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和小白虎在院子裡曬藥干。
不一會兒,皇太子回來,將小白虎揮開,握住月傾城的手,說:「你有了身孕,就不要再做這些事了。」
月傾城狡辯道:「要多動,對胎兒好的。」
皇太子又不是蠢人。
多動對胎兒好是好,但那不是干苦力活。
「曬藥干就算了,那些蠶獸丹和劍器呢?」
就是媳婦兒之前一個人的時候,也沒有如此賣力,幾乎以一人之手,提供了軍營的大半軍需。
如今是雙身子,在皇太子看來,就是有些過了。
看他心疼,月傾城輕笑道:「我自有分寸。」
皇太子將她摟住,坐到樹下的長椅上。
小白虎偷偷跑到月傾城身邊,被皇太子看見了,又抬起手。
月傾城將他的手打掉,「不要太過分。」
她把小白虎抱上來,放在旁邊。
小白虎嘚瑟地隔著小主人,望了皇太子一眼,帶著一絲挑釁。
等著吧……
小小主人一出生,就是你的末日。
一家之主的威望豈能挑釁,皇太子當下就將它飛出了東宮,再揮手設下靈紋陣,讓它進不來。
皇太子說他媳婦兒,「安心養胎,不要再往戰場送丹藥和靈器了,嗯?軍營裡不缺煉藥師和煉器師,他們的風頭,要全被你搶走了。」
月傾城應了一聲。
皇太子又湊過來,把頭貼到她肚子上。
月傾城:「……」
皇太子說:「照十月懷胎的說法,離孩子出世,還有三個多月,到時,我應能趕回來……哦,不,我一定回來。」
月傾城心裡熨帖,輕聲道:「看局勢而定吧,不必非得做什麼。」
接著,她又問戰場上的事。
雖然堅信夜麻塵不是皇太子的對手,但畢竟此人陰暗又刁鑽,完全不拿人命放在眼裡。
瘋狂起來,確實有些不計後果。
而皇太子,卻不得不考慮後果。
也許沒將夜麻塵放在眼裡,皇太子很輕松地說了。
其間,時不時俯身去聽胎動。
如果倘若聽到什麼,他還會滿臉冷靜,實則一驚一乍地告訴月傾城。
月傾城沒拆穿他,點著頭。
難得見皇太子如此蠢萌,她自要好好欣賞。
半日後,皇太子要離開了。
月傾城手放在肚子上,有些舍不得了。
皇太子抱住她,許諾說:「我會盡快回來。如有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要和娘說。還有,不許不回我話。」
指傳音珠的事。
月傾城失笑,「知道了。」
「不許再做那些累人的活,再有東西送到軍營,我不會收的。」
「知道了。」
嘴上這麼說著,當晚藥行和煉器行的材料一來,月傾城又投入了工作狀態。
皇太子在前線為家國奔波,她又豈會放松?
窗外,雪輕輕飄。
月傾城卻半點都不覺寒冷,是皇太子,溫暖了她的心。
唯一缺憾,是她的朋友都不在身邊。
想到這裡,她將花顏的命燈放在旁邊,看了一眼,拿起旁邊煉制好的丹藥,猶豫片刻,往上面刻畫起來。
上邪驚詫道:「月傾城,你在往丹藥上刻靈符麼?」
它還沒見過有人這麼做的。
當今世上又沒有像樣的靈符師,更不可能。
月傾城說:「只是無關緊要的小小嘗試。」
近日來,她時常做各種嘗試,能不能成功,都無所謂。
反正,就是實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