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信長本來還在指揮周圍的日本玩家圍攻我,可是忽然就發現那些人都開始不聽他的不斷往後跑,情急之下他也出手砍倒了幾個,但收效甚微,周圍的日本玩家該跑的還是跑,一點要停下的意思也沒有。
本來鬼手信長還在試圖阻止那些逃跑的日本玩家,不過在他左右招呼那些潰逃的玩家時,無意間卻突然到了我的身影。一開始我被眾多日本玩家圍攻時距離鬼手信長的距離還是滿遠的,但是隨著那些日本玩家都開始潰逃,我身邊沒了阻礙,自然也就可以向鬼手信長這邊移動了。
猛然發現我的目光居然集中在自己身上,鬼手信長立刻就感覺全身的寒毛都站了起來。現在他也不去阻止周圍的人逃跑了,而是趕緊翻身跳上了身邊的一匹戰馬連自己的那群手下都來不及招呼就開始跟著人群跑了起來。
本來跟鬼手信長在一起的除了之前的櫻花小組成員之外還有他的那幫死忠,剛剛這幫人都在忙著幫鬼手信長攔截潰逃的日本玩家,這會突然發現鬼手信長逃跑了都覺得很奇怪,不過他們視線一轉立刻便明白了鬼手信長逃跑的原因,於是也不用誰下令,這幫家夥一個個也都立即放出了自己的坐騎跳了上去朝著鬼手信長追了過去。
在《零》中,有坐騎和沒坐騎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就算你移動力超強,除了個別精英級的刺客或者忍者,實際上很少有人能徒步和哪怕最低級的戰馬比速度。鬼手信長他們的坐騎自然不可能是最垃圾的戰馬,所以速度明顯比附近的日本玩家要快出不少,周圍的日本玩家跑著跑著就被鬼手信長他們超了過去。
那些人剛開始跑的時候都遭到了鬼手信長和他的手下們的攔截,這會看到鬼手信長他們居然比自己跑的還快,一個個全都氣憤的指著鬼手信長咒罵了起來,不過他們才沒罵兩句便見一道黑影從他們身邊一閃而過朝著鬼手信長他們那群人衝了過去。剛開始這群人被那道黑影帶起的勁風吹的身形一晃,不過他們張嘴剛想罵卻突然認出了那道黑影,結果到嘴邊的詛咒叫罵便突然卡在了嘴邊再也沒能冒出來。
後面這道黑影當然就是我了。鬼手信長他們騎的坐騎雖然都不差,但他們和我卻有著兩點本質區別。第一,他們的坐騎雖然不差,但那也只是相對一般坐騎而言的,和夜影比的話,那就相當於民用跑車和f1方程式賽車的區別。可能那些豪華的民用跑車可以傲視任何一款經濟型轎車,但和f1比起來,那就是一部昂貴的玩具,根本沒有可比性。第二,盡管鬼手信長他們騎著坐騎,但那也僅僅是騎著而已。鬼手信長的職業屬於步戰職業,雖然他也能使用坐騎,但那也就是當交通工具用而已,一沒有靈活性,二沒有速度加成,純粹就是靠坐騎的力量在跑路。但是我不一樣。在混亂與秩序神殿建立後我就已經將魔劍士職業轉職成了混亂騎士,而且後來還晉升成了裁決騎士這個分支職業。不過不管是裁決騎士還是混亂騎士,反正我的主要職業裡面有騎士職業這是肯定的,而騎士的騎術自然不可能和步戰職業一樣,那怕是最普通的騎士一轉職成功就會有三級騎術,而且這三級還是額外的等級,也就是別人的騎術最多二十級,騎士類職業卻可以在不獲得任何額外獎勵的情況下直接把騎術升到二十三級,至於我的騎術嗎……目前剛好三十級。這三十級當然不是系統自帶的,其中二十級是正規系統默認的騎術技能上限,還有三級是騎士職業類專署獎勵,另外我的裁決騎士職業有兩級的額外騎術加成,這就已經有二十五級的騎術了。最後夜影作為特殊類坐騎本身自帶三級騎術,也就是只要是個人坐他背上立刻就等於多了三級騎術技能。此外,夜影背上那套馬鞍屬於特殊裝備,加一個騎術等級,還有夜影腳底下的鐵掌也是特殊裝備,加一個騎術等級,這樣算下來正好就是三十級的騎術。
鬼手信長他們這幫步卒想騎著普通坐騎和我這個騎著夜影的專業騎士比速度?那基本上就等於一個車技稍微好點的飛車黨開著個民用跑車和開著f1賽車的專業車手比賽,這樣的對決不輸才怪呢。
鬼手信長他們騎著坐騎在前面跑著跑著忽然感覺不對勁,因為周圍的日本玩家正在逐漸遠離他們。剛開始鬼手信長他們還在為前面擋路的潰兵而煩惱著,現在前面卻突然多了條路出來反而讓他們感到非常奇怪起來。畢竟潰兵通常都是無組織無紀律的代名詞,你不能因為自己級別高就指望潰兵給自己讓路吧?
