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界壁海,就上了山。
山上的空氣其實更不好!
不過,依了他去好了。
月傾城看著她男人干活。
問了不需要幫忙。
人家還給她弄了軟長椅出來,讓她靠著。
月傾城便在一旁煉化仙力。
但是,有人可能看不了她這麼平靜。
月傾城很快就發現,他光膀子了。
「你干嘛?」
她問。
她還沒見過他光膀子的樣子,當然,不可描述的時候除外。
鬼梟見她望過來了,停了下腳步。
他的肩上,還扛著砍掉的樹。
「出汗了。」
月傾城沒看到汗,反而看到他身上髒了些。
她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愛現。你捏個靈訣,樹就能拔根而起了。還非要拿斧頭砍,親自扛回來。」
頓了頓,她的視線,在他的身上掃過。
emmm……
可能出了薄汗,有種不一樣的光澤。
髒髒的……竟蠻誘人。
「要我給你擦汗麼?」
月傾城忽然有點手癢了。
鬼梟道:「不用。」
從她身邊經過。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一抹邪笑。
月傾城看著他的背影。
好結實好挺翹的臀。
她臉熱了下。
人家在認真干活,自己閑在這裡,反倒沒正經地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念了靜心咒,閉眼繼續煉化仙力。
鬼梟在那邊,望過來一眼。
有些失望。
媳婦兒怎麼合眼了?
他低頭看了看。
很有心機地理了理褲子,露出人魚線,還把後腰往下低了低,露出兩個腰窩。
月傾城快笑噴了。
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原來是想施展美男計。
她雖合眼,但也看得清楚地很。
這下好了。
識破他的故意,她就能不動如山,安心修煉了。
鬼梟幾次扛樹從她身邊經過。
她老僧入定,一概不理。
還說:「動作麻利點,行不行啊?不行我幫你劈樹吧。」
鬼梟道:「很快就好了。」
他徹底死心,也懶得做那些無用功,捏著各種手訣,沒多久就將樹杆削整齊。
知道他正經干活,後面的事,月傾城就沒再看。
再睜眼,夜幕已深。
一座宮宇出現在眼前。
月傾城:「???」
有點誇張了吧!
並非活色生香,鬼梟欣賞的就不是那種花俏的風格。
這座宮宇,非常大氣。
廊間掛著一排排夜明珠,發著濛濛清冷的光,當燈籠用了。
映襯得它愈發像廣寒宮。
鬼梟走過來,身上滿是碎屑。
有木屑。
也有石屑。
「媳婦兒,髒了。」
月傾城看到他真出汗了。
藍色的褲子都濕了,汗漬印黑了一片。
胸肌上也凝著汗珠,混著碎渣,顯出髒髒的野性。
月傾城生平頭一回見他如此狼狽。
其實更多的是心疼。
她顧不上想那許多旖旎,趕緊說:「去洗洗吧。我看有幾個房間,是不是還特地弄了浴室?」
鬼梟牽住她。
「跟我來。」
他們進了主屋。
門對面還有個門。
拉開,便是一個飄著熱霧的池子。
四周石岩堆砌,既是夜明珠點綴的假山,也將池子圍了起來。
一看就知道花了心思的。
月傾城真心服了。
「我收回白日的話,你確實不是在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