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梵樓用了藥換上自己給梵樓準備的那身服裝,梵樓到風傾大人的面前也不算太過失禮!
風諾原本是看不上梵樓的,沌風魔狼一族確實會將本族的精血賜與其他的狼族。
梵樓可以說是沌風魔狼一族所有的賜血中,所賜的血脈層次最低的一人。
風諾會與梵樓進行結交是從梵樓搭上了暗棘魚族的關系才開始的。
梵樓對待風諾的態度讓風諾很順利的就與梵樓之間關系升溫,可現在風諾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看得起梵樓。
總覺得梵樓這盤菜快要涼透了!
因為風諾對梵樓看法的改變,這才讓風諾對梵樓的態度異常的不滿。
如果梵樓沒有林遠的關系只是搭上了暗棘魚族,真的如同墨痕所說自己是暗棘魚族的恩人全靠暗棘魚族撐腰。
梵樓就算拚著讓沌風能量進入心肺,也不會對自己進行治療。
自己的狀態越慘,暗棘魚族的反應自然就越大。
可現在林遠那邊對自己的賞賜已經確定了下來,寂河四族的使團有處在梵樓的掌控之下。
梵樓在這種時候肯定要優先保證自己的健康。
風諾給自己的這些靈材不足以治愈自己受創的本源,但卻能夠遏製住自己傷勢的惡化,這對梵樓而言已經足夠了。
至於風諾給自己的這身服裝梵樓並沒打算去換。
一來墨痕等人正在來的路上,自己現在換以自己的身體狀態根本來不及。
二來梵樓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墨痕等人看到自己淒慘的這一面。
自己的淒慘總會通過墨痕等人的嘴傳到林遠耳中讓林遠知道自己的付出,也能夠刺激安德拉氏族的長老。
安德拉氏族一直與沌風魔狼一族溝通的長老是安烈,安烈因為風旋的緣故已經對沌風魔狼一族十分的不滿。
自己關乎著血族與寂河四族的合作,安烈見到自己的這番模樣總歸要對沌風魔狼一族進行製裁。
梵樓懶得對風諾再進行演戲對風傾也同樣如此,風傾已經沒有了再讓梵樓去演戲的價值。
正好趁著這次機會自己改變對風傾的態度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不會引起安德拉氏族的警覺。
作為一名潛伏者,梵樓很清楚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一旦自己一些反常的行為引起的別人的注意,就很容易被人抓住小辮子。
站在門口的風諾皺了皺眉頭,梵樓的動作在風諾看來實在是有些慢了。
風傾大人那邊可正等著梵樓呢!
就在風諾準備進去催梵樓的時候,只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自己這邊趕了過來。
其中不僅有風傾大人,寂河四族的使團成員,甚至還有一名安德拉氏族的長老!
這已經是風諾所能夠想象到的最豪華的陣容了!
這些人不可能是來找自己的,自己與寂河四族沒有任何的關系也沒有正面接觸過安德拉氏族的長老。
這些人一起前來只有可能是來找梵樓的。
在風諾迎上前去與風傾的眼神對在一起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這邊把事情搞砸了。
風傾大人想要的是治好梵樓的傷勢,不要讓寂河四族和安德拉氏族的長老因梵樓的傷勢而對沌風魔狼不滿,影響沌風魔狼一族與寂河四族間的合作。
風諾著實沒有想到梵樓對寂河四族來說竟這般重要!
風旋並不在這群人中讓風諾有些意外,風諾可不會想到風旋才剛剛被安德拉氏族的長老安烈親手擊殺!
在風諾的心中風旋搭上的關系要遠比梵樓搭上的關系,對沌風魔狼一族更有用處。
風傾一手將風諾提拔了起來,在看到風諾臉上表情的那一刻風傾的心便沉入了谷底。
風傾狠狠的瞪了風諾一眼,來傳話的人不懂自己的意思風諾不應該不懂!
風諾這麽做無外乎就是看不起梵樓,風諾的高傲真是為沌風魔狼一族召來了極大的禍事!
風傾看著迎到自己身前的風諾開口說到。
“風諾這幾位是寂河那邊來的使者,你之前已經見到過了。”
“這位是安烈長老,你此前應該沒有機會見過安烈長老吧?”
