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為什麼在這裡?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帝不孤挑起她的下巴,半眯著的眼睛,露出一絲怒意。
調皮的小家伙,看來他要改變策略才行,以後再敢偷偷行動,就別怪他嚴厲了。
月傾城:「……」
演什麼演啊,她又不是不知道真相!
以他的行為習慣,這一路肯定沒少暗中跟著,沒准就躲在雲層裡看她殺人呢。
月傾城打掉他的手,「我留了紙條。」
帝不孤冷笑,「紙條倒是留了,不過你倒是告訴我,『有事,不必找』這幾個字,讓別人怎麼猜出你的意思?」
也是。
月傾城心裡不好意思了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帝不孤冷笑。
「你倒是省心了,知道這幾天我怎麼過的麼?」
月傾城好笑的看著他。
她要是什麼都不知道,還真可能愧疚一下。
「怎麼過的?」
演,你繼續演,我看著你怎麼演。
帝不孤冷哼,「我把整個學院都翻遍了!到處找你,怎麼找都找不到,連府主都驚動了!」
月傾城勾唇,這人肯定她不會去找府主對峙,才這麼說的吧?
「是嗎?」
她學著他冷笑,「那真是抱歉,我會登門去朝府主致謝。」
咦?
帝不孤微微錯愕。
他的小家伙,可不是會做表面功夫的人。
像這種事她會記在心裡,等府主需要幫忙時,她會默默伸出援手,而不是去致謝什麼的。
「那我呢?」
他將那念頭拋諸腦後,「我也被你弄得人仰馬翻,你不謝謝我嗎?」
月傾城嘴角抽搐,是該謝他這些天的不離不棄和用心良苦。
不過,看著這人,總感覺謝字的分量不夠,不足以與他的功勞相抗。
「又不是我讓你找的……」她道。
「你偏心!」帝不孤不滿。
月傾城欣賞著他,心裡有些樂。
他變了樣子,竟然就能做出如此生動的表情?
忽然想起來,戾恕鏡好像也是這種人。
難道男人都是這種奇怪的生物嗎?
這幅假面孔亦很俊美,做什麼表情都是好看的,不知他那更優秀也更冷冽的真面容配上這神態,又會如何。
「好了……我還有事要做,先不要爭論這些了。」月傾城回神,斂著神態。
滅殺墨門,事不宜遲。
帝不孤假裝疑惑,「你不是才外出辦事回來,還有什麼事要做,你的事情怎麼那麼多?!」
他可要生氣了啊。
沒有時間獨處,都是因為那些個破事!
月傾城淡淡的說道:「人活在世上,怎麼可能閑來無事?你沒事,我有事,再見!」
想走,帝不孤卻抓住她的手腕,又把她掰回,貼在牆上。
「誰說我沒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去做什麼,加我一份!」
他再次壁咚,把她逼在手臂間。
月傾城抬眼看著他,他不是一般人,和季長安那種拖後腿的不一樣。
他一根手指頭,都足矣將墨門滅掉了。
「好吧,你跟著,只不過,要另外想辦法潛進去了!還有,你不許擅作主張,一切都要以我為准。」月傾城認真的說道。
帝不孤燦爛的笑開了,一語雙關,「好,我會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