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輩子都鬥不過我,這輩子自然更加不是我的對手了。”
薑蟬:“所以宋立澤幾次試探你,你都忍了,是因為你對他們有一些愧疚?”
“愧疚?”雁秋琢磨了一句:“也許吧,不過那些都是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我可沒有什麽對不起他們的,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若是宋立澤不見好就收,我可要下手收拾他了。”
“行吧,你這個性格我還是第一次見。”薑蟬輕笑:“我見過許許多多的委托人,她們或多或少的都有曾經對不起過的人。因此在有了重新回頭的機會以後,她們對那些曾經的虧欠者們,幾乎事事以她們為先。”
“或許我天生就是這麽涼薄吧,”雁秋淡淡道:“如果對方像我一樣從頭來過,也知道我們曾經有過的種種恩怨,那麽我一定會好好的向她道歉並且做出補償。”
“可是現在知道我過去的只有姐姐和你,上輩子的那些事情因為姐姐的緣故並沒有發生,所以換句話來說,如今的我並不欠他們什麽。”
“不要把自己說的這麽無情。”薑蟬輕笑:“如果你真的對他們一點愧疚都沒有的話,那麽當初你就不會對柳素心伸出援手,你大可以讓憐憐把她扔出去不是嗎?”
“才不是,”雁秋眼神飄忽:“我只是不想再做殺孽罷了,就算那天闖入的是另外一個人,我依然也會這麽做,姐姐你希望我心懷良善,我在努力的做一個善良的人。”
薑蟬失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這次你打算你哪兒?要不去江南走走看看?”
雁秋:“也行,我一直都生活在北方,這裡已經沒啥好玩的,不如去江南看看,也讓我見識見識江湖上的高手們。”
薑蟬:“被你端了的王喜,他已經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可就這樣,王喜在你手裡也撐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雁秋,你成長的很快。”
雁秋仰頭看著月亮:“有姐姐你的教導,還有這幾年間狩獵,我要是再不成長起來,我豈不是連廢柴都不如?姐姐,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可是境遇不同,感受也不一樣了。”
“如果是以前,我形單影隻的,看到這碩大的圓月,我只會覺得孤獨。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內心非常平和。”
“也許是因為如今的我身邊多了許多關心我的人吧。”雁秋喝了口酒,看著在忙碌的小滿,眼神裡掠過一絲溫和。
晚上她們自然是露宿野外,她倒是還好,哪兒都行,但是小滿這小丫頭堅持,說就算在野外也不能虧待了姑娘。
這不她在這兒抓魚烤魚的忙的像個小陀螺似的,也許正是因為有了小滿的嘮叨,雁秋在這樣的夜晚才不感覺孤單吧。
這邊雁秋和小滿在享受燒烤的野趣,那邊宋立澤等人則在談論著雁秋。
柳素心早就把她在山上的見聞都說過了,雁秋和王喜動手誰都沒看到,她是在結束戰鬥之後才去找她們的。
宋立澤拿著跟樹枝在地上劃拉著:“從我們遇到雁秋到現在,誰都沒有看到雁秋和別人交戰,那個王喜的功夫怎麽樣?”
柳素心:“他的武功很高,我私下裡覺得他和我爹相比差不了多少。”
雲煙狐疑:“素心,你爹在江湖聞名已久,你確定王喜的修為和你爹差不多?”
柳素心:“我確定,我的功夫雖然不算多好,但是眼力我還是有的。”
宋立澤倒抽一口冷氣:“所以雁秋的武功都能夠和你爹比肩了?她看著比我們還小呢,就算是從娘胎裡開始修煉……”
一直沉默的葉寒霜說道:“除非她修煉的功法特殊,我聽說江湖上有一門神奇的功法,叫做《九極神功》,九極神功能夠吸取別人的內力化為己用,據說修煉這部功法的人舉世無敵。”
宋立澤:“你的意思是雁秋她修煉了九極神功?”
葉寒霜淡淡道:“只是猜測罷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別的。”
柳素心:“但是這又不合常理,若是雁秋她真的練了九極神功,她會放過王喜那一身修為?王喜的內力全都被廢了,而不是被人吸走了。”
雲煙:“沒錯,被人吸走內力絕對不是王喜那個狀態。”
宋立澤:“寒霜隻說是猜測,說不定人家天賦異稟呢。”
葉寒霜:“也許吧,素心,你這次出來遊歷路上風波不斷,如今你又受到這樣的折磨, 我打算先送你回去休養一段時間。”
柳素心不舍;“我們才出來了一年多,我還有好多地方都沒有去過。”
雲煙握著她的手:“你可以回去養好身子以後再出來啊,或者我們也可以在江南逗留一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昆侖,還沒有見過江南的風景呢。”
“土包子。”宋立澤嗤笑一聲,雲煙瞪眼,當即就和宋立澤開始了每日鬥嘴模式。
葉寒霜摸了摸她的長發:“別讓我擔心,這次出來回去後我也要好好修煉,遊歷江湖的收獲還是很大的,起碼知道了人外有人。”
柳素心依在他的肩膀上:“被雁秋刺激到了?”
“是,”葉寒霜直言不諱:“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但是沒想到我連你都護不住,卻要讓一個外人來幫助。”
“你已經很好了,”柳素心微笑:“我知道你介懷這件事,但是我被王喜擄走純粹是一個意外。雁秋救我也是一個意外,我不會每次都遇到危險的。”
“而且我們離家一年多,你路上照顧我許多,寒霜,你沒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時間長了,你也會累的。”
葉寒霜輕聲道:“可我想照顧你,我想你在我的身邊無憂無慮安安心心的,以前我有這個自信我能夠保護地了你,但是經過了這兩件事以後,我忽然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