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茂是個小混混。
縱橫西巒夜市一條街多年,參加的打架鬥毆不計其數,印象中最狠的一次是操起一根鋼管,想砸破對手的腦袋,雖然腦袋沒砸破,但好歹也把大排檔的桌子給砸碎了。賠錢沒關係,重要的是威望就樹立起來了,甚至收了幾個小弟。蘇茂自認為算是見識廣的,不就是去趟部隊上陶冶情操麽!說走咱就走!
程熙安排得仔細,等蘇茂傷養好了,專門派車直接將他送到荒郊野嶺裏的7788部隊訓練基地。
高級部隊擔子太大,能從裏頭走出來的都是風雲人物,估計蘇茂這樣的沒兩天就死翹翹了。而初級部隊那是當兵的必經環節,程熙覺得放他到那裏也太輕鬆了點。所以經過考量,程熙選了中級部隊作為蘇茂的改造營地。
蘇茂養傷養了有兩個月,正接近年關,出發得早,到了基地才八點鍾,寒風拍打著車窗,基地四周連棵樹都沒有,很是荒涼。
車子駛到基地門口,司機遞上去通行證後,鐵門緩緩打開。迎麵就是偌大的訓練場,雖然是寒冷的早晨,但是列隊整齊的漢子們都隻穿了薄薄的迷彩衫,在場上吭哧吭哧地進行體能訓練。
就這會兒蘇茂還覺得沒什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司機把人領到排長跟前,交代了句:“程哥帶來的。”排長點頭指了指旁邊的矮凳子:“坐。”司機完成任務便撤退了,留下蘇茂跟排長呆在裝修簡潔的辦公室裏。
排長看起來很有威嚴,蘇茂坐著不動,沒好意思上去問話。到了吃飯的點,他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忍無可忍準備一拍大腿破口大罵的時候,排長終於站起來,淡淡地說了句:“跟上。”往外走去。
排長帶著蘇茂徑直來到食堂,訓練的時候不能為這麽個小子貿貿然打擾,午飯的時候正好將他交到隊裏。
食堂裏烏泱泱坐滿人,蘇茂一進來就接受了眾人齊刷刷的眼神洗禮。有人小聲嘀咕:“嗬,這就是那個空降兵?”
旁邊人附和:“空降白斬雞。”蘇茂瘦弱的小身板在他們眼裏真不夠看。
排長帶蘇茂走到一隊隊長麵前,頓了頓,又繼續往前,在二隊麵前停下。二隊吃飯的十幾個兵發出喝倒彩的聲音,有人幸災樂禍道:“來二隊啊!排長你狠!”
排長說:“二隊,領人。”一隊本來是要求最嚴的,不過最近高級部隊來了人,暫任二隊隊長,訓練那力度,嘖嘖,連排長都忍不住為他們掬一把同情淚。既然指明說讓蘇茂好好曆練,那就去二隊吧。
坐在最裏麵低頭吃飯的二隊長緩緩抬頭,波瀾不驚地看過來。蘇茂和二隊長對視片刻,無端端打了個寒顫。二隊長點頭,沒說話。排長利落地走了,留蘇茂傻傻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幹嘛。離他最近的一個兵一拳錘在他胸上:“你傻啊!打飯過來吃啊!”
蘇茂瞪他一眼,罵了句“操”。莫名其妙打人還有理了!
吃飯的時候明顯地,蘇茂被這幫子戰友孤立了。他本來就是空降的,和二隊這些實打實從初級兵種練上來的不同,本身立場就不討喜,更別提他還敢拽五拽六的罵人!要是有人理他才有鬼了!
蘇茂正餓著,沒想那麽多,看麵前位置都滿了,心底暗暗嘀咕這些二流子兵一點都不講義氣,連個座兒都不願騰出來,端著盤子往裏麵鑽。
隊長周圍很空,蘇茂一點眼力價沒有,看見空座就坐下,正好挨著隊長。
他一邊開吃一邊發揮人來熟的混混屬性,戳了戳旁邊人的肩:“嘿,我叫蘇茂,你叫啥?”
