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門邊的呂思齊,薑蟬挑了挑眉:“有事嗎?”
呂思齊咬咬唇,慢慢地在距離薑蟬兩步遠的地方站定。她躊躇了下問道:“你準備做些什麽?”
薑蟬好整以暇:“你不是想要為別人問的,而是為自己問的吧?”
“你很清楚,一旦我將這件事抖落出去,盡管你不是直接參與人,但是你的乾系也少不了。”
薑蟬打量了呂思齊一眼:“馬上就要期末考了,一旦你這個時候出事,想必你今年的年度獎學金是泡湯了,更為嚴重的,是你的檔案上還要有一筆。”
“可是人不是許靖秋找的,錢是衛馨裕給的,這些跟我有什麽關系?”呂思齊急眼了,她又沒有參與進去,薑蟬想要嚇唬誰呢?
“怎麽會沒有關系?”施詩聽不下去了,她放下書鼓著臉道:“如果像你說的,你和這件事沒有一點關系,那麽你現在過來是為了什麽?”
“難不成還是為了你的朋友來的?來幫她們說情來了?真是讓人感動的友情啊。”唱作俱佳地說了一頓,施詩捧著臉洋洋自得,沒想到自己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算人不是你找的,錢也不是你給的,”薑蟬翻了一頁書:“可你敢說你對這件事一點都不知情?你這是在糊弄誰呢?”
“你該慶幸我沒有想著趕盡殺絕,你說我要是將視頻和錄音放到學校論壇去,看你們誰還能夠討得了好?”
“但是犯了錯誤就想著讓別人這麽輕飄飄地放過嗎?做錯了事情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呂思齊張了張嘴:“可你不是沒有事情嗎?既然這樣,你為什麽不能放我一馬?”
薑蟬搖了搖手指,“我需要聲明一點,我沒有讓你們得逞那是因為我有自保能力,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生被拍下不雅照有什麽後果?”
“就是,這樣的照片是能夠隨便拍的嗎?一個不慎人家的一生都被你們毀了,如今你倒是有臉來請求人家放過了,說白了時予和你們有什麽深仇大恨,值得你們用這樣惡毒的手段?”
施詩看不過眼,氣憤地說了一通。
“你回去吧,我沒有處置你們的權利,這件事我會報給院裡,看明天院長的處置吧。”薑蟬下了逐客令,施詩一把拉開門:“請吧,不送了!”
呂思齊好歹也要點臉,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她哪裡還呆得下去?尤其一想到薑蟬說要將這件事報給院長,她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到了寢室內,許靖秋是最緊張的,衛馨裕也有點不安。許靖秋不比衛馨裕,她能夠在學校裡這麽風光,還不是靠著她那張臉?
一旦她身上有了什麽汙點,她以後就難了。衛馨裕倒是沒有許靖秋那麽患得患失,她家裡有錢,就算記了大過,她媽媽也能幫她擺平,最多她去國外躲個兩年,那時候也差不多了。
“怎麽樣?沈時予說什麽了?”許靖秋一把拉著呂思齊,臉上滿是急切。能不急嗎?本來想教訓別人,沒想到提到了鐵板,自己還落下了那麽大的把柄在人家手裡,她能不急?
呂思齊頹然:“她沒有想著將這件事鬧大……”
這句話一說,許靖秋和衛馨裕都有點放心,但是呂思齊的下一句話又讓她們齊齊愣神:“她說明天將錄音和視頻全都送到院長室去,具體看院長的處置。”
“這有什麽區別?她一定要做地這麽絕?”許靖秋頓時坐不住了:“她不是沒事嗎?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院長那麽鐵面無私,他絕對不會輕輕放過的。”呂思齊的腦子轉得快:“衛馨裕,你家不是有錢嗎?能不能想想辦法跟院長打個招呼?”
衛馨裕心煩意亂:“我家就是有錢,哪裡能夠和院長扯上關系?要是我爸知道了這件事,非要重重處罰我不可。”
“我說你這是找的什麽人?居然連個臭丫頭都收拾不了,如今反倒是我們被她捏住了把柄。”衛馨裕自暴自棄地躺在床上:“我是沒辦法了,只能夠聽天由命。”
相比較於呂思齊三人的坐立不安,薑蟬的寢室裡倒是非常地熱鬧。本身韓晨光熟絡之後就是一個話癆,再加上施詩這個嘴快的,兩人加起來就好像兩隻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
薑蟬也不管她們,熱鬧啊,聽著心裡也高興,只要不是那麽的吵鬧就行。兩人一直說到了十點多,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薑蟬轉過身:“早點睡,明早還要去鍛煉,上午還有大事要辦。”
“時予,那你還做什麽?你現在不休息嗎?”施詩探出半個身子,半個小時前薑蟬就在電腦前面忙活,還沒有忙活好?
薑蟬手指在電腦上活動,敲出了一串串的代碼:“我手頭上有點事要辦,很快就好。”
薑蟬這是在收集衛爸集團的黑料呢,衛家的企業雖說是市裡數得上名號的,可惜風評不怎麽好,但是因為找不到證據, 傳言也只能夠是傳言。
如今薑蟬就是在找證據,她可不相信衛爸真的就那麽清白。如今薑蟬也算是全能,黑進衛爸公司的網絡那是一點都不費勁,還能夠不被人察覺。
看著那些報表數據,薑蟬勾起唇角,“好東西啊,我就不客氣了。”
衛馨裕能夠在學校橫行無忌,還不是仗著她爸老衛的錢?再結合老衛有意識地在架空公司,薑蟬心裡就更樂了,善惡終有報,蒼天饒過誰?
一旦老衛東窗事發,看她衛馨裕還怎麽神氣?
將老衛公司的資料以及眾多賄賂證據全都拷貝了一份,薑蟬往市內的幾個領導處各發了一份,這才伸了個懶腰準備去洗漱。
她還特意挑了幾個賄賂名單上的死對頭髮的,想必對方會很樂意收到她的大禮的。站在蓮蓬頭下,薑蟬露出一個期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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