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莉忽然伸手:“嬌嬌,這就是你昨天編織背簍的藤蔓……”
薑蟬瞳孔猛然睜大,右手的棍子忽然向前,一下子將要對姚莉發起攻擊的蛇頭撥到了一邊。她左手將姚莉扯到了自己身後,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就掐住了蛇的七寸。
蛇身子已經順勢纏繞上了薑蟬右手的棍子,薑蟬松開右手,左手掐著七寸,右手從蛇腦袋處開始往下擼,愣是將大蛇的身子從棍子上扯了下來。
隨後她左手一抖,大蛇頓時就垂在了薑蟬的手裡,哪裡剛剛要咬姚莉時候的凶狠勁兒?姚莉這才反應過來,這丫頭是個傻大膽,從薑蟬的身後探出腦袋。
“嬌嬌,抓住了嗎?”看大蛇被薑蟬團吧團吧打成了一個結,她更是上手戳了一指頭蛇身子:“讓你想要咬我,我中午要吃蛇羹!”
顧君棟背脊都漫上了一層冷汗,他看了眼傻樂的姚莉:“你就一點都不怕?那是蛇啊!差點就咬到你了!”
姚莉理直氣壯:“這不是有嬌嬌嗎?”
看顧君棟面色發白,姚莉拍拍顧君棟的肩膀:“沒事兒,我看過了,這是個圓腦袋,真要是被咬了也沒有什麽,嬌嬌不是抓住了嗎?嬌嬌,我中午想吃蛇羹,讓它嚇我!”
薑蟬也沒有想到姚莉心這麽大,“做飯是磊哥的事兒,你自己和磊哥說。”
“唉,說到蛇羹啊,我都好多年沒有吃過了,以前在老家,還偶爾能吃到幾次。”姚莉回憶起以前:“我爺爺可會抓蛇了。”
顧君棟隻覺得自己頭皮都要炸開了,他這是看上了一個什麽樣的女人?雖然蛇羹是真好吃,可是……
顧君棟長歎了口氣,眼裡滿是無奈。
這件事發生地特別突然,突然到跟在後面的醫生和保鏢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還是薑蟬將蛇打結的時候他們才注意到了,導演坐在營地裡嚇地臉都白了。
要是真的出個三長兩短,他這個節目真的不用辦了。前有洪哲落水,後有姚莉遇蛇,
怎麽這個節目會有這麽多波瀾?
偏偏這些波瀾還成全了任嬌這個小新人,人家表現地格外吸睛,估計這會兒有該要漲不少粉了。
“好險啊,我都想跪下叫爸爸了!”
“太硬核了吧?這還是女生嗎?那是蛇啊,滑溜溜的蛇啊,那麽大一條!”
“別說摸了,就是看著都嚇人啊!”
薑蟬拎著蛇抖了抖:“咱們有兔子了,別吃它了,放生算了,它長這麽大不容易。”
顧君棟立馬讚同:“同意,你就是帶回去估計磊哥也不想動手,一般人還真沒有這個膽子。”
姚莉悻悻:“行吧,那就放了吧。”
看蛇就耷拉在薑蟬的手上,她上手又戳了一下蛇腹:“下次記得避開我們走知道嗎?要是下次再遇到我們手裡的話,我就吃了你!”
她說著還張大嘴巴,努力做出一副猙獰的模樣。
薑蟬手臂輕輕一甩,那條將近兩米長的大蛇就被她扔進了灌木叢中,灌木叢中一陣窸窣,想來是大蛇遊走了。
到嘴的蛇羹飛了,姚莉興致有點低落:“中午沒有蛇羹吃了,好可惜!”
顧君棟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拍了拍姚莉的腦袋:“你就收斂一點吧,蛇羹有什麽好吃的?有了兔子還不夠?”
“媽呀,我現在才發現,姚莉才是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女人啊。”
“沒想到她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居然這麽剛。”
“看到顧君棟拍姚莉的腦袋沒?那種無奈,那種寵溺,媽媽,好甜!”
“最甜的難道不是我們嬌嬌嗎?我們嬌嬌寵人才是真甜!”
彈幕裡嗷嗷叫著好甜,現實裡面大家一點都看不到。
薑蟬看了眼方向:“走吧,趕緊去摘桃子,下午還有事情呢。”
這裡距離桃樹也不遠,沒有半個小時就到了。這次顧君棟和姚莉也不像剛剛那麽漫不經心了,兩人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兩隻眼睛就好像雷達一般,力求不要忽視任何潛在的危險。
這麽謹慎地走到了桃樹下,姚莉才放松一些。她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椰子是嬌嬌摘的,這次桃子就我來摘,讓我也出點力。”
顧君棟苦笑:“你們倆太厲害了,一個能上樹摘桃子,一個能上樹摘椰子,還能下海捕魚,我們幾個大男人沒有用武之地啊,看著格外地像是吃軟飯的。”
姚莉已經上樹了,只要薑蟬站在樹下。她眼睛盯著姚莉的動作,隨口說了一句:“大家是一個團隊,團隊之間不要計較那麽多。”
“莉莉,你的左手邊,那個很紅。”薑蟬忽然喊了一聲,要是個女生的話,也許她還會耐下性子開導開導,可顧君棟是個男人啊,還是去一邊涼快吧。
顧君棟也發現了,任嬌這個人,在對女生的時候很有耐性,很包容,但是在面對異性的時候,有的時候確實表現地很疏離客套。
也許是為了避嫌,又或許這就是她骨子裡的冷漠?顧君棟不願意去深思, 他也不願意在一個他不感興趣的人身上花心思。
姚莉可是好好地過了把癮,站在桃樹上就好像是站在自己的王國一般,直到將熟透了的桃子全都摘下來她才依依不舍地從樹上跳了下來。
看了眼背簍裡三十多個桃子,薑蟬微微一笑:“能吃到明天了,估計後面幾天還會有桃子成熟,到時候再過來吧。”
“可惜這是野桃樹,我最懷念的還是我媽媽種的水蜜桃,只要輕輕地揭開上面的那層表皮,輕輕一吸,全都是甜甜的桃汁。”
姚莉背著背簍搖頭晃腦,這次來海島倒是一次全身心的放松,難得重溫了童年時光。
“說地我都想吃了,你媽媽現在還種果樹嗎?”
顧君棟走在姚莉身邊,不著痕跡地打聽姚莉的消息。
“還在種啊,她和我爸閑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