隊長沒抬頭,答:“魏朗。”
蘇茂扒拉著碗裏的菜,他不吃芹菜,看這個叫魏朗的家夥正好夾了筷子芹菜往嘴裏塞,大喜,端起盤子來一股腦將芹菜往魏朗碗裏倒:“我不吃芹菜,你丫的別客氣啊。”
魏朗:“……”
可惜蘇茂這小子還不知死活,又看了看眼魏朗的盤子:“你把這個西蘭花給我吧?有來有往。”伸出手去夾。
手被魏朗攔在半空中,魏朗“啪”的一聲將他的筷子拍出去,起身俯視他:“蘇茂是吧,你給我出來。”
蘇茂不知道這個戰友為什麽突然發火了,愣在原地。戰友們看著這神奇的發展,爆發出一陣大笑。有人好心提醒他:“趕緊上吧,隊長下令,不從者死。”
“隊長?”蘇茂才後知後覺,剛剛那個……好像就是隊長。沒辦法,蘇茂這人智商不夠用,還臉盲。
哭喪著臉往外走,蘇茂心裏頭還是不服氣。這傻大個激動什麽?不就是想夾你一棵西蘭花!他娘的改天我扔一丟到你臉上砸死你信不信呐!
站到訓練場上,魏朗冷酷地說:“跑吧,繞場五十圈,跑不完不許停。”
“……”蘇茂大叫,“不帶這麽欺負新人!”
旁邊跟來一群看好戲的,魏朗是出了名的狠,私底下二隊的漢子們都管隊長叫“狼隊”,“狼”諧音“朗”,意圖表明魏朗此人的心狠手辣。這回這個不討喜的白斬雞空降兵一來就惹上狼隊,實在是件大喜的事。
蘇茂一早上等得又餓又累,才扒拉了兩口飯就讓人喊出來,看魏朗冷冷的樣子,脾氣也上來了,梗著脖子又喊了一遍:“不帶這麽欺負人!”
魏朗站過去揮了揮手,本意是告訴他跑道在那邊,誰料蘇茂理解成魏朗要動粗,“嘿”地一聲吼,一拳揍了出去。魏朗反應及時,將這拳頭攔下,也動了氣。新來的就敢這麽不聽使喚,以後還得了?必須得壓製住了。
於是他也捏起拳頭,想小小地給蘇茂一個教訓。
蘇茂做混混多年,打架的經驗是一套一套的,他們打架都隻管實用,不像部隊裏頭,還得講究點套路招數。隻見他手腳並上,撕拉抓打什麽招都用上了,竟然還跟個女人一樣去揪魏朗的頭皮。魏朗按住他的手,繃不住笑了。
蘇茂更是惱羞成怒,打架這麽激烈的時刻你笑是幾個意思!抱住他脖子往地上掀,同時沒頭沒腦地咬了上去。
本來蘇茂是想咬魏朗的胳膊,沒想到咬偏了,嘴巴正好碰上魏朗的下巴。魏朗被柔軟的雙唇帶來的觸碰感唬得一愣,稍微鬆懈一點就被蘇茂抓住時機,一把摜倒在地。
魏朗隨手一扯,蘇茂就跌倒,正好砸在他身上。兩人胸貼著胸,臉靠得極近。魏朗看著麵前的人眼底藏不住的驚惶,意味深長地笑了。
蘇茂眨巴著大眼睛,恨恨地往魏朗胸口打了一拳。意外的是魏朗沒有反擊,任蘇茂拳頭砸過來,笑意未散,說:“起來。”蘇茂這才發覺他壓在別人身上了,站起身丟個白眼過去。
魏朗帥氣地躍起,蘇茂一臉警戒地看他:“我要吃飯。”魏朗又笑了:“去吧。”
旁邊一群等著看好戲的家夥簡直要神魂出竅了,一人拉住旁邊人的袖子:“剛剛狼隊……那是……笑了?”旁邊人答:“豈止是笑了,還他媽笑了兩回!”
