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等。」
藍澤說完,鯉魚打挺潛進了水中。
他身材矯健,肌肉紋理很明顯,充滿了陽剛。在他身邊,海水都顯得不是那麼涼。
黑裟紅了紅臉。
她看著自己的傷,服了枚丹藥,運功治療。
傷處都不在要緊的地方,並無大礙。
只是……
那個叫月傾城的少女,是如何看穿他們的?
看穿了多少?
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暗暗忌憚,想著如何運作接下來的事。
嘩——
正想得出神,水中鑽出來一個頭。
藍澤的頭發很長,長到後膝,這還是他剪過的。第一次月傾城見他時,他的頭發可以蓋到腳踝。
現在,它披散開來,在海面上像一把黑色扇子,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
黑裟看得有點呆,臉色紅起來。
藍澤離她太近了,像從她的裙子裡鑽出來的一樣。
藍澤:「你怎麼了?發燒啊?」
「發燒?我看她是發騷吧。」
鳳小白輕挑的聲音,從他們頭頂傳來。
說著,他打了個呵欠。他剛和月傾城分開,打算回屋睡回籠覺,路過,不想這兩人沒走,還在竊竊私語。
藍澤咬牙切齒,「鳳小白!!!」
黑裟說:「藍澤公子,這種損人的話,我在外面聽多了,沒關系的。還是正事要緊。你說,那個月傾城會准許我們上船嗎?不上船,就不能解釋給她聽了。」
藍澤咬咬牙,「我有辦法!」
說著,他抓住黑裟的手臂,將她一並拉了上去。
黑裟錯愕地看著被他抓住的地方,好似渾身都發燙了起來。其實這麼被扯著,還是有點吃痛的。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藍澤的背影。
「月傾城!」
月傾城正在研究鳳小白從儲物戒裡整理來的藥材,聽到聲音,頭抬都不抬一下。
藍澤被她的態度噎住,「月傾城,我告訴你,她有辦法幫你們找人!你再裝模作樣,我們就走了!」
月傾城挑眉,揮手,靈紋消失。
「進來吧。」
藍澤松開黑裟,大搖大擺地踏上船板。
黑裟愣了一下,跟在後面走了進來。
月傾城先停下手中的活,問:「什麼辦法?」
藍澤揚了揚下巴,「喂,你就是這麼招呼客人的嗎?」
哼,看她吃不吃癟!
月傾城揮了揮手,靈紋壁又升了起來。
藍澤面色一變,「月傾城,你什麼意思?」
黑裟也一副害怕的神色,緊緊藏在藍澤身後。
月傾城淡然道:「別跟我玩心眼,有什麼辦法就從實招來。不然你們兩個,就一起死吧!」
藍澤吃了一驚,「月傾城,你怎麼能這樣?一點情理都不通融,我和黑裟是回來將功抵罪的!」
月傾城:「所以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搞一些有的沒的小動作,說一些廢話。請直截了當地進入主題。」
藍澤一看是這樣,又沒興趣說話了,讓黑裟解釋。
關鍵黑裟也不想和月傾城對上啊,只好委屈藍澤忍著火氣說了。
月傾城一聽什麼「借船」就知道這絕對不是真相。
不過,她懶得追究背後的原因,因為,她更關注另外一件事。
「該說說找人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