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還是不肯。
不過,沒將話說絕。
只說了要想想。
然後,妖帝、後就去鬼域皇城瞎逛了。
他們每次來,都愛逛逛。
因為鬼域特別繁華。
其實動蕩以來,民生的建設方面肯定耽擱了,類狸棠覺得鬼域愈發繁華,並非是人變多或者建築變得宏偉啥的。
主要是,氣勢。
說得簡白點,看街上人的修為水准,就覺出不一樣了。
從前,街上哪有那麼多命星級武者啊。
和現在的鬼域一比,妖域像被甩到了上一個千年。
明明當初是同等繁華的。
狐嫣看她表哥夫君心不在焉,便問:「表哥,你是真不想答應,還是怕擱不下臉面?我看,鬼域二皇子的要求,也不算很過分。」
只是,讓自己疆域的子民,尤其還是高手級人物,去信奉旁人,確實有損臉面吧?
類狸棠沒答,說:「找個地方坐著,想想。對了,前面就是傳說中鬼二皇子經常吃早點的酒樓。」
兩人朝那邊走去。
突然,狐嫣動作一頓。
本是並肩的類狸棠發現她慢了一步,問:「怎麼了?」
狐嫣皺了皺眉。
「忽然感覺不舒服,好像附近來了什麼髒東西。」
類狸棠不以為奇,「哪個域都不是絕對安寧的,混進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不奇怪,走吧。」
狐嫣四處望了望,沒發現讓自己不舒服的物、事,便晃了晃腦袋,上了酒樓。
一縷青煙,在角落裡顯化。
看了看狐嫣和類狸棠的方向。
眼中略有忌憚。
對方沒究根揭底,尤其年輕而強大的妖帝,令她確實松了口氣。
她繼續朝花月商業城的方向趕去。
進了附近寒酸的風露武院。
找到了想見的人。
「你是……」
月善武不解地看著忽然出現的人。
好強大!
武院的禁制,對她如同虛設。
他還在人相對密集的武堂修煉,這人出現,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抓到後山。
但,他沒見過對方啊。
為什麼找他?
對方著一青袍,應該挺瘦,纖細到袍子空空一般,連是男是女都讓人看不准了。
沒戴面具,卻有什麼力量遮擋了視線。
一眼望過去,是看不清的。
「小武,是我。」
一個女子苦澀、輕飄飄的聲音,從青袍中傳出。
月善武先是不解。
之後,渾身一震。
他說:「月清霜?!」
月清霜顯然也愣了一下。
她看著這當年的小豆芽已長成少年模樣,輕聲,怕把人嚇住。
「小武,我是姐姐,你如何直呼我的名字?」
月善武沉默片刻。
當年定國公府的事,他這麼多年,早就知道了。
年幼不懂事,當年事情發生時,他就跟翀兒現在的年紀差不多,迷迷糊糊。
但爺爺將他丟到軍營歷練,這些年,少不了有好事者暗中用那些事刺激他。
想不知道也難了。
月清霜是他姐姐,不過,和他同母異父,是令他生父月修遠曾引以為傲,後來又引以為恥的人。
不過凡事有因才有果吧。
很難說誰錯。
不,應該說,誰都有錯。
月善武頓了頓,道:「我只是太久沒見到你,也沒想到我們還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