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點頭。
心裡有些煩躁。
她摸了摸頭發,轉而又說:「這人也奇怪,來了,不打,又走了。」
月傾城心思一轉。
是啊,都那麼強大了。
可能是惦念玲瓏珠,才跟來看看。大概也是怕花顏出事,影響到玲瓏珠?
一看花顏沒事了,也就走了。
之前暗神叫他過來,已帶了幾分窘迫的請求,但他一概不理,很冷漠地離開。
如果他參與,說不定連月傾城都吃力。
想到此處,月傾城也不禁暗暗忌憚。
「啊,你……」
忽的,暗神的驚呼傳來。
越來越輕,像陷入泥潭。
一道狂風席卷四周。
眾人不由抬手擋面,衣衫被刮得獵獵作響。
只見光與暗的交織。
形成一個點。
黑曜般,卻熾亮得刺眼。
隨後,風浪散去。
一道小小身影立於蒼穹之上,滿臉饜足。
他的氣息玄而又玄。
讓經常渡劫的月傾城,情不自禁想起渡劫時的天道玄機。
只見上邪在空中,仿佛唯我獨尊的樣子,身上有光輝落下,秘境內的靈植啥的就瘋長起來。
「對了,上邪的事……」
她看向歐陽匪。
歐陽匪無奈道:「這人神秘著呢。我也就是當初留了道神念在九重滅世蓮內,才知他的真容。其余的,知之不詳。」
月傾城說:「他應該就是靈神。」
歐陽匪張了張嘴。
妙目顯露出詫異。
倒也不是十分震驚。
見過大風大浪,再稀奇古怪的事,他們都不會過於的駭然。
翀兒那麼神奇的來歷,他們不也很快坦然接受?
歐陽匪說:「他把暗神吞噬了?這樣沒事嗎?」
月傾城想了想,道:「也許,他們本就是一體。」
歐陽匪說:「這人可靠不?」
當初,怕上邪不保護或者威脅到女兒,她那道神念耗盡前,還特地敲打、警告了上邪一番。
可那時,她有把握玩死上邪。
現在,只怕做不到。
月傾城有些訝異。
歐陽匪也曾是九重滅世蓮的主人,按說和上邪交情應該不淺才對啊。但感覺,他們並不是很熟悉?
歐陽匪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她說道:「我修煉不喜歡依靠外物,九重滅世蓮沒怎麼用。裡頭還住了個這樣的東西,若非不得已的情況,我更不會動用的。」
「依靠外物」的月傾城:「……」
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聖器說不用就不用!
看來上邪在歐陽匪手中,是被嫌棄的角色。
輪到她,就裝出高人的樣子!
呸!
月傾城看了看萬物回春的秘境,再看著天上,道:「別裝了,我沒空看,快下來!我們要回皇城了!」
上邪:「……」
靠著他的力量瘋長的靈植,猛地停頓下來。
好尷尬啊……
「知道我是誰,還這麼囂張?」
他都聽到他們的對話了。
哼,這死丫頭,果然猜出他的身份。
月傾城冷哼一聲。
算了,不理他了,她還著急回皇城。
她其實不太擔心皇城,有翀兒在呢,她就是擔心歐陽匪才剛出生的小兒子。
上邪人逢喜事精神爽。
「算了,老夫心情好,帶你們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