因為覺得奇怪,所以鬼手信長他們便回頭看了一眼,結果不回頭不要緊,這一回頭立刻就嚇了一跳。
“不好,紫日追上來了!”一名櫻花小組成員對鬼手信長喊了起來。
鬼手信長也是緊張的要命,這個時候他也不管什麽形象問題了,直接對後面的人命令道:“截住他。”
那幾個提醒鬼手信長的人只是習慣性的報告一聲,沒想到鬼手信長居然這樣命令他們,結果搞的他們立刻就是一愣,不過略微想了想後這些人還是決定聽從鬼手信長的命令為好,畢竟我最多殺他們一次,要是得罪了鬼手信長他們以後可就有的倒霉了。
萬般無奈之下跑在最後面的兩匹戰馬立刻慢了下來企圖阻擋我的追擊腳步,不過就在他們準備動手之際我卻突然一夾夜影的肚子,夜影的速度瞬間便猛的提了起來一閃便從那兩人身邊衝了過去,而兩人還沒來及做出下一步判斷就發現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有什麽液體流了下來,他們機械的伸手摸了一下,結果卻發現手指上沾的都是血。反應過來的兩人同時抬頭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他們的腦袋就從脖子上滾了下來,失去頭部的身體坐在馬上又繼續向前跑了一截才先後翻落馬下,而此時我已經追到了鬼手信長他們身後和最後那個人並駕齊驅了。
看到我跑到他身邊,那名跑在最後的人立刻就抽出了腰間長刀向我砍了過來,我乾脆腳下一用力從夜影背上跳了起來,踩著那人刺來的刀背直接一個大跳躥到了前面一匹馬的馬背上。那匹戰馬背上的日本玩家突然感覺到背後多了個人,嚇的他趕緊就去摸刀,但我比他動作更快,不等他把刀抽出來便直接用刃爪在他脖子上一抹,然後一拍他的腦袋讓其撲倒在馬背上,跟著我直接踩著他的背再次躍起一下跳到了更前面的一頭長相醜陋的戰獸背上。這隻戰獸的主人在我乾掉他後面的那人時就注意到了我的動向,所以他早就把刀提在了手裡,現在看到我跳過來他立刻便對準了我這邊擺好了橫切的姿勢準備借助我下落的衝擊力直接將我攔腰砍成兩截,不過可惜他的反應雖然不錯,卻低估了我的戰鬥力。
跳在空中的我根本沒準備和他攻,直接將右手對準他的咽喉,手掌一伸一握,嗖的一聲一支弩箭便從復仇者中飛出直接貫穿了那家夥的咽喉將其從坐騎上帶翻了下去。當他摔下戰獸之後我便直接將手中的鉤鐮槍豎了起來,然後雙手握槍使槍尖朝下借助下落的衝擊力一下將槍頭整個貫入了那頭戰獸的腦袋。全速衝刺的戰獸瞬間便失去了生命,雙腿一軟立刻就是一個狗啃泥整個身體翻滾著向前摔了出去,而我則是借助他翻滾的甩動力量再次從其身上跳離。一直跑在附近的夜影看到我跳起立刻一個夢境跨越出現在了我將要落下的位置接住了我然後加速向前衝了上去。
本來和那戰獸一起跑著的還有幾隻大型生物,但是看到我輕松乾掉了一個同伴後戰獸們都表現出了異常的恐懼。戰獸這東西雖然善於戰鬥也能當坐騎,但和戰馬不同,這些家夥的智商太高了,而有腦子的東西一般都會知道害怕,所以在看到我輕松解決了一個同類後其他戰獸立刻便開始想要逃跑,即使他們背上的主人努力的想要將他們拉回來他們也依然是不管不顧的繼續遠離著奔跑的坐騎群向著兩側跑了出去。
