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翀兒不知跑哪裡瀟灑去了,愣是大半天不見人影。
連花顏等人都挑好了,還不見他回來。
月傾城道:「跑哪裡去了。」
鬼梟說:「翀兒不在神山巔了。」
月傾城訝異:「不至於躲姒姒到這地步吧,他跑哪裡去了?」
鬼梟:「似乎去了佛宗。」
月傾城眯了眯眼眸,寒光閃過。
「出家?」
不怕她打斷他的腿嗎?
鬼梟啼笑皆非。
「應當和佛宗有什麼交易吧。不過,以他的脾氣,向來只有他占別人便宜,你有什麼不放心呢。」
月傾城嚴肅地糾正說:「翀兒也沒占過誰的便宜。」
頓了頓,她又說道:「佛子帶著藍澤回了佛宗,難不成,藍澤出家去了?」
大戰結束後,藍澤和佛子就失去了蹤跡。
聽佛宗的人說,是回了佛宗。
這兩人素來喜歡玩不告而別這一套,尤其藍澤,或者叫龍澤,這麼多年一點不變。
月傾城說:「都不知他在跟誰鬧別扭。」
不知在哪裡的藍澤:「???」
月傾城說:「他的屠龍劍,我還沒來得及還給他。」
雖然聖器在仙界,不算十分珍貴,但畢竟是傳承下來的寶物,月傾城還是希望親自還給藍澤。
現在又找不到人。
鬼梟不動聲色道:「神山巔正好有蘊養兵器之所,倒是可將這些個兵器,都收入其內。」
月傾城神色微動。
神山巔的所在,自然是極好的。
沒想到鬼梟願意幫忙。
他先前似乎看藍澤,並不怎麼順眼。
惹得月傾城頻頻看他。
鬼梟解釋說:「此人在戰場上出力不小,僅是獻出聖器這一項,就不算輕了。」
月傾城點了點頭。
「也好,總歸我對仙界還不熟悉,待得熟悉些,知道佛宗在哪裡,到時也可歸還於他。」
而且,佛宗這麼個地方,既然知曉,若不走上一趟,豈不是可惜?
鬼梟點了點頭。
隨便怎麼都好,他反正是不願意現在媳婦兒去見別的男人,總之往後拖就對了。
到了夜裡,月傾城打開內門。
外頭有山有湖泊。
就像他們在界壁海,鬼梟在後屋弄出來的池子。
難怪他那時那麼設計。
原是和神山巔這邊是一樣的。
湖泊中有空間奧義,看上去,就是那麼一灘池水,進去後,便宛如進入大海大湖。
這裡,便是他們的沐浴之所。
月傾城咋舌道:「若我沒感受錯,這裡頭,都是狴犴凝結的露珠。」
鬼梟牽著她下了水,說:「正是。」
而岸邊,栽滿了梧桐樹。
很是有些年份了。
這梧桐樹沾染此處仙氣,長得不太一樣,那葉子紅火得令人以為看到了香山上的楓樹。
「啊,你干嘛!」
月傾城正流連忘神,冷不丁察到身上的動靜,趕緊制止,說:「這露天的,大伙都在附近,你真是好膽量!」
鬼梟說:「梧桐林有數裡,主殿附近也有禁制,豈是神識能看過來的?媳婦兒你放心吧。」
月傾城放心個鬼啊!
正要推辭,鬼梟忽的一聲悶哼,月傾城趕緊查看,他身上還有傷呢。
然後,就被他纏在懷裡了。
正所謂烈女怕郎纏,一開始沒逃脫,入了套,哪容易掙扎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