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些人就求到定國公月修遠那裡去了。
月傾城橫看豎看,他難道一點城府都沒有嗎?腦袋是怎麼在朝堂上保下來的?
「沒想到你還有膽子來見我。」
月傾城說起話來,半點客氣都沒有。
她對定國公已經死心了,只要別惹到她,定國公在外面怎麼樣她都懶得再理會。
「傾城啊……」
定國公嘴角抽搐,有些話還真不知道怎麼說。
他在顏姬那裡溫存一宿出來,大街上都把月傾城的事情傳遍了,讓他像得風寒一樣打了不少冷顫。
「別廢話,有話說,沒話滾。」月傾城冷聲道。
定國公嘴邊的話頓時就收了回去,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幾家藥店的掌櫃在府外等了一天一夜,實在可憐,當初你爺爺對他們也很照應的。你看……」
月傾城半眯著眼,「我看什麼?」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倘他們當初沒有背信棄義,如今又怎會落到前來求人的地步?
「我可沒有針對他們,他們的藥店開不下去不是我該考慮的。」月傾城挑眉。
定國公思襯片刻,硬著頭皮說道:「他們早就知道錯了,在府外的時候,他們也和我說,願意以更高的價錢收你手上的藥。」
月傾城輕蔑地勾唇,「你收了他們多少好處,為他們說這麼多好話。」
「沒有。」定國公面露尷尬。
月傾城微微冷哼,顏姬雖然奉紅唇的命令行事,但私底下卻是貪得無厭的性子,剛開始還能忍住,但如今將定國公緊緊攥在手心,還不得好好謀利一把?
想必這幾日,定國公已經感受到很大的經濟壓力了吧?
「沒有?那好,你讓他們滾吧。」月傾城淡淡地說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定國公府豆大的汗水直冒,他收了好處,可以不辦事嗎?
看了看月傾城,算了,還是把元石還給他們吧。
至於顏姬那邊需要的東西,還是從府裡拿過去。
「還有事?」
月傾城翻著醫書,沒有看定國公。
看著這樣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月傾城,定國公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鐵青,很快斂去,「你什麼時候學會煉藥的?」
月傾城有些訝然地抬頭掃了他一眼。
雖然他們是父女,但定國公從來沒有關心過她的事,不過她對他已經不抱希望了,他的任何表現都不會讓她動容。
「這不是你該問的,沒事的話就退下吧。」
像是打發下人。
「你母親……你馬姨娘因你中風,如今她也吃了這麼多苦頭,你又有這樣高明的醫術,不應該息事寧人,讓她至少可以行動自如嗎?」
定國公忍著怒火,小心翼翼地看著月傾城。
沒想到月傾城卻輕輕一笑,「我還以為你有了顏姬就會忘記馬曉蘭,沒想到竟然還記得她。不過,你確定真的讓我救她一把?」
被月傾城直接點出外室的事,讓定國公臉上浮現了一絲尷尬。
不過他在月傾城面前丟臉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臉皮倒也厚了許多。
「當然!」他語氣肯定。
倘月傾城親自來,不僅馬到成功,還能少了些許診斷費,那些多余出來的費用,可以用來討顏姬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