磨磨蹭蹭的進了教室。薑蟬只是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隨後就輕飄飄的轉移了視線。
這幾人目前在她這裡就告一段落,至於她們以後不聽話的話,薑蟬殘酷的勾唇,她不介意再教教她們怎麽做人。
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譬如說此時站在台上的班主任,此時他正拿著一份意向書,是關於開拓眼界的學習活動。
“這次遊學,學校選擇了兩個地方,一個是歐洲,另外一個是慶州。”聽到說慶州,下面就是一陣的唏噓。
慶州是她們國內的一個小地方,那裡非常貧瘠,哪裡有歐洲那麽的高大上?
隨著這個噓聲,薑蟬敏銳的看到有兩個女生的背脊都彎了下來,有個坐地離她較近的,眼淚都滴落在課本上。
“誰要去慶州啊?要去就去歐洲!”
“咱們家裡又不差錢!”
“還不是為了顧及那幾個窮學生?”
“人家可不是窮學生,人家是特招生好嗎?”
“特招生怎麽了?特招生也不能阻礙我們去歐洲不是?”
“她們家出不起遊學的費用,那就沒必要到這裡來念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