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冰清一一地和宋啟渝說著她的觀察,原本她也是不確定的,可是在看到薑蟬毫不避諱地給她診脈的時候,宋冰清就確定了。
薑蟬本身還是比較守禮的,可就是這麽一個守禮的人,居然能一點都不避諱地給她診脈,要是別的大夫肯定都會在手腕上蒙一方帕子的,這位可是一點都不在意。
所以說宋冰清心裡的肯定頓時就加深了,尤其後面在看到薑蟬的種種小細節的時候,宋冰清的就更加地深信不疑了。
薑蟬本身就沒有扮過男人過,再說她也沒有刻意地去隱藏,因此馬甲被拆穿了也是理所應當的,只能夠說宋冰清太聰明了,剛剛照面就快要將薑蟬的老底給摸了個透徹了。
宋家兄妹倆回去了,宋冰清說要說服宋欽讓薑蟬給她治療,那自然是算數的。到了第二天,宋家的一家老小全都簇擁到了薑蟬的這個醫館。
宋冰清生母早逝,宋欽是又當爹又當娘的才將她撫養大。可以說,他在宋冰清身上花費的心力是最大的,宋冰清是他視若眼珠子一般的存在。
如今掌珠要治病,他這個當爹的怎麽能夠不到場看著?宋冰清的身體底子太差了,薑蟬目前就是有再多的方法也只能夠先調養宋冰清的身子,以便她的身體後來能夠承受那些藥性。
至於調理身體的這段時間則是宋家父子的事情了,薑蟬開出的藥方很多都是補元淬體的,需要的藥材數量不僅多,而且很珍貴。
這也是宋家家大業大,也有人脈,要是一般的人家,薑蟬早就另想辦法了。
宋家距離薑蟬的醫館也不遠,馬車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為了更好地給宋冰清調理身體,薑蟬每天上午都要帶著兩個小徒弟去宋家看看宋冰清,隨後的時間她就該乾嗎乾嗎。
在兩個月後,宋家父子耗盡心思才將薑蟬需要的那些藥材找了回來。此時宋冰清的身體在薑蟬的調理下氣色已經好了許多,不像以往一樣走幾步路就氣喘籲籲的。
“目前身體裡的氣是補了一些,五髒六腑也漸漸地有了一些活力,後面的治療我也更加有把握,明天咱們換方子,開始下一階段了。”
薑蟬收回手,看著宋欽和宋啟渝期盼的眼神,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父子倆是眉開眼笑,宋啟渝更是一改一開始見薑蟬時候的不開心,好聽話說了一籮筐。
看著父親和兄長犯傻,宋冰清嘴角牽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她心裡也是開心的,失望了那麽多年,都快要絕望的時候,上天突然告訴了她原來她還是能夠恢復的,這怎麽能夠不讓她開心?
房間裡,薑蟬帶著宋冰清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做藥浴前期的準備工作。宋啟渝親自將一桶桶熱水提了進來,房間裡氤氳著一片熱氣。
薑蟬站在浴桶邊,將一樣樣藥材按照特定的順序放了下去,浴桶中的水很快就變成了慘綠色,看著挺滲人的。
宋啟渝在熱水送進去後就站在一邊,薑蟬手指摸了摸藥湯,衝著宋啟渝揚了揚下巴:“出去!”
看宋啟渝像是背後有人在追一樣的出去,薑蟬微微舒展開眉眼,“脫衣服,進去,等會兒要是疼也忍著,千萬不能暈過去,暈過去了藥效就大打折扣,你要在這個浴桶裡泡半個時辰。”
宋冰清點頭:“知道了。”
在小丫頭的幫助下,宋冰清泡在了藥湯中。薑蟬則搬了一張椅子在浴桶邊坐下,在浴桶中的水將要涼的時候,薑蟬會運起內力將水重新加熱。
沒有幾分鍾,宋冰清的額頭上就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要問宋冰清現在的感覺,剛剛進浴桶的時候是沒有什麽感覺的,可是在泡了幾分鍾,手腳漸漸地暖和起來的時候,宋冰清就感覺好像有一隻隻小螞蟻在往她的身體裡面鑽。
初始她還能夠忍著,可是後面越來越難受,除了癢之外,還有各種疼痛,經脈方面的,宋冰清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實在是太疼了,薑蟬看著宋冰清扭曲的面龐,淡淡地說道:“是藥三分毒,你這麽多年來藥湯不斷,身體裡早就積累了很多毒素,目前就是先將你髒腑內的毒素排乾淨,這個過程比較痛苦。”
“你的經脈也太堵了,天生經脈細弱,正好這個藥力能夠拓寬你的經脈,以後你恢復了之後也會比正常人要健康。”
宋冰清強撐著擠出一抹笑:“我知道的, 現在越疼以後就越好,這點痛苦我還是能忍住的。”
薑蟬心有戚戚焉,她大約是知道有多疼的,這個藥湯雖說看著平平無奇,可是已經相當於修仙界裡的洗髓丹了,洗髓是什麽樣的疼痛?
也難為宋冰清這麽一個柔弱女子能夠忍住了,可惜就是她的身體制擘了她,否則這樣的少女怎麽能夠養在深閨人未識?
“你真的很厲害!”
看著浴桶裡的水漸漸地變成黑色,宋冰清也滿臉是汗地倚在浴桶邊,薑蟬將宋冰清抱到一邊的軟塌上。
藥湯只是開頭的一部分,接下來的行為更重要。藥湯只是將宋冰清身體內的毒素祛除,可接下來的針灸卻是要激活宋冰清身體內部的那一絲先天之氣,這一步是至關重要的。
薑蟬抽出銀針,轉眼間宋冰清就已經被扎地像一個刺蝟。
她的貼身小丫頭小環已經捂住了嘴巴,這弦月大夫的手也太快了吧,就這麽一眨眼的時間,小姐就已經被扎成了這個樣子?
薑蟬額頭上都是汗,這奪命十三針是婆婆教給她的,薑蟬還是第一次用這個,非常地耗費心力。這奪命十三針的意思就是與閻王奪命,醫術沒有高明到一定的地步是施展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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