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到底是不是?!」
「是……」
東臨江嚇得直接說出了真相。
鬼面具之下,月傾城皺了下眉頭。
那麼多魔修,她可半點都沒察覺出來。
或許,鬼梟早就看出來了,但他不說。除非特殊,不然他一貫是要靠她自己去發現的心態,月傾城能夠理解。
月傾城問:「你們神隱宗有這麼多魔修?莫非,沽棠子也……」
東臨江眼珠子轉了轉。
月傾城:「如果你敢再耍小心思,我保證會和你玩得更開心。」
東臨江打了個哆嗦,那想將宗主沽棠子拖下水的心情一哄而散。
「不是,我們是跟著牡長老走的。」
牡長老?
月傾城挑眉,「牡長老?你們神隱宗大長老之一的牡芝?」
東臨江艱難地點了點頭。
月傾城沉吟片刻,忽然道:「聽說,東臨汗是你的弟弟,你竟然這麼害他?」
東臨江面色難看。
「什麼弟弟,不過是個庶子罷了。」
月傾城微怔。
原來是庶弟啊……
可據她所知,在天啟大陸,男子嫡庶間,並沒有太大的利益糾紛吧?
尤其東臨江和東臨汗的身份,還需要在意家族那點財產的爭奪嗎?
沒有爭奪,哪來的仇怨?
又不是君九卿和君九歡那樣的小角色。
那日東臨汗知道東溟兩侄子的事,面色變來變去的,是真情實意的難受,可見,他對兩個侄子是真疼愛。
而且,他還要求聖丹峰眾人隱瞞消息,應該是怕嫡兄東臨江的名聲受到影響吧……
「嘖,真有意思。」
月傾城勾了勾唇,「你也是個兩面派,平時在東臨汗面前沒少裝吧?」
東臨江被點破,有些惱火,但目前的形勢,他又是這種會審時度勢的人,自然不可能和月傾城對罵啥的。
然後,月傾城就說:「不知道你兩個兒子都死了,成了魔修,到底是掙了還是虧了?」
東臨江瞬間面色慘白。
東臨汗的死活,他才不管呢。
但他死掉的兩個兒子,確實讓他痛心疾首!
月傾城冷笑一聲,揮了揮手,東臨江的就慘呼了起來。
他的一截指頭,斷了。
斷指上,套著一枚儲物戒。
異火將斷指燒成了炭灰,月傾城才將那儲物戒收了起來。
倒不是要搶劫他啥的,東臨江能有幾個錢?
她是要看看,儲物戒裡那些幫東臨江藏住身份的藥。
東臨江試探道:「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能不能放了我。」
「放了你?」
月傾城勾唇,「你倒是會想。」
她抬起了頭,看到了遠處匆匆趕來的人群。
揮手,一根銀針扎進東臨江體內。
身旁的男人黑袍展開,恍若黑夜降臨,帶著他們,齊齊消失在了江邊。
唰!
眾人趕到。
「又不見了!」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難不成,還能遁地不成?」
他們氣憤極了。
如此盛怒,和一身簡素的道士服,著實不怎麼搭配,瞧著有幾分陰翳。
「不用猜了,肯定是青鸞宗的爪牙,我們還是稟報牡芝長老,讓他想個辦法吧。東臨江落到他們手裡,不知道會不會出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