***
某日,二隊正在進行鐵人三項的項目,先是跑步,然後遊泳,最後騎自行車。
照顧蘇茂這隻新鮮白斬雞,沒讓他負重跑,不過他還是有氣無力地跟在隊伍尾巴上,如果不是魏朗在他旁邊督促著,他早掉隊了。
好容易跑完步,眼前是片天然形成的湖泊,戰士們得從這頭遊到那頭。蘇茂長長呼出一口氣來,撲通一聲栽進水裏。
邊上的柴小虎嚇了一跳,以為他沒勁兒才滑下去的,一把拽住他胳膊,心裏暗罵,這小子細皮嫩肉跟個娘們兒似的,這麽點訓練都受不住!但是動作還算輕柔,怕他穩不住,又伸另一隻手來把他倆胳膊都拉住,遠遠看著像是把人摟在懷裏。
蘇茂有氣無力地哼哼:“謝謝啊小虎。”這柴小虎和他都是從西巒來的,自然最先熟絡起來。他幹脆整個人靠在柴小虎身上:“你,你拖我一程吧?我遊不動了。”
柴小虎表情為難,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岸上魏朗一邊脫上衣一邊大吼:“柴小虎!放手!加跑兩公裏,負重二十斤!”
柴小虎一把放開蘇茂,哇哇叫:“狼隊!我幹啥了我!”
魏朗一個鯉魚打挺躍進水裏,中氣十足:“再加一公裏!”
柴小虎:“……”
蘇茂實在沒力氣了,被柴小虎一放,整個人就軟趴趴地往水裏滑去。
水剛淹沒到頭頂,就被人扶著腰拽起來了,蘇茂迷迷瞪瞪地睜眼,看到的是魏隊長酷酷的神情。
***
晚飯後蘇茂匆匆拿了盆趕到公共浴室去洗澡,這個地方簡直像是地獄,每天被|操練得半死不活,還得趕到澡堂搶水。要是晚了沒位置,晚上的拉練又要開始,隻能頂著滿身臭汗入睡了。雖然洗過澡繼續練還是有汗,但好歹不會活活把人從夢裏麵熏醒不是?
蘇茂半裸著,赤條條的上身還沒練出肌肉,光滑而略顯結實。在戰友們眼裏,他依舊是隻白斬雞。這不,剛進浴室就有人打招呼了:“白斬雞,沒空位了!”
蘇茂比了個中指,繼續往前走。他一向臉皮厚,沒空位就跟別人擠擠好了,要他頂著一身臭汗睡覺,他還是不樂意的。目光巡邏半天,找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湊上去:“嘿,狼隊,你怎麽來這兒洗澡?”魏朗是教官,宿舍比他們這些小兵高級,有獨立衛浴,這還是蘇茂頭回在浴室見著他。
魏朗盯他半天,往旁邊挪了點,騰出點空間來,蘇茂鑽進去,湊到噴頭底下任水把頭發淋濕。魏朗回答:“嗯,宿舍停電。”
蘇茂本來就隻是隨口問問,聽魏朗回答也沒往心裏去,更沒細想停電和洗澡能有什麽關係。就是摸黑戲也比來浴室搶位置強啊。蘇茂隨口“哦”了一聲,歡脫地開始搓澡。他隱隱覺得,背上老有道視線,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可是轉頭去看的時候,人家魏朗隻是專心在往身上打沐浴露。
自己洗澡的話,背上中央那塊地方會比較難洗到,蘇茂用毛巾搓了一陣覺得不給勁,背上老有塊地方覺得癢癢,就伸手去夠。夠了半天老覺得不得要領,背上忽然覆上一隻略顯粗糙的大手,幫他撫了兩下。蘇茂舒服地輕哼出聲:“不錯,繼續……”背上大手沒停,順著他脊背一路搓下去,直到蘇茂自己都感覺地方不對了,在千鈞一發的時候堪堪攔住大手,嘿嘿直笑:“行了,行了,有點癢。”
明明訓練的時候蘇茂累得跟條狗一眼,動都不想動彈,這會兒倒來勁兒了,小動作一刻不停。不時哼哼奇怪的調子,又抽空跟魏朗抱怨:“這破地方,洗個澡都跟打仗一樣。”
魏朗看了眼剛收回來的右手,又看了眼蘇茂的背:“嗯。”他忽然抬頭,邀請道,“你可以去我那裏洗。”
“嘿,那敢情好啊。”蘇茂撓撓腦袋,帶起一串水珠子,“你宿舍不是停電了嗎?”
