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倒是覺著,這母女兩的相處,還挺有意思。
她不經意間想到歐陽匪。
很快,她靜下心,將歐陽匪丟到腦後。
月傾城說:「今兒人不少,說不定,真有比你厲害的。」
花顏怔了下,「誰啊?我看遍全場,最厲害也不過命星武者。半個靈根都沒有,唉喲,這是——」
正說著,放出意念去,就看到一個人離得越來越近。
人家就是靈根級。
月傾城平淡地說:「妖域太子,類狸棠。」
花顏想了想,恍然大悟,「想起來了,我見過他。我去過妖域,和他有一面之緣。」
月傾城心說,何止一面?
當初我嫁給鬼梟時,你們就見過。
唰!
侍衛們將類狸棠攔在外頭。
類狸棠笑道:「你們不知我是誰麼?我是妖域太子,和你們的月皇後是舊識。有些話,想當面與她說說。」
侍衛們嚇了一跳。
妖域太子?
但,他們沒有收到大伴或者皇後的信號,自不能將人放行。
這時,月傾城道:「類狸棠,我們之間只是見過幾面,不是很熟,也沒什麼可說的吧?我一介婦人,太子若有大事,可進宮面聖。」
類狸棠愣了下。
因為,他能聽出月傾城的冷淡。
類狸棠心裡暗暗叫苦。
他自是知曉,月皇後為何這般態度。
他輕聲說:「月皇後,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類太子——」
月傾城清聲,頓了頓,「本宮乃鬼域皇後,你是什麼身份。若事關域事,就請你母妃妖後或妖帝,親自來見本宮!」
「本宮是婦人,類太子是外男,還是不要私下見面,平白惹人非議的好。」
類狸棠一噎。
他是太子,照規矩,確實低了月皇後一頭。
更有,月皇後修為比他也不差,如此,各種段位上的差距就更大了。
月皇後忽露威儀,沒毛病。
類狸棠頭痛道:「月皇後,你聽我……」
「類狸棠!」
一股冷冽的威壓,自宮輦中攀爬而出。
月傾城譏諷道:「這兩年,本宮給予妖域的幫助夠多了,本宮沒有挾恩相報,你們也不要索求無度!不管說什麼,你都還不夠格!退下吧!」
類狸棠驚得倒退兩步,險些踉蹌。
月皇後的修為……
竟已毫無懸念地壓制了他?
如果不是她留手,他該不會就趴下來了吧?
類狸棠背部,溢出冷汗。
侍衛們更冷汗津津,他們感受不到皇後的威壓,但看妖域太子這幅表現,哪裡會不知發生何事?
他們醒過神來,態度堅定道:「類太子,請吧!」
類狸棠站定,深吸一口氣,往月皇後的方向抄了抄手,說:「是……我過來,要說的是,我可能會參加比武招親。」
他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朝花顏的方向瞥了一眼。
說著,便退了下去。
月傾城愣了一下。
面色有些古怪。
她看了看花顏。
花顏好像卻不在狀態內,眼冒星星地看著她,「妹妹,你剛才好威風呀。」
月傾城哭笑不得。
寶寶爬上來,說:「娘親,你別生氣。」
月傾城笑著抱住他,道:「我沒生氣,只是嚇嚇他而已。沒嚇到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