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按照我媽那個暴脾氣,早生撕了她們了,還容得下她們在眼前蹦躂?”
“有其母必有其女啊,看不出來啊!”
來這裡念書的都是非富即貴的,誰家裡還沒有個糟心事?這些學生最討厭的就是介入別人家庭的小三,更何況是私生子私生女一樣的存在呢。
尤其是薑戀雨剛剛轉學過來的時候還說她是婚生子來著,這不是在欺騙大家嗎?這段時間,同學們都很關照她,就是因為她漂亮溫柔等等,誰知道她居然有那麽一個不堪的媽?
聽著同學們的指責,薑戀雨是搖搖欲墜,她眼眶含淚地看著薑蟬:“你到底要怎樣?你媽媽霸佔了我爸爸十幾年,我媽好不容易和爸爸團圓了,咱們就不能一家人好好地過日子嗎?”
“呸!”薑蟬啐了一口:“誰和你一家人?你不要忘了,你媽之所以能夠上位那是在熬死了我媽的前提下,你們之間永遠都隔著一個過世的人,我和你們永遠都不是一家人,我覺得惡心,誰知道這小三的基因會不會遺傳?”
薑蟬彎腰拍了拍薑戀雨蒼白的面頰:“奉勸你一句,拿了我的東西就趕緊給我交出來,我寧可去施舍給乞丐,也不願意被你摸到。否則的話我就要報警了,我們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我想想看,盜竊罪是要怎麽判來著?”
旁觀的律師上前一步:“根據《刑法修正案(八)》修訂,盜竊罪是指以非法佔有為目的,盜竊公私財物數額較大或者多次盜竊、入戶盜竊、攜帶凶器盜竊、扒竊公私財物的行為。情節嚴重的,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並判處罰金。所謂情節嚴重,是指數額巨大或者其他嚴重情節。所謂數額巨大,根據《解釋》,是指個人盜竊公私財物價值人民幣3萬元至10萬元以上。”
律師說著看了一眼薑戀雨手上的玉鐲和她耳朵上的耳釘:“我看這玉鐲和耳釘可是遠遠不止十萬元的,要量刑的話遠遠不止十年。”
薑蟬拍拍手:“聽到沒?趁我現在心情好,該還給我的就趕緊還給我,否則我可是要走法律程序的……”
“兔崽子,你就這麽咄咄逼人?”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氣急敗壞地男聲響起,薑宇和秦妙就站在門口。此刻的薑宇是氣地鼻孔都有點微張,面色脹地通紅。
秦妙站在薑宇的身後,眼眶泛紅,看著就楚楚可憐。可惜她這個可憐的樣子純粹是做給了瞎子看,這些中學生們哪裡會去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梨花帶雨的樣子?
薑蟬看見薑宇和秦妙,那是一點都不訝異。她看了眼手表:“比我預想的來地還要早幾分鍾,看來她果真是你的女兒啊。”
薑蟬跳下桌子:“看到沒,你親爸親媽過來給你撐腰了?果然是真愛啊!”
薑蟬搖頭晃腦地歎了口氣,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趕緊給我交出來!誰讓你隨便亂碰我媽的東西的?眼皮子淺的玩意兒!”
薑戀雨就是再臉皮厚也繃不住了,她手忙腳亂地拆下耳朵上的耳釘,胡亂地丟在桌子上,正準備取下玉鐲的時候,林瑾瑜提醒了一句。
“這個煙雲紫的翡翠鐲子是當初我爸給姑母的陪嫁,市值2000萬,你最好輕拿輕放,要是有哪裡磕到碰到了,我可是要找令尊薑宇賠付的,到時候也不知道你們公司帳面上有沒有這麽多的錢。”
被2000萬嚇到,薑戀雨果然再不敢隨意。她嚷嚷了一句:“還你,都還你成了吧?你可以走了嗎?”
薑蟬收好翡翠鐲子和耳釘,轉身看著薑宇:“我忘記說了,你們一家四口現在住的是我媽的房子,那是我外公給我媽的陪嫁,既然我媽已經過世,作為第一財產繼承人的我要求你們今天就搬出去,不要讓我親自動手。”
薑宇指著薑蟬,手指都在顫抖,沒想到薑蟬會做地這麽絕:“你,你真是好樣的!我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薄情寡義的女兒?”
薑蟬啪地一聲排開薑宇的手指:“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薄情寡義?難道你不是如此嗎?你是怎麽對我媽的,我就怎麽對你,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一日,你們就不要想有好日子過!”
“哥哥,咱們走吧,盡快地讓律師起草文件……”
聽到這話的薑宇眼前一黑,下意識地要追上去,可惜被秦妙給拽住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安撫好薑戀雨,薑蟬這麽一鬧,那是徹底地將她們的遮羞布給扯下來了。
薑宇無奈地蹙眉,和老師請假後,帶著哭哭啼啼的薑戀雨離開了。
薑蟬大鬧一場後,滿意地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卻在市中投下了一個深水魚雷。枯燥的學習生活中有了這樣的樂趣,學生們個個都是精神抖擻的。
車上,林瑾瑜看著神清氣爽的薑蟬,“滿意了?”
薑蟬捏了捏拳頭:“這才哪兒到哪兒?我只是先收點利息而已,鈍刀子割肉才是最疼的,我要一步一步地折磨他們才是,我媽受過什麽樣的痛苦,她們也得要好好地嘗過一遍。”
前面開車的司機都打了個寒顫,看不出來表小姐是這麽一個狠人啊,睚眥必報的。林瑾瑜倒是很欣賞薑蟬的性格,雖說手段過激了一些,那也是情有可原。
經此一役,薑戀雨是徹底地在市中初二年級出名了,人人一說起來就是她有一個小三媽和一個鳳凰男的爸爸。
薑蟬和薑戀雨並不在一個年級,她比薑戀雨低一級,現在念初一。薑蟬過來的這個時間點正好趕上了夏季,還有半個月就要放暑假了。
薑戀雨不是以她的成績為傲嗎?那就從她最拿手的方面打壓她吧!薑蟬摸摸下巴:“哥哥,暑假裡我準備好好地補習,開學後跳級去念初三。”
林瑾瑜也並不問原因:“只要你能夠跳級上去,我們都是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