風諾在發現了自己沒有把事情做好後立刻著手進行了補救,示意守在門口的另外兩名禁狼小隊成員進入到了屋內。
風傾注意到了這一點,打算在這拖延一些時間。
每多拖延一分鍾梵樓的狀態就能夠好很多,到時等墨痕見到梵樓的時候也就更容易消氣了!
安烈懶得在這裡與風傾虛與委蛇,不過安烈在沉吟了片刻後沒有阻止風傾的拖延,而是選擇了配合風傾。
沌風魔狼一族的生死完全掌控在安德拉氏族的手中,安烈這麽做可一點沒有為沌風魔狼一族著想的意思。
而是不想因為梵樓的狀態讓暗棘魚族遷怒到安德拉氏族身上。
確實是安德拉氏族先想到暗棘魚族的毒液對人魚一族有極強的針對性,才打算去接觸的人魚一族。
可現在暗棘魚族已經與像愛倫特氏族等多個血族氏族進行了接觸。
若是惹惱了暗棘魚族,暗棘魚族可以隨時拋下安德拉氏族轉而與其他的血族氏族進行合作。
這件事不會影響到暗棘魚族,卻會嚴重影響到安德拉氏族的利益!
在明確了暗棘魚族的毒液對人魚一族有效的情況下,暗棘魚族在血族中奇貨可居,想要與暗棘魚族結交的血族勢力極多。
這正是安烈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會這麽顧及墨痕態度的主要原因!
“我和他之前確實沒有接觸過,你在這裡進行把守我想要問你一下此時梵樓的狀態如何?”
“所受的傷勢是否會對梵樓的安全造成影響?”
安烈的話讓風諾的神情一滯,風諾此時的心中其實並不知道該如何對安烈進行回應。
梵樓自打被風旋打傷後便一言不發的臥在床上,本源於一開始就受了重創。
是在為了保住自身性命的情況下才開口討要的物資。
自己這邊若是拒絕掉將醫療資源交給梵樓,梵樓不出半天就會喪命!
這樣的傷勢已經不能用嚴不嚴重來形容了,可自己顯然不能把梵樓此時的情況直接說出來!
但若是說梵樓的傷勢不重編了瞎話,就等於是在誆騙安德拉氏族。
身為眷族對上位家族進行誆騙,是一件足以滅族的重罪。
風諾還沒來得及對此事進行思考,想明白自己到底該怎麽做才最符合沌風魔狼一族的利益。
站在一旁的墨痕便面顯不悅的冷哼說到。
“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你是在拖延時間。”
說罷墨痕揮了揮手,寂河其他三族的使者與使團成員直接越過了風諾打開了房屋的門。
禁狼小隊的人都在屋前,在知道寂河四族與沌風魔狼一族有所合作的情況下,沒有風傾和風諾的指令禁狼小隊沒有對寂河四族的使團成員進行阻攔。
房屋打開的一瞬間安烈就敏銳的捕捉到了屋內傳出的腐爛味道。
這腐爛的味道中還帶著充滿生命力的血氣,這說明這腐敗的味道不是來自於死物腐爛,而是來自於活物身上的潰爛。
血族的五感因為血脈的緣故要比其他的族群更強一些。
但寂河四族帶隊的這幾名界皇階神國境高級的使者,肯定也能分辨這腐爛的味道來自於活物還是死物。
梵樓怎麽說也為沌風魔狼一族做出了極大的貢獻,風傾的心真狠竟然來連傷都不給梵樓去治!
梵樓被風旋傷的有多重安烈作為見證者是知道的,若是一直沒有受到過治療,梵樓此時多半已經處於彌留之際了!
若不是風傾現在還是尊闕議會的一名議員,安烈怕是會恨得把風傾打成與梵樓一樣的重傷。
讓風傾也嘗一嘗得不到救治的感覺!
墨痕知道梵樓是林遠身邊的紅人,雖然想到了梵樓受到風旋的攻擊情況一定不好,卻沒料到梵樓竟然這般的淒慘!
