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蟬慢條斯理地往瓷瓶裡裝藥丸子,一共才出了六十六顆,也就是兩個月的分量。她買的藥材不多,等這些吃完了再重新做吧。
“藥哪裡有不苦的?”薑蟬收好那六十顆,剩下的六顆已經被文靜霍霍了一顆,剩下的五棵薑蟬往文靜幾人面前推了推:“剩下的你們幾個分了吧,這東西很好的,養身體。”
文靜前一秒還被苦地眼裡泛淚花,手裡卻是一點都不停歇的,小心翼翼地抓著那顆藥丸子,不管它有什麽作用,好歹她也付出了很多的勞力,這也是值得紀念的。
“累地時候可以吃一顆,提神養腦的。”薑蟬言簡意賅,也不管楊柳清幾人的疑惑。她的秘密多地很,哪裡有時間一點一點地去解釋?
薑蟬相信,要是真的將她當朋友,就應該知道有些事就不要問,放到心裡就好。
楊柳清眨眨眼,忽然點了點桌上的兩顆麥麗素。“小蟬,下次請準備小瓷瓶好嗎?你這樣給我們,我們也沒地方收是不是?”
鬱婕也點頭,薑蟬笑笑:“我先幫你們收著,下次再幫你們做,你們要是需要了就和我說,不過材料你們自備。”
文靜大咧咧地摟上了薑蟬的肩膀:“那必須的,不能讓你做白工不是?不過小蟬,你還有這一手啊,這藥丸子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她笑嘻嘻地湊近薑蟬,“你會不會把脈?中醫的望聞問切你會不會?”
薑蟬抬頭打量了下文靜的面色:“最近熬夜了,並且吃地太油膩了,看看你臉上的那些痘?”
她手指在文靜的手腕上拂過,也就是幾秒的時間,“右腿不太好吧,一到陰雨天氣就酸疼?”
隨著她的話語,文靜的眼睛越瞪越大,她右腿不好的事情可從來都沒有在宿舍裡說過,薑蟬是怎麽知道的?難道僅僅是憑著把脈就看出來了?這也太玄乎了吧?
“你可真是太神了,我右腿以前受過寒涼,溫度稍微低一些或者稍微涼到就很疼,前前後後也看過許多醫生,就當時緩解下,後面該疼還是疼。”
文靜愁眉苦臉地:“我媽這些年裡,帶著我看了好多老中醫,他們幾乎都能夠把脈地出來,但是真的治起來又比較麻煩,要堅持去做,可我是個學生,哪裡有那麽多的時間?”
薑蟬敲了敲桌子:“你這個還好,能治,就是你要堅持一段時間,我給你開個藥方,你抓了藥回來天天晚上泡腳,後面我空了再給你做一些中成藥就好了。”
文靜的眼睛立馬就亮了:“當真?小蟬你當真能治?”
薑蟬一本正經:“當然,我要是沒把握我也不會亂說,你這個內調外養,基本上一個月就能好。”
文靜一把抱著薑蟬,“那真的是太好了,快給我試試?”
薑蟬雙手一攤:“我就是現在試,手上也沒有藥材啊,這樣,等這次摸底考之後,不是有個兩節課的休息嗎?咱們那個時候去買藥材。”
文靜立馬點頭,向來怎怎呼呼的楊柳清有些期期艾艾:“小蟬,你都能看出大姐的毛病了,能不能幫我和鬱婕也看看?”
薑蟬在楊柳清的面頰上打量了下:“從我這個角度來看,你下巴上長痘,這是很明顯的月經不調的症狀,來例假的時候是不是不太規律?”
楊柳清有點不好意思,顯然說到這些隱私的話題的時候就是再開放的女生也難免有點窘迫。
“對,我十四歲來例假,開始的兩年還比較正常,基本上每個月就是五天,時間還比較規律,自從初三以後,就一下子不正常了。”
“我現在的例假一般三天就結束,要麽就沒有多少,要麽就全都是黑色的血塊,基本上每次來的時候都痛地不行,小蟬,我這是不是什麽大病啊?”
楊柳清也著急了,誰不珍惜生命?如今她這例假這麽的不正常,她也擔心地不行。
鬱婕看楊柳清眼淚都要出來了,忙輕輕地拍著楊柳清的背脊:“好了,別擔心,小蟬那麽厲害,大姐右腿不好她都摸出來了,你就放寬心。”
薑蟬手指搭在楊柳清的脈搏上,靜默了有一分鍾左右:“你媽媽是不是也和你差不多的症狀?”
楊柳清點頭,薑蟬繼續道:“你的毛病說輕了不輕,說重了也不重。你現在年輕,還好調養,你先天身體裡有風,這是從母體裡帶來的。”
“況且你身體內的濕寒很嚴重, 氣血流通不暢,自然會導致痛經。”
“至於你頭兩年的例假正常,到了初三以後就紊亂,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學業壓力。放寬心,不要有那麽多的壓力,我給你配一點中藥材,給你做中成藥,你先吃上一個月再說。”
“你媽媽那邊,”薑蟬敲了敲桌子:“讓你媽媽有時間去做一個婦科檢查吧,像你們這樣的體質,以後婦科方面很容易出問題,而且很有可能患上子宮肌瘤。”
看楊柳清面色惴惴的,薑蟬安撫她:“沒事的,你目前還好,我先給你配藥吃吃,能夠調理的,不要害怕。”
給寢室的幾人看過,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鬱婕居然是最健康的,起碼沒有什麽亞健康啊,或者是別的毛病,這也讓文靜和楊柳清兩人是大為嫉妒。
看楊柳清還有點不安,薑蟬推了一個小瓷瓶給她:“你目前先吃這個,等摸底考之後我給你配的中成藥出來了,再換著吃那個。”
楊柳清接過小瓷瓶眨眨眼:“這要是什麽作用啊?”
“這是大補丸,我專門做了調理身體的,別看你看著結實,其實內裡挺虛的,這幾天先吃這個補補氣血,等那個藥好了之後再換。”
看文靜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薑蟬蹙眉:“這個不適合你,你本身就是內火太旺,就像是一個燃燒的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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