“明天就來電。”
“那行,說話算話啊,騙人是小狗。”
有耳朵尖的戰友嚷嚷開了:“狼隊,我也要去你那兒洗!”
魏朗目光一掃,戰友悻悻地:“沒,我就隨便一說。公共浴室就挺好……”
等倆人走了,躺槍戰友還在後頭跟人嘀咕:“狼隊明顯不懷好意啊,我來的時候還能看到教官宿舍亮堂堂一片,停電這理由唬誰呢?隻有蘇茂那傻小子才信。他分明就是看蘇茂今天訓練遲了,刻意來給人占位置的。”
“可不是,平時戰鬥機一樣的狼隊,洗澡洗了那麽久。嘖嘖,我怎麽就遇不上這樣的好事兒?”
躺槍戰友在說話人身上笑摸一把:“你這胳膊腿兒,能和白斬雞比?”
***
狼隊生日快到了。戰友們商量要送禮物。
平時狼隊太不近人情,生日幾乎是唯一能討好他的機會了。整個隊裏齊心協力的,都想給狼隊留點好印象。
蘇茂拖著酸痛的身子往宿舍走。宿舍裏靜悄悄的,燈也沒開。不知道室友上哪兒浪去了。不過這個破地方,就算想浪一回,頂多也就是去訓練場跑兩圈。想想就心酸。上回打電話回家也不管用,他媽不管他,他哥也不管他。蘇茂憂傷著,在黑暗的走道裏頗有些自憐自艾的味道。
“啪嗒”一聲,蘇茂轉動門鎖打開門,還沒來得及開燈,嘴巴突然被人捂住了。“嗚嗚……”蘇茂隻能發出這樣的聲音,拳打腳踢的想掙脫開。
可惜來人氣力太大,蘇茂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來了還是沒能掙脫。窸窸窣窣的,蘇茂覺得圍過來好幾個人,很快的,他被人用布塞住嘴,用繩子將周身捆了個嚴嚴實實。
確定蘇茂跑不脫了,才有人打開燈。燈光突然亮起,晃得蘇茂眯了眯眼。再把眼睜開,麵前一群二流子兵衝他笑得十分邪乎。
“嗚嗚嗚嗚!”蘇茂叫。
“兄弟們,走著!”外號叫二狗子的家夥開口,幾個人站攏來,把蘇茂抗了起來。二狗子領頭,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教官宿舍樓走去。
“嗚嗚嗚嗚!”蘇茂繼續叫,心中淒涼得很。我招誰惹誰了我!
“叩叩”兩聲,二狗子敲門,沒一會兒門開了,魏朗靠在門邊看他們。
“嘿嘿。”話未出口二狗子先笑了兩聲,“狼隊,咱給你送禮物來了。”
一群人在後頭附和:“是啊是啊!生日快樂啊狼隊!”
魏朗眯眼,盯著被綁成粽子的蘇茂,側身:“進來吧。”
“喲謔!”二狗子招招手,將人往裏帶,把蘇茂整個兒丟到魏朗床上,嬉皮笑臉:“隊長,慢慢享用啊。”
蘇茂扭動身子:“嗚嗚嗚嗚!”
二狗子很快帶著一幫兄弟撤了,魏朗走到床邊,雙眼攝住蘇茂,看得他毛骨悚然。
蘇茂是被臉朝下扔床上的,這會兒扭著脖子回頭跟魏朗對視,姿勢十分難受。他眼睛眨眨,表達出懇求的意思:放了我放了我!