墨痕等人對梵樓沒有什麽感情,並沒有因為梵樓的遭遇而憤怒。
現在墨痕等人表現出的憤怒純粹就是為了討好梵樓而裝出來的。
真正的憤怒是隱忍,果決,可裝出來的憤怒卻是瘋狂和咄咄逼人的。
墨痕見到螳石蟹族和霧隱鱉族搶先自己一步進到屋內,為梵樓提供足以治療受創本源的醫療物資。
墨痕就知道自己現在進去已經沒有了多大的效果。
梵樓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對沌風魔狼一族一定異常的不滿,想明白這一點的墨痕直接向風傾開炮了。
“風傾你一直在強調與我們暗棘魚族之間的誠意,你如此的對待我們暗棘魚族的恩人這就是你們沌風魔狼一族對我族誠意的表現嗎?”
墨痕此時表現出的憤怒足以用歇斯底裡來形容,連一旁的安烈都有些嚇到了。
這梵樓就算救了暗棘魚族重要的核心成員,暗棘魚族也不用這麽承梵樓的情吧!?
梵樓的履歷安德拉氏族已經徹底的查清楚了,梵樓的履歷頗為複雜。
先是追隨豔狐一族,後被風傾挖到了麾下。
可梵樓不管怎樣在前往寂河以前從未與那邊的勢力有過交集。
因為進行了細致的調查安烈沒有懷疑梵樓與暗棘魚族間存在著貓膩,隻當暗棘魚族是一個十分重視感情的族群。
這一點讓安烈的心中十分信欣喜。
比起與那些翻臉不認人的勢力進行結交,與這種重感情的勢力結交對安德拉氏族來說更有好處!
當下墨痕將怒火都傾瀉給了風傾,墨痕心中的怒意總歸是要找個機會發泄出來的。
安烈給了墨痕充足發泄怒火的機會,墨痕也就不會再將怒火宣泄到安德拉氏族身上了。
其實墨痕就算再想在梵樓面前表現自己,也不會將怒火發泄在安德拉氏族的身上。
梵樓的諸多計劃都與安德拉氏族有關,自己實在不宜影響梵樓與安德拉氏族間的關系。
萬一影響了梵樓的計劃自己不光無法討好到梵樓,反而會因此而受到林遠的降罪,這樣就不好了!
風傾也被墨痕的這番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風傾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墨痕會選擇當場與自己翻臉。
風傾以為就算墨痕對自己心有不滿,也只會在後續與沌風魔狼一族之間的合作上使使絆子。
因為梵樓這樣的一個小人物得罪整個安德拉氏族,無論怎麽看都不是聰明人的選擇!
雙方在交易中不光只有沌風魔狼一族獲得了好處,暗棘魚族獲得的好處同樣也不少。
風傾是一個很在意體面的人,此時被墨痕的這番話弄的既尷尬又下不來台。
眼下的情況是容不得風傾狡辯的,事實擺在了那裡風傾就算狡辯也不會有人相信。
如果不是暗棘魚族與安德拉氏族有所合作,安德拉氏族又頗為在意與暗棘魚族一族的合作。
風傾在墨痕的這番針對下多半會直接和墨痕翻臉。
風傾是什麽身份,墨痕是什麽身份?
風傾是沌風魔狼一族的領袖,可墨痕卻只是暗棘魚族的一個使者。
暗棘魚族就算整體實力與沌風魔狼一族相差不大,可暗棘魚族終究只是寂河那邊的一個族群罷了。
暗棘魚族的族長不像自己在尊闕議會中擔任議員的職位,從多維角度上看沌風魔狼一族是要強過暗棘魚族的。
就算是暗棘魚族的族長都不應該與自己這般說話!
墨痕這個小小的使者竟然敢質問自己!
風傾強行壓製住了自己心中的怒意,語氣誠懇的說到。
“這件事確實是我處理不周!”
“我一向都十分重視梵樓,梵樓並非是我沌風魔狼一族的本族成員,是我賜予了梵樓沌風魔狼一族的精血才讓梵樓有機會成為了我沌風魔狼一族的成員。”
“我知道你們暗棘魚族很感謝梵樓的幫助,可若不是我派遣梵樓前往你們暗棘魚族的領地,與你們暗棘魚族進行交涉。”
“想來梵樓也沒有去拯救你們暗棘魚族重要人物的機會!”
“沌風魔狼一族與你們暗棘魚族的友誼確實是因為梵樓而起,卻也不能將所有的根源都歸咎在梵樓身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