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小石子破空而去。
打在一人的後肩。
立時令那人嚎叫起來。
那力度,可不是一點兩點。
眾人回頭,便看到了拉起彈弓的月傾城。她又拉了一下,打在一人的小腿上。
此人當即痛跪在地。
“三郎,快跑!”
雲夢卿見她生猛,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有些驚恐。
月傾城尋思著,莫非這群人沖自己而來的?
她又撿起幾枚小石子,緩緩靠近。
“你們是誰?”
這群人之中,有幾個人穿著和其他人質量不一樣的衣物,想來便是這件事的主導人了。
一人奸笑道“好佷子兒,三郎,你連你二叔、三叔都不記得了?”
月傾城皺了皺眉。
怎麼又是這一家子啊?
被從莊子上趕出來,月傾城並不計較,畢竟那確實是別人的地盤。
她也得到了相應的補償。
現在這群人又來鬧。
是不是當她是軟柿子?
月傾城當即拉長了彈弓,咻——
直擊在這自稱二叔的人的胸口。
二叔先本能一驚,畢竟被石子打到的人都挺痛,他不會要痛死吧?
結果一點都不痛啊。
他揉了揉胸膛,說“三郎,你這是作甚!我是二叔啊!你怎麼能對長輩動手呢?”
月傾城並不想廢話,也不想知道他們跑過來幹什麼。
之後毫不客氣地連發彈弓,打得這群人嗷嗷直叫,抱頭鼠竄,倉皇而去。
危機解除,可惜店面被毀了。
好像生活的希望沒了一樣,大娘和二娘都心酸地抹起了眼淚珠子。
甦富貴沉默,轉身離開。
雲夢卿叫道“她爹,你打哪兒去?”
甦富貴悶悶地說“我去找爹和娘。”
雲夢卿拍大腿,“不許去!”
就他那榆木腦袋,還想跟人理論,進了城,還不知道怎麼被人生吞活剝。
雲夢卿哪怕願意吃虧,也不願意他去受侮辱!
月傾城說“這事我會解決。還是整理一下店裡,壞桌子椅子修一修,明兒一早還要招待趕路的客人呢,茶壺茶杯也沒用了,算了,我等會兒進趟城。”
雲夢卿也怕她去找公婆,趕緊說“別,你別進城,茶壺杯子我去買。你們都在家。”
月傾城無語。
她明天也一樣要去城裡上學的。
雲夢卿匆匆離開後,月傾城叫上大娘和二娘清空店裡,把懷的東西都堆到門口。
然後,她從後屋搬出木板。
這是上回製作桌椅留下的。
敲上釘子固定好就行了。
這事兒甦富貴承包了,說她上學累了,叫她去休息。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月傾城便拆了壞桌子,挑出能用的部分。
不能用的,只能燒飯用。
全家陰雲籠罩,唯有甦四娘一點不受影響,還追在她後面說“阿兄,你好厲害呀!為什麼我沒有你那麼厲害?”
那樣她就可以把壞人打跑了,不用每次都等阿兄回來。
月傾城說“你力氣太小了。對著靶子練去。”
指了指樹下的靶子。
把小不點打發了。
忙完後,大家都腰酸背痛了。
草草用了飯,各自休息去了。
他們租用的地就那麼大,蓋不了大屋子,一家人全擠在一起。
為方便月傾城讀書,用一木板做了簡單的隔斷。
油燈下,月傾城鋪了張白紙,寫了一封信。
裝進了自製信封內。
第二天去書院時,順便送到了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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