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站起身,猛的在白一涵的腰腹處踹了一脚,惡狠狠的道:「我馮群雖然在華城算不上什麽大人物,可從小也是被人叫著少爺伺候著長大的,可我跟在你的身邊這麽久,被你呼來喝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像他媽一條狗一樣!你可有把我當人看?就算是一條狗,相處久了也會有點感情,可你說翻臉就翻臉,一句話不說就切斷了聯繫,讓我被家裡的幾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子弟弟嘲笑『失了寵』,在那個老不死的壽宴上,你一聲尖叫,就毀了我的一切!我爸毫不猶豫的放弃了我,那幾個賤人卷了我的房子和錢跑了,我的店全部出了問題,這還不算,竟然還被人堵著打了一頓,搶走了證件和所有現金,打斷了我三根肋骨,到現在還沒全好!若不是還剩下一塊表,我連院都住不起!白一涵,我的一切都被你毀了,現在像只過街老鼠一樣藏在角落裡,就怕被你們這些『大人物』發現,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你把我害成這樣,竟然還敢問我爲什麽?!」
他越說越氣,對著白一涵的腰腹大腿又狠狠的踹了幾脚。
白一涵儘量蜷縮起身體保護內臟不被踢傷,等他終於踢够了,咳了幾聲,壓下嗓子裡傳上來的血腥味兒道:「你應該知道,後面的事,幷不是我下的手。」
馮群冷笑一聲,道:「我知道,是沈天揚,可是這有區別嗎?他這麽做還不是爲了你的好姐姐?因爲那個婊子掐我脖子的時候太用力,折斷了一根指甲,他就封死了我所有的活路,還找人斷了我三根肋骨!多麽痴情啊,你們白家人是人,是天仙,我他媽就不是人?!」
白一涵聽到這件事,心裡爲姐姐高興,看來沈天揚是真的愛姐姐到了骨子裡,姐姐跟他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的。
他緩緩挪動了一下,讓疼痛不已的腹部好受一點兒。
馮群如困獸一般在原地團團轉了幾圈,嘴裡仍在憤憤的駡著:「我馮群像條哈巴狗一樣跟在你的身後,受了多少屈辱?我爲馮家當牛做馬這麽多年,爲了馮家給你當狗,好讓馮家能够靠上白家這顆大樹,可你們呢?你們是怎麽對我的?你一聲尖叫將我打入了地獄,我爸爸,那個老不死的直接就放弃了我!眼看著我被沈天揚的人打成重傷,窮途末路,他連個屁都不敢放!你們看到我的時候,難道就不覺得愧疚嗎?」
白一涵緩緩道:「馮家的事,你爸爸的事,我不知道,但你做爲馮家的大少爺,從小錦衣玉食,前呼後擁,生活奢華,這些都是馮家給你的,那麽當你長大之後,爲馮家有所付出以做回報也是理所當然的,不存在『當牛做馬』這一說,你爸爸放弃了你,是你們父子親情太經不起考驗,和我又有什麽關係?而我,我把你當成朋友,你在外面打著我的旗號做了多少噁心事,敗壞了我多少名聲,我可曾追究過你?你用我的名頭爲你馮家爭取了多少利益,我可曾說過什麽?你覺得你跟在我的身後是委屈了你,可你想一想,是我强逼著你留在我的身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