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你說謊,你在說謊的時候眼睛會不自覺的往右上方看。嫣嫣,你也做了那個夢,對不對?所以你才對我這麽殘忍?”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明明我們一直都好好的,為什麽那天我一提你就同意離婚了?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所有的走向都不對勁了,”
“齊縉說你突然就改變了態度,你那會兒就知道了,對不對?”
席嫣面無表情:“隨你怎麽猜測吧,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我覺得不合適。我和我先生感情很好,我不想他傷心難過。”
“你別跟我提他!”路城聲音大了些,看席嫣身子抖了抖他又壓低了聲音:“嫣嫣,你別在我面前提他。”
席嫣:“夢只是夢,這才是現實生活,現實生活是我們早就離婚了,你還是你爸媽的好兒子,而我也有了我的歸宿,不日我們就要辦婚禮了。”
路城:“你和他離婚,我們回去就可以辦婚禮!”
席嫣:“你瘋了吧?我很愛我先生,我為什麽要離婚?你的婚禮我也不稀罕。”
路城:“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嫣嫣,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經營……”
席嫣笑了:“我給你機會,誰給我機會?我好不容易才從這些痛苦中走出來,為什麽還要重蹈覆轍?路城,放棄那個孩子的時候我也很痛。”
“我也很難過,我覺得特別委屈。憑什麽是我啊,憑什麽你要談戀愛就談戀愛,要離婚就離婚,而我就要承受這些痛苦?”
“明明當初你追我的時候,你說我們這輩子都會在一起的,你永遠都不會有異心。可是你看,你的一輩子好短,只有三年。”
“你媽刁難詆毀我的時候你不是沒看到,可你從來都不站在我這邊。我和你結婚,從頭至尾就隻得了一個素圈,別的什麽都沒有。”
“別的妻子怎麽也有一兩件首飾,可唯獨我什麽都沒有。你們家防我跟防賊似的,說我就是衝著你們路家的錢。”
“可那會兒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麽家庭,這也怪我嗎?”
“你還說要辦婚禮,可是從我們領證那天開始,婚禮你從來都不提,為什麽?還不是你媽不同意?你沒有能力和你父母對抗,所以每次都讓我忍。”
“可我和蔣勳在一起,他只會讓我安心。我們領了證以後,他什麽東西都給我了。他會給我買衣服買鞋子買包包,也會給我置辦各種珠寶首飾……”
路城紅著眼,他想去牽席嫣的手:“是我錯了,席嫣,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可我知道了未來會發生的事情,我會改的,席嫣,我真的會改的!”
席嫣:“你會不會改我不在乎,我既然看到了我未來的結局,我當然不會重蹈覆轍。有些東西放棄的時候我特別痛,可是只要一想到能夠和你徹底的切割開,再痛我也會這麽做。”
“你看,以前我們有孩子,最後還不是離了?可見離不離婚和孩子沒多大關系。”
路城退後兩步:“所以……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席嫣擦了把眼淚:“是,我早就知道了。我隻恨我回來的太晚,怎麽就還和你結婚了?”
路城啞著嗓子:“你就算再討厭我憎恨我,可是路昱和路旭……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留戀?”
席嫣:“他們一直都不和我親,離婚的時候他們不都向著你媽嗎?我對他們再關心都沒用,他們和你一樣,只會傷我的心。”
路城:“那是你親兒子……你就這麽不要了?你就這麽拋棄了我們……”
席嫣:“是你們先放開了我的手,後來你在外面和孫淼打的火熱,風言風語滿城都是,為什麽你反過來責問我?”
“是你先背棄了誓言,為什麽這會兒都成了我的過錯了?你看我們離婚後,你不是和孫淼很甜蜜嗎?那時候有人給她騰位置,你們該高興才對。”
路城捂著胸口:“嫣嫣,你別說這些戳我心窩子的話,我求你……”
席嫣:“我也求你,你放過我吧。我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安生日子,我不想再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太煎熬了。”
“只要一想到曾經的日子,我心裡就堵的喘不上氣……路城,我們好聚好散,行嗎?”
丟下這句話,席嫣推開茶室門,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等她收斂好情緒的時候,人已經坐到了蔣勳的辦公室內了。
蔣勳握著她的手:“我都在電話裡聽到了,你做的很好,席嫣,你真的做的很好。”
席嫣紅著眼:“說了會和你一直走下去的,我不會讓你傷心難過。”
“我就覺得世界真不公平,為什麽他會知道這些?”
薑蟬:“緣分的事情,誰說得準?路城確實是出了意外撞到了腦袋,但是也不排除他這會兒是真的對你余情未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麽夢到未來的場景,也沒什麽稀奇的。他這樣的我見過好幾個了,這穿成篩子一樣的世界。”
“當然,只要你一直堅定者你的選擇,他知道未來的事情也沒什麽重要的。”
席嫣:“我會一直堅定我的選擇,老師您說過,永遠都不要回頭看,一直堅定的向前走。”
蔣勳:“我會和你一直堅定的走下去,永遠也不讓你後悔。”
薑蟬:“行了,這是逮著我一個人可勁兒的虐呢?有蔣勳安慰你,顯然也沒我什麽事情,我就先忙我的事情了。”
席嫣不好意思:“老師……”
薑蟬面無表情:“你撒嬌對象在那兒呢。”
席嫣有些好奇:“老師,你見過的那些委托人們,他們最後破鏡重圓的多嗎?”
薑蟬算了算:“非常少,只有三四個,重來一回,不是所有人都會這麽選擇的。有了更好的選擇,為什麽還要再盯著過去不放?”
“你再問這些,某些人的醋壇子都要打翻了。”
席嫣忙回身安慰蔣勳,等她再想起這些的時候,薑蟬早就隱匿了。
再說路城,在席嫣哭著求他放過自己的時候,他就明白,他和席嫣是徹底回不到過去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可是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