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裡,月傾城立馬走到角落裡,打開了幾個藥瓶,一股腦的灌進嘴裡。
體內的桃核傳來飢餓的氣息,似乎是迫切需要元力的補充。
桃核在她體內,它有什麼感覺,她便會同步有什麼樣的感覺。
幾瓶單純補充元力的藥汁入腹,飢餓感才慢慢散去。
「打狗棒法……」她喃喃道。
這套武技究竟是何等品階,竟然耗損了桃核這麼多的元力!
要知道不管是在死亡囚牢外,還是裡面,她都沒斷過藥草的吸收,桃核不知吞噬了多少,竟然因為打狗棒法,就消耗了大半。
掃向瓶瓶罐罐,發現就這些藥草,已經無法滿足桃核的胃口了,得趕緊弄到藥性更強的藥草才行……
嘆了一句,她才注意到屋裡的情況,冰狼不知去了何處,只有鬼梟躺在床上。
床幔將他遮擋住,要不是他比冰狼還要高,月傾城幾乎認不出來。
「你怎麼了?」她看向鬼梟。
沒有得到回應。
床幔裡的動靜不對,似乎有一股冰寒的氣息傳出。
月傾城蹙了下眉頭,疑惑的走過去。
「喂,你沒事吧?」隔著床幔,她又問了一句。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月傾城趕緊拉開床幔,一看鬼梟的樣子,愣怔了一下。
他那張鬼斧神工的臉上,時不時地劃過痛楚隱忍之意,薄薄的嘴唇白得和寒冰一樣,額頭上不斷的冒出涼汗。
寒氣,果然是從他身上冒出來的。
「發燒了麼?」
月傾城摸著他的額頭,果然燙得可怕。
心有疑惑,武者的身體常年被元力蘊養,幾乎不會生病,鬼梟那麼厲害,居然也會發燒?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給他治病才行啊,繼續燒下去,會把他燒成白痴的!
月傾城轉身就要去調配藥草,卻被一只手拉了回去。
一股大力傳來,把她整個人擁上床榻,落入冰寒撲面的懷中。
「別走。」
男人的聲音,似是夢囈。
月傾城眨了眨眼睛,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然後才怒道:「放開我!」
都燒得神志不清了,竟然還不忘吃她豆腐。
早知道就不多管閑事過來看他了,這個混蛋!
月傾城拳打腳踢,用上元力,竟然也沒能掙脫出來,反而被鬼梟抱得越來越緊。
他好像,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一樣……
「好暖和……」
月傾城身子一僵,鬼梟的鼻息噴在她脖子上,有點又濕又癢的感覺。
床幔猛的被拉開,露出一縷銀發。
「你們……」
冰狼一愣,看著月傾城和鬼梟,本來擔憂鬼梟的神情逐漸變得十分微妙。
「你看什麼,還不快把他給我拉開!」
月傾城怒瞪他一眼,他那副抓奸在床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才不是他想得那樣好嗎?
「別吵!」
睡夢中的鬼梟皺著眉頭,一副被人打擾了的樣子。
「是的,主子。」
冰狼神色古怪,深深的看了月傾城一眼,然後將床幔放回去,抽身離去。
「喂,你給我站住!回來!!」
月傾城氣急敗壞,可惜冰狼頭也不回,還好心的幫他們把門給合上了。
月傾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的手腳被鬼梟箍住,半點也動彈不得。她掙扎得累了,只能望著頭頂發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半晌,她垂頭無語的看著把頭鑽進她脖子的某人。
那一縷縷的寒氣侵入她的身體,她不是沒有感覺,只是意外的沒有感到想像中的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