魏朗卻不急,慢悠悠轉身去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潤潤喉。嗯,嗓子沒那麽幹了。他這才又回到床頭,俯身下去。蘇茂眼看著魏朗越靠越進,心裏慌得很,又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麽。
在離他臉還有二十公分的時候,魏朗停住了,伸手將他嘴裏的布掏出來。
“操!”這是蘇茂嘴巴得救後發出的第一聲。然後他大喊:“快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
魏朗沒回應,蘇茂兀自念念叨叨的,聲音裏說不出的委屈:“我知道我是個不入流的新兵,拖了咱隊的後腿。您老犯得著這麽恨我?我今後努力還不行?我,我保證下回訓練的時候不逃跑……你倒是放開我啊操!嗚嗚……”
“嗬。”魏朗又笑了。他慢慢湊近,周身壓迫感嚇得蘇茂不敢動彈,眼看著越來越近,嘴巴就要貼上蘇茂的嘴唇了,蘇茂頭一偏,哇哇大叫:“西西西蘭花!”
因為蘇茂這一偏頭,魏朗嘴唇險險從他臉頰擦過。魏朗回味了一下這溫熱的觸感,問:“什麽西蘭花?”
; 蘇茂閉眼睫毛顫抖,用控訴的語氣道:“你你你上次還欠我一顆西蘭花!你不能打我!”
雖然沒弄懂這二者到底有什麽聯係,魏朗還是輕笑:“你以為我要打你?”
蘇茂點點頭,眼睛微睜開一條縫:“你……不打我?”
魏朗忍不住在他後腦勺輕拍一巴掌:“腦袋怎麽長的?不打你,你在這陪我呆一晚就行。”
見他揮手,蘇茂縮了縮脖子,聽完這句話後立刻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切,早說嘛,快給我鬆綁。”
魏朗緩緩將他身上的繩子都解開,他伸個懶腰:“睡了睡了。累死老子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準備入睡。
“聊聊?”魏朗脫了衣服也躺上去,胳膊跟他挨著。
“呼……”蘇茂就這麽睡著了。
“……”
半夜裏,蘇茂迷迷糊糊的被熱醒了,他扭動身子想活絡下筋骨,卻發覺自己周身被他緊緊箍住,不能動彈。他偏頭一看,嗬!旁邊魏朗正直勾勾盯著他。
“啊!”蘇茂嚇得喊出聲,雙手在被窩裏一掙,碰到一個灼熱的東西。
魏朗悶哼一聲,閃電般出手抓住他的手,按在原地。
蘇茂愣了愣,突然笑了:“嘿,兄弟,我說,我技術不錯的,要不要幫你擼一發?”部隊上壓根見不到女人,兄弟們都是靠自己的五指姑娘解決的,蘇茂表示他理解得很。
魏朗不動聲色,淡淡道:“好啊,麻煩你了。”
於是蘇茂就大大咧咧地將手伸進去,套|弄起來。他一邊動手還一邊窮嘚瑟:“咋樣?我可是閱遍無數A|V,這技巧不賴吧?”
魏朗整副心神都被他那雙手牽引住了,哪還能聽清他說話,含含糊糊應了聲是,握住他的手加快了動作。
完事兒以後,魏朗看他一眼:“有來有往。”手往他身|下探去。蘇茂也不反對,懶洋洋靠著枕頭,等他開動了還有心思點評一番:“你這技術不怎麽好,嘖嘖,一看就是沒經驗的,給你推薦幾部經典的片……”
魏朗:“……”
倆人都舒服了,蘇茂一時也睡不著,跟魏朗聊起來,內容不外乎是剛剛提到的經典動作片。
魏朗插空問他:“你喜歡看AV,那你看過GV嗎?”
“嘿嘿。”蘇茂小眼神十分不純潔,“當然……也是看過的。”
魏朗眼神閃了閃:“你覺得怎麽樣?”
“嗨,萬變不離其宗。”蘇茂可有可無地說。
“那,剛剛我幫你,你覺得舒服麽。”魏朗換了個方式問,又加了句,“你還跟別的男的……”
蘇茂擺手:“第一回,操,老子的第一回就獻給你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那手工夫,比我自己來是要舒服點。”
魏朗滿意了,這小子,估計還真有戲。
***
第二天照常訓練。戰友們一見蘇茂和狼隊同時出現,就開始“哦哦”起哄。蘇茂臉上一熱,隨即又想到,我他娘的心虛個什麽勁兒,分明是這幫不懷好意的小子想整我來著!他撲上去跟那幫兄弟戰成一團,罵罵咧咧的:“你丫的不講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