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纓在化龍宗等了數日,一日比一日心急火燎。
師父怎麼還沒回來?
青鸞宗竟也沒有消息傳出來?
反倒是,這些天月傾城又煉了數次藥,數次驚雷,名氣都傳到化龍宗來了。
安纓不過在宗門裡走一圈,就聽到了不少次有關月缺錢的討論。
月缺錢這稱號固然可笑,但她真的笑不出來。
一只紙鶴從窗外飛進來。
安纓接了過來。
「君九歡你這個蠢貨,終於給我回信了!」
數日前,她就給君九歡去了信,讓她幫忙查查。
結果,君九歡這個賤人,竟然一直沒有回信,讓她的去信宛若石沉大海。
「安纓姐姐,南島出事,你師父無暇仙子隨貘峰主去大荒西海了……」
安纓驚了一下,又讀了幾遍,確認自己沒有讀錯。
「南島出了什麼事,竟然讓師父跟著一並去了?」
她想了想,大概是因為貘沉香的女兒香靈了。
貘沉香有個女兒在南島拜師。
安纓有些委屈,師父不是說要給她出氣嗎,怎麼氣沒出,就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可沒過一會兒,又一道紙鶴傳了進來。
「君九卿!」
安纓猛然站了起來。
君九卿怎麼會給她送信?
她不覺有些緊張,雖然和君九卿鬥那麼多年,但每次對上君九卿,她還是有些發毛的。
實在是吃太多虧了。
「她找我有什麼事?」
安纓打開紙鶴,飛快地掃了上面的內容一眼,面色陡然變了!
刷!
紙鶴卻自動焚燒,化成了灰燼。
安纓倒退兩步,心想果然是君九卿,做事從不讓人抓住把柄,連信都要燒掉。
不過,那信上的內容——
「安無暇被打傷,在青鸞峰休養。」
安纓一下子六神無主起來。
她的師父被打傷!誰那麼大膽子!
雖然君九歡和君九卿一前一後傳信過來,但安纓一瞬間就相信了君九卿。
君九歡的級別還是太低了,發生了什麼,如果青鸞宗想要隱瞞,她根本查不到。而君九卿手段多端,自是知道得更詳細。
「師父被青鸞宗囚禁起來了?」
安纓被自己的想法駭了一跳。
她連忙朝著人跡罕至級、卻景色秀美的後山跑去。
「老祖!老祖!」
一個老婦,提著菜籃子走了出來,身上還有泥土的痕跡。
「安纓?」
「徒孫安纓見過老祖。」
安纓慌張地朝她師父安無暇的師父康陽子跪下,將安無暇被青鸞宗囚禁的事情告知她。
「老祖,求您去救師父吧,聽說她被人打傷,還囚禁起來了。」
老婦康陽子皺眉道:「你這些消息都是聽誰說的?以後,少與那些人來往。青鸞宗的宗主妄淵已給老身傳信,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錯在你師父,她養好傷就會回來。此事你知道便罷,莫再聲張。若老身知道此事引起兩宗爭端,唯你是問。退下吧。」
安纓喏喏地應了一聲,「是,老祖。」
她擔驚受怕地離開,如果不是沒法子,她還真不敢去見老祖。
老祖連對師父十分疏離,更何況是她。
不過,老祖既然這麼說,師父應該是無恙的。
差點又被君九卿這個混蛋耍了。
安纓想了想,收拾了一番,朝青鸞宗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