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翀裝完逼,又一路招搖地在仙鶴背上飛向摘星樓頂樓,自然又引起了一波關注。
到了頂樓,他跳了下去。
仙鶴把兩包油紙袋一扔,翩翩而去。
他拎起來,走向角落。
那裡坐著一個高大人影。
血神冷笑道:「小小年紀,可真會裝啊。」
鬼翀淡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把油紙包放桌上,坐下,取出茶具,泡了菩提葉。
做完這些,才悠悠地說:「每天給你帶吃的,堵不住你的嘴嗎?」
血神觀他做派,不禁冷嗤一聲。
便是諷刺人,這小子也能嘴角含笑,慢吞吞的。
真像他那個娘啊。
不僅容貌,連性子也像得很。
不過……
有最大的一點不像——
這小子,性子太慢了。
慢吞吞的。
做啥都一樣。
月傾城好歹雷厲風行……
血神磨磨牙,打開油紙包。
包中一股血氣傳出。
是猙血旺。
和鴨血旺差不多。
血神埋怨說:「我要生血!怎麼又弄來這些,熟的不好吃啊!」
話是這麼說,手上動作可沒停。
鬼翀將另一包打開。
是烤鴨。
香氣四溢。
血神把手伸過來。
鬼翀慢悠悠地捏住茶杯。
血神嚇得把手縮了回去,瞪了鬼翀一眼,到底不敢造次。
若他被這茶水潑了,就會奇痛無比,短時間內還恢復不了。
一定是月傾城那個女人,對菩提葉動了什麼手腳。
「什麼啊,我不能吃嗎?」
鬼翀說:「這是陣靈的。」
陣靈浮現出來。
血神記得陣靈除了菩提果,是什麼都不能吃的。
結果,這小子每次帶來的東西,陣靈都吃得下去。
又是月傾城那混賬動的手腳?
血神嫌棄地看著這兩個小娃娃,一個鎮壓他,一個是月傾城的跑腿,真是叫他不爽啊。
鬼翀喝了口茶,瞥了陣靈一眼。
看到陣靈身上的戾氣又消下去一點,他才別過了眼睛。
這烤鴨裡,自然被他打進了佛力。
不然,陣靈如何能食用?
這麼做的原因,自然是……
最近有些人,聯系上了血神。
因他知道有這件事,故而,在那些人之前和血神產生了接觸,倒是沒有引起血神的懷疑。
「今天的量,給我。」
鬼翀推過去一個小瓶子。
血神嘶的一聲,牙疼,「你不怕我把你修煉邪法的事,告訴你娘麼?」
鬼翀慢悠悠地說:「你會麼?」
血神當然不會。
他一說,倒霉的是他啊!
現在每天吃了鬼翀的東西,他都要付出一點點血的代價。
當然,他也可以不吃!
不過他真的很好奇,鬼翀拿他的血做什麼,鬼翀當初說是聽說了他的事,對他的血感興趣。
哦豁?
對血感興趣,不就是血祭師的入門特征嗎?
血神想著把月傾城的兒子帶成血祭師就好玩了。
可這麼多天,也沒見鬼翀修煉!
倒是每天不忘要他的血。
「你何時開始修煉?」
血神滴了幾滴精血進瓶子裡。
然後,急切地問。
鬼翀把瓶子收起來。
「急什麼?我還小呢。」
血神說:「你不急我都替你急,聽說鬼奕和你妹都上早朝了。你哥還展露出了靈晶級的修為,你妹都開始修煉了!你也趕緊吧!我可以教導你,保管比他們出色!讓你爹後悔!」
這就想挑撥離間了?
鬼翀笑了笑。
「走了,明天同一時間,我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