鬼手信長聽到背後傳來戰獸摔跟頭的巨響便回頭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眼卻是嚇的手上一抖險些從坐騎上翻下來,因為他這個時候居然發現我正舉著手在朝他瞄準。我手腕上的復仇者狙擊弩可是很出名的東西,不光因為它是我的武器,更是因為那恐怖的死亡懲罰。盡管復仇者是一把射程超遠、精度超高、射速超快的變態級武器,但這些都比不上它那三支復仇之箭來的出名。任何人一旦被復仇之箭命中立刻就會掉兩級,而且復活的時候搞不好還可能失敗,萬一不小心再失敗的話就等於一次掉三級,雖然對低級玩家來說影響可能不大,但對升級困難的高級玩家來說一次兩到三級的損失卻還是相當嚴重的,何況除了那些復仇之箭外我還有三根追魂箭,那東西除了將復仇之箭的掉級懲罰從三級變成了十級之外還附帶自動追蹤能力,可以說這東西就是高級玩家克星,除非你有本事用武器將追魂箭擊落,否則根本別指望能躲的過去,這些東西哪怕射偏了也會不斷的兜圈子回來找機會再次發動攻擊,不打中目標或者被擊落它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看到我拿復仇者對著他鬼手信長怎麽能不害怕?不過更讓他害怕的是就在他看我的時候我居然正好啟動了復仇者,他只看到我手腕上方那個龍頭裝飾中一閃,一道金光立刻便朝著他電射而來,嚇的他手上一松直接從坐騎上翻了下去。
在高速奔跑中落馬可不是好玩的,鬼手信長剛一落地立刻就被巨大的慣性和摩擦力給揉成了一個團在地面上翻滾彈跳著繼續向前衝了老遠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不過速度到是慢了下來。
看到鬼手信長落馬我立刻催動夜影加速衝上去,但是一直拱衛在鬼手信長身邊的那些人群迅速的朝我靠了過來試圖阻擋我的靠近。他們現在已經想通了,鬼手信長就是他們的靠山,我只能殺他們一次,鬼手信長卻可以左右他們今後的發展,所以哪怕今天被我乾掉他們也必須保護鬼手信長。
“紫日看招。”一名最先靠上來的忍者直接學我從他的坐騎上跳了起來,我看也沒看抬手就是一根弩箭將他的咽喉貫穿,完事之後弩箭的余威還帶著他的屍體倒飛出去摔落地面,實體在地上彈了幾下之後居然超過了鬼手信長才停了下來,而夜影也乾脆跳了起來直接一腳踩在那家夥拋棄的坐騎的背上將其整個踩進了土裡,巨大的慣性瞬間便讓那隻坐騎全身肌肉撕裂骨骼粉碎,而我們則是一步跨過了包圍圈落在了鬼手信長身邊。我舉起鉤鐮槍照著被摔的七葷八素的鬼手信長就扎了下去,不過槍尖還沒碰到他就見旁邊突然飛出一個人來一把抱住了鉤鐮槍的槍頭將其帶歪向了一邊。
雖然那人成功將我的槍頭帶開,但永恆可不是一般武器,它可是帶了一堆打擊屬性的。盡管那家夥小心的避開了鋒利的刃頭,但還是被永恆之上的紅色雷電給打的全身青煙直冒,最後竟然轟的一聲整個燒了起來。不過這家夥也夠硬氣,盡管渾身著火被燒的慘叫不止,卻死死的抱住永恆死活不松手,我試著拽了兩了卻怎麽也抽不出來,最後一次甚至硬是連那個家夥一起提了起來都沒能把他從槍尖上甩下來。
要是平時這家夥就算死抱著永恆不放也沒用,但是現在周圍都是他們的人,我可沒那麽多時間神印王座和他比賽拔河。就在我打算第三次抽槍之時,後面的人終於也到了。一名日本武士直接一刀砍在了永恆鉤鐮槍的槍柄上,然後手腕一翻,長刀便順著永恆的槍杆向上滑了過來。照他這麽往上削最後肯定得切到我的手上,逼的我不得不松開了永恆。
