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讀了一下,月傾城就沒啥興趣了。
還是些套路的狠話——
臭小子你如何如何對我弟弟,今日我就要如何如何……
諸如此類。
正所謂母子齊心,寶寶也沒興趣。
但他們都從淺舟子的話語中,得知了一件事:淺舟子背後的勢力,果然動了手腳,將他安排和寶寶當對手。
故而,在神嗣官方放出開戰信號後,淺舟子還在叨逼叨不停,寶寶就主動發起了攻勢。
月傾城眼眸微亮,「這招不錯。」
鬼梟卻不甚滿意,看在媳婦兒的面子上,給個不高不低的評價。
「馬馬虎虎。」
快倒是挺快,不夠狠。
沒有一擊致命的果敢。
鬼梟淡淡地想著,只對付一只螻蟻,留底牌有什麼意義?也根本不需要用到底牌!
瞬間解決,結束戰鬥,不是更好?
場上瞬息萬變。
寶寶一腳踹在淺舟子腹部,將人朝擂台外踢去。
若跌出台外,戰鬥就算結束了。
然而這淺舟子能出戰成人組,自身本事也很過硬。
竟想到辦法,半路折返。
他怒吼一聲,「殺!」
一時間,在他身後的空中,凝聚出一只血虎。
血神輕哼道:「不錯的苗子,可修煉血煉術。」
可惜沒人理他……
寶寶眯了眯眼。
血虎?
看著挺威風,不過,他卻時常和認真起來更威風的小白虎膩在一起,怎會怕一只幻化的虛虎?
若他也用寶物、絕招,這人早死八百回了。
想著娘親在場,寶寶心裡有了個主意,取出一杆筆。
筆端猩紅,沾著獸血。
月傾城訝異說:「這是他畫靈符的獸筆。」
可這時,他打算做什麼呢?
難道,當場畫靈符?
除非他能瞬間完成。
但,用腳趾頭想就知道,這不可能。
准備符紙、刻靈符、灌靈力,每個步驟都耗時。
而寶寶只拿了筆,連符紙都沒准備……
或許,他拿獸筆有別的用處?
鬼梟說:「畫靈符,未必需要用上符紙。媳婦兒,你當初以我之血,融之你身,不也沒用符紙?」
什麼「以我之血,融之你身」,說得還挺曖昧。
月傾城道:「身體就是載體。」
鬼梟捏一下她的手,「是啊,你可載著我的血,還有我的種呢。」
月傾城佯裝踢一下他。
就看到,他動了動手指,在他的指尖游走下,力量憑空凝成一個隱約的形狀,聚而不散。
月傾城一怔。
「你是說……」
鬼梟揮散靈力,道:「小鬼應該是打算這樣。算是有些奇思妙想,能不能成,就看他的本事了。」
吼——
台上,血虎咆哮著衝向寶寶。
淺舟子也配合著夾擊。
這就等於是以一敵二了。
寶寶抓住筆,飛上空中。
「別想跑!」
淺舟子跳在虎首,隨著血虎有力的一記蹬腿,一人一虎衝上天,追殺那一抹白衣如蝶的嬌弱身影。
眾人屏息。
如此聲勢,在月傾城這樣的強者眼裡,自不算什麼。
但場內沒什麼經歷的年輕人居多。
都在感嘆淺舟子的資質!
同時也為帝無雙這皇城近來冒頭的天之驕子,暗暗地擔憂著。
淺舟子快意地盯著離他越來越近的帝無雙——
「殺!」
這頭,月傾城則盯著寶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