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們現在面對的是娜娜,如此看不清深淺的人,他們能夠怎麽辦?
安尼爾強笑道:“殿下您確實對他們開恩了,今日找到殿下面前,是我們不對,我們這就離開。”
薑蟬:“你倒是識趣,我可以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你們在這一世將該贖的罪贖了,彼此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安東尼和溫妮齊齊抬頭,難道還有第二種選擇?
薑蟬惡意一笑:“當然有第二種選擇,我也可以解除你們這一世的詛咒。可是這個詛咒就會帶到下一世,到了下一世,詛咒的時間將會翻倍,痛苦也會成倍累加。你們自己做個選擇吧,至於下一世你們能不能找到我,那就不好說了。”
安尼爾幾乎想也不想:“殿下,我選第一個。您說的對,他做的孽已經夠多了,該還的都是要還的,不能再帶到下一世去。”
薑蟬看向溫妮:“你呢?你也這麽想?”
溫妮糾結許久,最後還是點頭:“我選第一個,殿下,不管您信不信,當年我確實沒有害您之心,我只是想將您從迪恩身邊趕走。只是後來,我沒有辦法控制伊桑的行為,才會釀下這樣的大錯……”
薑蟬:“就算你本意不是這樣,可你不能否認你確實傷害了我。如果傷害別人後只要表達出歉意就可以的話,那麽世界早就亂了套了。”
溫妮沉默下來,為自己辯駁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
薑蟬覺得了無意思:“既然你們有了決定那就回去吧。”
她打了個響指,兩家人全都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了車內。六人對視一眼,想要說莊園內發生的事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安尼爾苦笑著發動車:“走吧,這就是神明的力量嗎?”
瑞利拉著溫妮的手:“都是孽啊,你今年已經二十五,五年過去,你已經三十歲……”
溫妮看著窗外:“媽媽,你說像我這樣的人,能夠成為法師嗎?”
大衛不讚成:“溫妮……”
溫妮搖頭:“神明不需要曾經對他們不敬的法師,我怎麽能夠抱有這樣的奢望?五年很快的,一年十二個月,一個月一次,也不過四十八次。”
“我已經經過了一次,只剩下四十七次了,往好的方向想,其實她對我已經很寬容了。”
瑞利抹眼淚:“苦了你了,我若是能夠代你受過……”
溫妮拍拍她的手:“你們已經很疼我了,知道我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沒有責怪我,而是為我四處奔走,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
“她說的沒錯,有些事情不是因為時過境遷就能夠抹消的。各自犯下的罪孽,都是要還的,我已經做好了贖罪的準備。”
大衛:“家裡在鄉下有一處老宅,以後月圓之夜我們都陪你住到老宅去。總是在市區,萬一被別人知道了……”
谷 溫妮勉強勾起唇角:“好,讓爸爸媽媽操心了。我只希望我這一世能夠洗清我的罪孽,讓我下一世做一個乾淨無暇的人。”
送走了安尼爾一家,薑蟬也沒有再後續關注他們。她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好嗎?她參與拍攝的《森林蛇·眼鏡王蛇》終於要跟大家見面了。
紀錄片一出來,薑蟬收到的信仰值又多了很多。只是這大批量的信仰值並不能夠讓娜娜從沉睡中蘇醒,話說娜娜到底什麽時候醒?
“殿下,您的第二張專輯該提上日程了。”作為薑蟬對外的經紀人,艾倫對娜娜的職業規劃還是非常重視的。
艾貝兒:“殿下平日裡有空就會寫詞譜曲,已經積攢了很多了。”
艾倫揉了揉艾貝兒的腦袋:“殿下都這麽努力了,你就甘心做一條鹹魚?”
艾貝兒:“沒事兒,只要抱緊殿下的大腿,殿下會帶我起飛的。”
也許是以前的恩怨全都解決了,艾倫和艾貝兒也松快了許多,表現就是艾貝兒更活潑了。薑蟬也高興身邊有個小話癆,能夠排解寂寞。
作為一個明星,娜娜可以說是圈內最神秘的人了。每年固定時間發專輯,年年專輯銷量驚人。在國內打拚出名氣後,她就衝出了國門。
直到她在國際音樂節上抱回來大獎後,後來每年就從來都不失手。如今娜娜的粉絲幾乎遍布全球,粉絲們對她又愛又恨,愛她的才華,愛她的歌聲,愛她的顏值。
可與此同時,粉絲們又恨她的神秘。前兩年她還會參與拍攝紀錄片,現在是徹底神隱了,除了專輯每年再也沒有節目出現。
按說一般的明星,若是走這樣的路線,早就被淹沒到十八線開外了。可偏偏娜娜就是這樣,要麽不動作,一出手肯定是大動作。
這種號召力,看的圈內人是各種羨慕嫉妒。現在他們就慶幸,幸好這位平時很佛系,要是她跟別人一樣殺瘋了,哪裡還有他們藝人的活路?
“算算時間,安東尼和溫妮的詛咒快結束了吧?”這天正是月圓之夜,薑蟬放下看了一半的書,忽然想到了這一茬。
時間過的真快啊,一轉眼都五年過去了。
艾貝兒捧著臉:“差不多了,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臥室內,安東尼和溫妮兩人相對而坐。這麽多年裡,在詛咒發作的時候,他們都是一起度過的,兩家的父母全都會陪著。
在經歷了一番變身的痛苦後,兩人對著眼前的蛇尾已經非常熟悉。
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進房間裡的時候,安東尼和溫妮的腿恢復了原樣。
安尼爾掀開安東尼腰部的衣裳:“圖騰消失了,你們的詛咒徹底結束了。”
安東尼怔愣了下,詛咒消失了,以後他和娜娜就再也沒有關系了嗎?這幾年裡,他一遍一遍的複盤過去的經歷,尤其是前世,越是反思,就越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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