這邊我才剛一放手,旁邊一名日本武士立刻便頂著塊盾牌朝夜影的側身撞了過來。夜影反應迅速的一轉身,脖子向下畫了一個漂亮的u形,他頭頂尖銳的獨角瞬間便將那人的雙腿削斷,那家夥立刻一下撲倒在我們的面前,而夜影則是嘶鳴著人立而起然後猛的跺了下去,兩隻蹄子準確的踩在那家夥的後腦和背心處,瞬間便將他的胸腔踩扁並連他的腦袋也一起爆裂開來。
踩死了這個家夥還不算完,夜影乾脆就這麽踩著那家夥的屍體後蹄離地一個定點後踢將剛剛逼的我放開永恆的那人踹飛了出去,然後我伸手一撈永恆的槍尾猛的一抽,那名抱著永恆的日本勇士此時已經被完全炭化,我一使勁他的身體立刻便碎裂開來,伴隨著一些還沒燒乾淨的紅色光點,他的身體整個炸成了一堆飛灰,而永恆則重新到了我的手裡。
看到我重新拿到永恆,其他的日本玩家並沒有就此放棄,一名拿著類似青龍偃月刀的大刀的日本玩家更是勇猛的踩著同伴被踢飛的屍體跳了起來揮舞著大刀朝我的腦門就劈了下來。
看著那從上方劈下來的大刀我立刻便一使勁想用鉤鐮槍將其在空中挑下來,畢竟他的刀雖然也不小,但還沒有我的鉤鐮槍長,但我這一使勁卻發現槍頭提不起來,這個時候我也沒時間神印王座去研究為啥槍抽不動了,乾脆手腕一捏,鉤鐮槍的尾部立刻斷了兩寸長的一小截下來,那截掉下來的永恆瞬間變成液體狀態並閃電般飛到了我的左手之上,然後那塊永恆幻化的液體便立刻將我的整個手掌都覆蓋了起來變成了一層永恆保護層。完成了左手的保護後我乾脆直接伸開左手一把接住了當頭劈下的大刀,而那名日本武士則是連著刀一起被我舉在了空中根本無法落下來。在他驚訝和恐懼的目光中我突然一使勁,只聽乒的一聲脆響,我的五根手指竟然貫穿了刀刃穿進了刀體中,然後整柄大刀的前半截都整個粉碎崩裂變成了一堆碎片。
刀身斷裂,失去支撐的那名武士立刻便向地面落了下去,但是我根本沒給他機會。剛才是沒時間神印王座,現在我終於有空看了一眼右手上的鉤鐮槍到底怎麽回事。結果我這一轉頭就看到了兩柄武器卡在了我的鉤鐮槍上,而且由於對方卡的是槍刃的後方,所以永恆並沒有將他們的武器削斷。
看清楚了鉤鐮槍被卡住的原因我乾脆手腕一翻,鉤鐮槍上的鉤鐮立刻跟著轉動起來掃過了其中一柄武器將其從刃部中斷截成了兩斷,另外一人單獨根本壓不住我的力量,我猛的一使勁,那個人便連人帶兵器一起飛了出去,然後我就這麽端著鉤鐮槍直接從右側甩向左側將那名正在下落的武士攔腰截成兩斷,然後手腕再次轉動,鉤鐮翻轉後收掛住那家夥的上半身一下拉到了右側將之前武器被削斷的那家夥再次砸翻在地。
本來附近的日本玩家看到鬼手信長落馬還想著過來幫幫忙,結果看到我砍瓜切菜一般將鬼手信長的保衛者全給放倒了,嚇的他們一下子全都退出老遠,就連後面跑過來的人也自覺的繞過了我們戰鬥的區域,大部分人都不敢進入我的攻擊范圍幫忙,因為他們都知道,和我交手他們最多就只能擋的住一招就要完蛋。
不過,雖然大部分人都繞了過去,但就好象這個世界上永遠有好心人和惡人一樣,英雄和膽小鬼都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兩種人群。盡管目前來看日本玩家中的膽小鬼偏多了一點,但不能就此認為他們之中就沒有英雄了,比如之前那個寧肯被燒死也要死死抱住永恆的家夥。
