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農忙時分,家家戶戶都在搶收菜籽春小麥,月華溝上游平日裡就沒什麼人,現在更是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凌敬軒放出月牙泉橫在溪邊,一部分與溪水重疊,不多時,大大小小的魚兒成群結隊的游進月牙泉裡,有些甚至有十幾斤重,樂得凌敬軒笑開了花,彎下腰就將大條大條的魚撿進木桶裡,很快就裝了滿滿的一桶。
可惜,月牙泉可以吸引魚群,卻不能留住魚群,他一收起月牙泉,那些魚就全部都擱淺在岸邊了,看著滿地的魚,凌敬軒恨不得能變出幾十個木桶,把它們全部都裝回去,僅僅穿越來一天而已,他差不多都快鑽錢眼兒裡了,都是貧窮惹的禍啊。
「得,看在你們將會成為我們家主要收入的份兒上,我就送你們回去吧。」
沒辦法,凌敬軒再次放出月牙泉,這一次他直接將月牙泉重疊在月華溝上,只留下一部分延展至岸邊,等到那些擱淺的魚重新游回去,他才收起月牙泉,提起滿滿一大桶魚往回走。
「碰碰……」
「開門,凌敬軒你這個破爛貨,給老娘開門……」
平日破破爛爛無人問津的家,今兒出奇的熱鬧,就在凌敬軒離開後不久,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的村婦帶著男人孩子來了,一家三口拚命敲打搖搖欲墜的木門,倆包子嚇得臉都白了,兩人顫抖的抱住彼此,謹遵凌敬軒的吩咐,死也不開門,可……
「大娃爹娘,你們幹啥呢,欺負我兒孤兒寡夫不成?」
大嗓門兒的女聲突然響起,敲門聲終於停下來了,倆包子彼此對看一眼,凌文拍拍弟弟的手,拉著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門口。
「喲,我們哪敢欺負他啊,凌二嫂,你們家那個怪物可長本事了,瞧瞧我這一臉的傷,全是他昨天給打的,今兒我男人特意請了工帶我過來,就是給我討個公道,凌敬軒那不要臉的破爛婊子敢打我,老娘跟他沒完。」
豬頭婦人雙手叉腰,怪聲怪調的吼道,站在她身後的男人也是一臉屎樣,他自家媳婦兒啥樣他比誰都清楚,可咋說也是他的媳婦兒,哪能讓別人隨便打?特別還是凌敬軒那個怪物。
「放你娘的狗屁,凌家村兒誰不知道我家敬軒這幾年都讓你們搞得痴痴呆呆的了?你們不欺負他就不錯了,啥時候輪到他欺負你了?大娃娘,做人可得憑良心,你說是我家敬軒打的就是我家敬軒打的?誰知道是不是別的啥野貓野狗打的故意嫁禍給敬軒呢!」
凌王氏雙手叉腰,比豬頭婦人還潑辣三分,都說為母則強,凌王氏其實長得還不錯,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不然凌成龍也不可能娶她,五年前老爺子更不可能一句話就把她的長子趕出家門了,就是因為凌敬軒,她這幾年才漸漸變成這樣的,要不是她明裡暗裡拼了老命的護著凌敬軒父子三人,估計他們早就被村民給欺負死了,今兒也是一樣,本來她是打算晚點過來的,誰知道一向跟倆孫子玩得不錯的鐵娃子跑到地裡慌慌張張的告訴她,又有人上門找孩子們的麻煩了,她這才丟下鐮刀匆忙的趕過來。
「你他娘的才放屁,敢侮辱我的清白,老娘跟你拼了。」
大娃娘氣得挽起袖子,作勢就要撲過去跟她幹架,凌王氏也不是省油的燈:「老娘怕你不成?我侮辱你清白?你他娘的有清白嗎?」
誰不知道大娃娘當初為了嫁給她男人,故意設計讓人家毀了她清白?虧她好意思說,她都不好意思聽。
「賤婦,老娘要撕了你的嘴。」
「不准欺負我們奶奶。」
大娃娘怒火攻心,朝著凌王氏彪悍的撲過去,她男人想拉都沒能拉住,身後緊閉的木門突然被人拉開,倆包子一前一後的衝過去張開雙臂擋在凌王氏面前,大娃娘一怒,巴掌想都沒想就揮了過去。
「大娃娘你想幹什……」
凌文一把抱住弟弟,閉上眼等待巴掌降臨,凌王氏嚇得大聲怒吼,可……眾人只覺一道殘影飄過,下一秒,大娃娘的巴掌硬生生停在距離凌文臉頰不到一釐米的距離:「我說的吧,別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見你一次打一次!」
「啪啪啪……」
「啊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凌敬軒攜帶著渾身煞氣,說完後連反應的機會都沒給對方,反手就狠狠的甩了她兩巴掌,完事兒一腳踹上她的肚子,肥胖的身體硬生生被踹翻在地,除了倆包子和畏畏縮縮的大娃子,所有人都傻傻的有點反應不過來,這真的是那個痴痴呆呆的凌敬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