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傻麼?
還是以為沒鑰匙就打不開庫房?
拿鑰匙是圖省麻煩而已!
沒想到他竟干這種蠢事。
「秋哇……」
定國公面色鐵青,如垂死之人,隨時就要兩眼一翻暈過去。
月傾城嫌棄地看一眼,對桑叔公道:「把鑰匙取出來,後面的事交給你了。」
還有一大堆事等她去做,哪有閑工夫陪這些極品耗?
忽的……
她腳步一頓,轉頭朝定國公府對面的瓊樓玉宇望去。
總覺得有道目光在暗中窺視。
那種眼神辨不出情緒,分不清敵友,不過月傾城有朋友麼?
很顯然,月傾城沒有。
「無聊的看客麼?」
月傾城把這念頭拋在腦後,和春竹回了後院。
沒多久,桑叔公領著人回來。
「大小姐,鑰匙我洗過了,現在開庫房麼?」
月傾城點頭。
庫房這麼放著她也不放心。
府中極品太多,說不定逼急了,還會有人將裡面的東西卷走。
「他們呢?」月傾城淡淡道。
桑叔公說:「國公爺和馬氏回院裡去了,至於二小姐,逃了,應該找三皇子了。」
月傾城眸光微冷,閃過一絲厲色,道:「隨便她在外頭怎麼野,想去哪裡都行,一旦進了定國公府,就把她拘起來,免得手腳不干淨,又要做點什麼。」
桑叔公有些疑惑。
月傾城沒有告訴他,下毒還有月清霜的份。
……
且說三皇子這邊,一回皇子府就發好一通大脾氣。
書房能看到的東西,全被他砸了個稀巴爛!
「月傾城!月傾城!!月傾城!!!啊啊啊!」
這個名字,就像魔咒。
他今兒一天,叫這個名字的字數,超過了這些年的總和。
月清霜小心翼翼走進來,輕聲試探道:「寒哥哥。」
三皇子正煩躁地揪著領口,倏然轉身,殺氣騰騰地看向她。
若非她,他不會過去配合,就不可能被月傾城羞辱成這步田地!
丟臉!
實在太丟臉!!
他夜無寒一輩子都沒承受過這樣的恥辱!
月清霜是月傾城的妹妹,一看到她,他就想起那個猖狂的女人……
讓他一口惡氣憋著呼不出來。
「寒哥哥,你怎麼了……」
月清霜心裡一顫,鼓起勇氣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
現在,只有他這裡能讓她有點安全感了。
但三皇子這幾天的態度不對勁,讓她患得患失。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提及那個賤人的次數,多了很多……
「寒哥哥,你說想娶我,是真的麼?」她柔聲問。
三皇子一個惱怒,把她推開。
月清霜險些摔倒。
她錯愕地看著三皇子,眼淚刷地就流下來。
三皇子心頭一軟,道:「霜兒,我正煩怎麼對付月傾城,我們的婚事要等徹底解決她再說。你也不想她一直在那裡礙眼吧?!」
「對不起……」月清霜抽抽搭搭的,「寒哥哥,我沒有在逼你娶我。是月傾城太可怕了,我一想到她就……」
三皇子頓時又心煩意燥地怒吼幾聲。
他從前最欣賞月清霜的柔弱可人,可現在他似乎更需要一個能壓制月傾城的女人。
而不是給他拖後腿,輕易被月傾城掐斷的小白花!
除了哭,她究竟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