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月傾城將用妙手生丹煉制的丹藥一一收起。
那日,她也只是嚇嚇丹不二。
學是學會了,但要爐火純青,還是需要勤加練習的。
剛好,她可以借此機會,溫故從前煉過的藥。
嗖!
一只紙鶴,從窗口飛了進來。
月傾城接了過去,「丹成二?」
鬼梟鋪好了床榻,走過來,「這麼快就有消息?」
「是啊,你說奇不奇怪。」
月傾城輕笑,將紙鶴打開。
信上說小殿主到天國了,和天國的頭目有了接觸。
另外,他中毒的事,也被人看了出來。
除此之外,沒有說別的了。
月傾城挑了挑眉,「此藥隱而不發,他不說,誰能看出來呢?」
一定是丹成二自己交代的。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月傾城沒有將他的小心思放在心上。
如果有人能解言澈這研究了數千年的藥,除了敬佩那人的醫術,她也無話可說。
鬼梟問:「可要回話?」
月傾城搖了搖頭,「沒什麼必要。」
鬼梟一笑,「那就不回,咱們還是睡覺吧。」
月傾城瞪他,「你睡覺老實點。」
最近幾日不知怎麼回事,每日醒來,都是她抱著鬼梟。
她才不信呢!
定是他趁著她熟睡之際,將她的手拉過去,放於了他的身上,制造了這個假像。
鬼梟嘆,「我自小睡相老實。」
月傾城反駁:「我也是!所以,根本就不會……那樣。」
怎麼可能嘛!
她睡覺從來都是一動不動的。
以前稍有動靜就能醒,雖然現在有他在,她安全感大大的有,加上他焚的香易於睡眠,她的確在睡夢中的感知比從前稍有不如,但也不至於動手動腳啊。
鬼梟見她死不承認,就大度地說:「沒事,媳婦兒,我不介意你抱著我。」
月傾城哼一聲:我介意啊!
不過,她沒有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一夜無話。
翌日,月傾城睜眼,又發現自己抱住了他!
月傾城:「!!!」
鬼梟依舊如從前一般,比她先醒。
看她醒過來,他才笑道:「我真的沒有那麼做。」
月傾城睡眠質量好,就不想與他計較啥啦,昨日也只是尋個由頭小小地欺負他一下。
都同床而眠了,他將她的手拉過去,又不是什麼出格的事。
「算了。」
她欠了欠身子。
然而,今日的某人卻不打算背黑鍋。
他按住月傾城想要起來的身子,讓她躺回去,「小媳婦兒,我留了點小心機。」
月傾城疑惑。
「什麼?」
鬼梟指了指頭頂浮著的珠子,然後,他一揮手,力量注入珠子內。
珠子閃了一下,凝成一道虛光幕,出現在兩人面前。
月傾城正不解,忽然,看到那光幕中,出現了他們二人的身影。
光幕中,原本安靜沉眠的她,忽然身子一轉,手臂動了……摟住了他!
他瞬間睜開了眼睛。
然後,對著珠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順便,十分「好心」地幫她擺正姿勢。
可,不久之後,她又轉身,再摟了過來。
於是,他只好無奈,心裡卻暗爽地任由她抱住,還幫她抱得更緊一點。
鬼梟湊到月傾城耳邊,清涼的氣息讓她耳根發癢,他說:「小媳婦兒,你看吧,我真的沒有動手動腳,而是你……」
月傾城的表情,一寸寸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