看著鬼手信長的護衛全部完蛋,幾個勇敢的日本玩家終於還是股起勇氣衝了上來,盡管他們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盡管他們知道他們甚至連那些乾掉的護衛都比如,但他們還是衝了上來。不過很可惜,雖然這幫家夥精神可嘉,但現實就是現實,不會因為人的意志而轉變。我掃了一眼幾個衝上來的人根本懶得去管他們,直接一揮手,他們面前立刻多了一排死神守衛將他們全部擋了下來。
雖然之前的戰鬥中我已經將死神守衛都派了出去,但死神守衛也不是無敵的,打了這麽久早就死了不少,而現在我放出來的就是剛剛恢復了召喚數量的新死神守衛,只不過數量相對比較少一點而已,但是擋住這些普通玩家絕對是夠用了。
盡管鬼手信長的那幫護衛沒能把我擋住,但他們的犧牲至少為鬼手信長贏得了時間神印王座,讓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被摔的頭昏腦脹的鬼手信長爬起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我,發現我居然跳下了坐騎向他走了過去之後這小子居然嚇的轉身就跑,完全沒有一點之前的囂張氣焰。想當初鬼手信長這家夥剛出道那會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雖然他從那時候開始就沒一次戰勝過我,但他卻一點都沒有怕過我,總是在頑強的和我作著鬥爭,只是這次他卻是徹底嚇破膽了。在決鬥空間中那樣的優勢條件下他們都沒能獲得勝利,這樣的打擊哪怕是鬼手信長這樣的狂人也不是一時半會能適應的,所以他現在除了跑已經什麽都不去想也不敢想了。
看著手腳並用跌跌爬爬向前逃竄的鬼手信長我根本沒有大步追上去,而是斜跨著鉤鐮槍一步一步堅定的向他走了過去。路上到是也有幾個勇敢者看鬼手信長這樣被我趕著跑實在太丟臉而衝上來想擋我一下,但是這些人都只是普通玩家,沒有一個能和我過上招的。不管他們使用什麽武器,或者怎麽衝過來,我反正就是一個動作:揮槍-收槍,敵人倒下。
“好了,夠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正當我逐漸接近鬼手信長準備下手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了我和鬼手信長之間將我擋了下來。
看到來人我也停了下來,然後將面具推了上去看著他笑了起來。“你還真是俠肝義膽啊!這幫家夥擺名了排斥你,你居然還肯為他們出頭?”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松本正賀,至於原因嗎……只是因為我剛剛發現其實乾掉鬼手信長遠不如讓松本正賀救下他用處大,因為鬼手信長現在已經被我嚇破膽了,再殺他不但不會增加他的恐懼,反而會降低他對我們的恐懼。就好象刑訊中一種比較常用的技法,用語言或者動作讓受刑人知道他將要受到的折磨和痛苦,但是不要真去摧殘他的,這樣才能產生最大的精神壓力。人的身體畢竟是有承載上限的,所以身體所能傳達給大腦的痛苦總是有上限的,但是精神是沒有上限的,讓對方心理產生恐懼,然後讓他想象這種折磨的後果,那個效果往往比實際折磨他更有效。現在對鬼手信長也是一樣的情況。我就這麽保持對他的壓迫才能打擊他的心理,讓他真正的從心裡害怕我,但我只要真把他乾掉了,可能當時他會恐懼一下,但復活後他很快就會想通很多事情並從中吸取教訓,那並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結果。
