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不祥的預感,浮現在心中。
「來人!」
他後退兩步。
侍衛們紛紛上前,包圍月傾城。
月傾城笑著看了看他,也道:「來人!」
小院的牆上,倏然多了許多人,每一個都拿著弓箭。
正是水宮的人。
箜慕篌臉色驟變。
「原來你……都知道,你騙我?」
月傾城說:「箜慕篌,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誰也別罵誰。」
箜慕篌咬牙道:「可計良人服X毒了!你真的要為他同我撕破臉皮?蘇?,你捫心自問,他等你三年,我等你多少年?」
月傾城皺了皺眉,他的深情與她何乾?
他等的人也早就死了,而且他也未必如他口中所言的那般情深吧?
她緩緩道:「誰說他服X毒了?」
箜慕篌錯愕地瞪大雙目。
毒是他的人準備的……
等一下,他的人……
難道……
驟然,箜慕篌的那些守衛,都轉過身來,劍指著他。
箜慕篌神色慘白。
他,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連她什麼時候做的小動作,都不知道。
月傾城淡淡地說:「帶下去,先關起來。」
接著,她走向計良人。
雖然他吃下的不是毒藥,卻是蒙汗藥。
他感覺很悶。
撐著看了她幾眼,便暈了過去。
土國皇宮。
計良人醒來。
月傾城清冷的聲音,「醒了?」
計良人貪戀地看著她的背影,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月傾城笑了。
「我發現男人當了皇帝都變壞,所以我自己當了皇帝。」
這麼快就掌控箜慕篌的權勢集團,將土國變成水國,除了召集水宮的小朋友們為她辦事,還用了些不尋常的手段。
聽到這句話的計良人:「……」
月傾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車馬我已備好,兵符和玉璽也會如數奉還,明天你們便可以回烈國。」
說罷,她從容起身。
計良人:「等等……」
月傾城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麽?」
計良人怔怔地看著她。
短短三年,恍若滄海桑田。
月傾城忽然想到什麼,說:「哦,對了,聽說你身體出了毛病……需不需要我找這邊的大夫給你看看?」
計良人:「多謝!不必!」
月傾城點了點頭。
從容離開。
計良人氣狠。
但很快,他就發現一件事。
他的病似乎好了?
計良人神情變幻莫測。
第二天,月傾城上朝,安撫亂鬨哄的群臣。
沒有廢話,不服氣的,殺無赦。
反正那幾個掌握兵符的,已經是她的人。
朝政處理得乾脆利落,這種不計後果的方式反而更能震懾人。
下朝後,月傾城到了計良人那裡。
計良人盯著她,說:「我要確認一件事。」
月傾城:「什麼事?」
計良人按住她。
月傾城皺眉道:「計良人?」
計良人像入魔了一樣,急需求證。
他不知道,一堆看不見的粉霧在他面前散開。
月傾城放下幔帳。
在棋桌邊上喝茶,無聊地聽著榻角搖晃欲裂。
伴隨著男人奇怪的聲音。
……
計良人再醒來時,他獃獃地看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