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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保護國師大人的路上。
他被踩成爛泥。
天樞身上都是他的血。
天樞經過仙氣洗禮，凡人傷不了他，只是他也沒力量反抗他們。他勸青錦走，青錦不肯，死在他的身上。
“死人啦！”
凡人到底是害怕死人的。
青錦用性命帶走他們短暫的怒火，人也散了。
至於那一鍋藥，早就被掀翻。
月傾城帶走天樞。
她輕聲問︰“為什麼不讓我幫你呢？”
殺死幾個凡人，還是很輕松的。
天樞縮在臂彎裡，並不答話。
月傾城看他肩膀一抖一抖的
心想，幻書白怎麼還沒來。
鬼王狐面也沒回應。
月傾城問天樞，“我到冥林走一趟，你去不去？”
天樞不說話。
月傾城嘆息道︰“那你留在這裡，哪裡都不要走，我會盡快回來。嗯？”
天樞方才抬頭，說︰“謝謝你，阿月。”
月傾城給他擦了臉。
“別哭了，不值得。”
她打算快去快回。
結果到了冥林，卻發現冥林她想要的藥材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了一般。
月傾城心裡有些不妙。
她直奔鬼王狐面的府上。
本來想客客氣氣的，結果小鬼們說狐面不在。月傾城再問幻書白在不在，是一樣的答案。
月傾城搜了一圈果然沒見到人。
她便進了庫房。
卻也是一無所獲。
她猛然警覺，生怕這是調虎離山之計，連忙返回凡間。
一來一去，都三天了。
好在並非如此。
狐面他們並沒有來對付天樞。
但天樞又幹了一件事。
無意中，他發現自己的血竟然能緩解病情。
月傾城沒想到才短短三天，他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全都是刀片弄出的傷口。
月傾城︰“天樞，再這樣下去，你會死。”
天樞看著面前排著的擁擠長隊，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捏著一個碗，如同看著食物一般地看著天樞。
他搖了搖頭。
沒說什麼。
隻刀片刮血。
傷口再流不出血了，他就劃破另一處。傷口就是這麼來的。每個碗裝一滴，有的人難纏，叫他多流一點，一滴怎麼夠。
一滴只能緩解一天，一碗血都不嫌多。
天樞沒有休息的機會。
現在還勉強維持著秩序，如果他再弄不出血，只怕又要亂起來。
但他撐三天，已經是極限。
他倒在門檻。
那些人一愣，旋即撲過來。
拾起刀片，在他身上刮。
可惜，天樞可以傷自己，他們卻傷不得他。
“他的傷口可以擠血！”
好主意，他們擠壓天樞的身體。
企圖擰出血來。
開始還有，後來就沒了。
還有那麼多人等血。
他們怎可能放過天樞？
一部分人去搶那些得到血的人。
更多的，是去n天樞的傷口。
後來都n得沒血味了。
生氣！
咬也咬出來！
他們上嘴啃。
沒想到，刀片傷不了天樞，人牙卻可以。
他們像吸血鬼一樣。
天樞的身上，很快滿是牙印。
午夜時分，他已然成了碎布娃娃一般。
“咬也沒用了！可惡！我的血還沒拿到！你有什麼用！”
再咬不出血的人，無比嫌棄地踹天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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