除了不想讓鬼手信長的恐懼感消失外,我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要讓鬼手信長對松本正賀產生依賴。沒錯,就是依賴。雖然鬼手信長和松本正賀一直不和,但這確是一個機會。只要這次松本正賀將鬼手信長救下來,就會在鬼手信長心理最脆弱的時候在他的記憶深處打上一個松本正賀很強大的印象,盡管這個印象未必能馬上改變鬼手信長和松本正賀之間的關系,但它會潛移默化的影響鬼手信長的行為,使之最終放棄和松本正賀對抗並徹底信服乃至崇拜松本正賀,等到那個時候松本正賀技術不再去刻意提高自己在日本玩家心目中的地位也將可以輕松領導全日本的玩家了。
松本正賀擋在驚恐的鬼手信長前面面對著我說道:“紫日。我承認這次我們失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但我們是不會放棄的,我們偉大的大和民族是不可能被征服的。我們的國土你可以搶去,我們的資源你可以挖走,但我們的精神不可被征服,只要我們這些人還在,只要我們的武士之魂還在,我們必然可以將你們趕出我們的國土。”
“所以呢?你要據此讓我放棄追殺你們嗎?”
“不。”松本正賀堅定的說道:“這話不是和你說的,是和千萬大和民族的武士們說的。”說到這裡松本正賀突然舉起他那柄燈管一般的光神劍對著周圍大聲說道:“所有日本玩家聽著,立刻撤離這裡,我將帶領我的人留下來為你們斷後,不要停頓,向後跑,能撤下多少是多少,我們總有一天將贏得勝利。”
松本正賀的宣言幾乎像是一隻重錘砸在在場的所有日本玩家的心頭,這些人幾乎同時停了下來轉身向松本正賀鞠了一躬,然後才流著眼淚跑了起來。那不是傷心也不是恐懼的眼淚,而是懊悔,是悔恨他們之前沒有聽松本正賀的話,把好好的一場大反擊計劃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幾千萬日本玩家丟盔棄甲的大潰退,這樣的結果不是因為鬼手信長的蠱惑,不是因為什麽人的教唆,只是因為他們自己的貪心。是的,因為貪心,為了多分那麽點利益,為了那麽一點點的優勢,結果別說分到利益了,現在恐怕連下次反擊是否能展開都不知道了。
帶著無限的懊悔,這些日本玩家和部隊一起向後撤了下去,而戰場上卻詭異的留下了一條蜿蜒的人牆。這些人和撤退的那些有著明顯不同。他們的數量雖少,但裝備齊全精神旺盛,一看就比那幫子逃兵精銳了不止一個檔次。不過,就算再精銳現在也沒用了,因為他們人數太少了。戰場上那道蜿蜒的細線不過只有兩三人的厚度,它甚至都算不上是一道防線,因為它實在是太薄了。不過,就是這道防線卻阻住了追擊的我方大軍,不是因為他們的戰鬥力,而是因為他們的精神。
當然,以上其實全是表面文章。精神這東西再牛也就能讓人爆發一下,而人再爆發也還是人,他變不了超人。松本正賀的這點人別說阻擋我們的大軍了,就是想稍微遲滯一下估計都是做夢,我們這邊之所以停下來完全是因為我讓玫瑰帶著一幫知道內情的高級玩家強行把隊伍壓了下來。戰場兩邊都是我的人,想演點戲給別人看還不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