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
他怎麼會喜歡那種女人?
那確實是成熟女人的身軀,不過成熟的女人多了去了,他連神國那些高傲的女子都看不上,又怎會看上皇後?
看一眼都是多余!
這一問,像一盆冷水潑下,足夠帝不孤敗火了。
然,她靠得太近了!
那黑色的瞳孔似浸在水裡的黑寶石,透著清亮的光彩,她宛若小野貓般俯身,半長開的妙曼身軀輪廓分明,那樣靜靜地注視著他。
嗅著那藥味,帝不孤喉頭一緊。
火沒敗,反而越發鬥志昂然!
「不是……」
月傾城黛眉微蹙,「不是?那你的聲音怎麼沙啞了,還有,你的臉,好像越來越燙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嗯?」
軟綿綿的手,撫了上去。
好似一盆春水,打在炙熱的鐵面上。
帝不孤覺得自己已能聽得見臉上那清涼與火熱觸碰下,發出的嘶嘶幻聽。
月傾城感慨,「你真的沒事嗎?燙得很詭異啊。」
帝不孤心說:我沒事,只是再這麼下去,就不知道你會不會有事了!
「要我幫你吹一下嗎?」
月傾城說著,口吐如蘭,帶著涼氣的靈力噴吐而出。
帝不孤又是喉頭一緊,輕輕地撫著她的肩膀,卻不敢多碰,把人挪開後,趕緊跑了。
「原來有賊心沒賊膽。」
月傾城看著他寬大的背影,露出狡黠的笑意。
同時,也松了口氣。
這種情況還兩個人同時在場,還真是令人別扭啊。
鏡面上,披頭散發的皇後抹了抹汗水,倒在言澈懷中,「你今日,怎的這般生猛?」
言澈閉著眼睛,「你不是說用力太輕麼?」
這個男人在床上真是情話不斷,要是時時刻刻都這樣就好了。
皇後的粉拳嬌羞地拍打在他的胸口,滿面春風煞牡丹,「那怎麼能當真……身體好酸,我看,得休養一段時間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國師沒再回答,只是閉著眼睛養神。
皇後也沒再說什麼,靜靜的趴著,感受著他真實的心跳。
願使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
長廊外,帝不孤狠狠地吐出了口氣。
好在酒樓中沒了旁人,看不到他的窘迫。
余光朝下腹一看,不由苦笑一聲。
臉上,似乎還停著她清涼的溫度。
唔——
他下腹還沒歇下的勢頭又有了抬頭的趨勢。
只好解開領口,默念幾聲清心咒。
慢慢的,想起她不同以往的反常,帝不孤英俊的面龐忽的愣住,微微張大嘴巴。
所以,她是故意在逗他,為了緩解那有些旖旎曖昧的氣氛嗎?
「……這個淘氣的小壞蛋!」
他捂著心口,悶笑出聲。
這樣的小家伙,倒是格外的不同,具有別樣的魅力。
她到底還有多少隱藏起來的面孔,是目前的他所不知道的呢?她會一一向他展示出,那些惑人的秘密嗎?
平復了心情,帝不孤慢步踱回屋中。
月傾城坐在席子上,正安安靜靜的在木牌上雕刻著靈紋。
屋子裡很靜。
聽到動靜,月傾城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繼續刻靈紋了。
帝不孤往靈紋鏡望去,發現那兩人像死魚一樣躺著,既不繼續做不可描述之事,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坐回席子上,溫聲問道:「小家伙,你刻靈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