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不孤不在,就是有這樣的麻煩,對於學院裡的資訊,月傾城都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知道。
不過別問天了解了,應該會來告訴她。
「歐陽公子,焚焰那邊有消息了。」
不想,先帶來消息的是季長安。
月傾城看他風塵僕僕,面色虛弱,嘴巴冒干皮的樣子,不由的一驚。
「你怎麼回事?」她問道。
季長安扯了扯嘴角,「沒什麼……」
月傾城擰眉,把住他的脈搏,有些不敢置信,「你不會為了守焚焰,這幾天滴水未進吧?」
這人……
季長安知道月傾城醫術非凡,把脈就知道了,連忙道:「不是的,是我沒胃口。」
嘴角抽了抽,這什麼鬼借口啊。
月傾城掏出一瓶丹藥,「服下吧。」
季長安還有些不好意思去接。
「拿過去,別磨磨唧唧的!」月傾城神色一厲。
季長安抖了一下,趕緊接了過去,在月傾城的注視下服用了一枚。
一股熱量傳遍全身,果然是神清氣爽起來。
隨後,兩人從地道出了聖武學院。
至於別問天說地道是秘密不能外傳的事,早就被月傾城假裝忘記了。
角落中,季長安指著紅燈籠綠燈籠掛得都是的酒肆,「他就在裡面。」
月傾城擰眉,「那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如此重的胭脂味!」
酒肆?
說是胭脂行都不為過吧?
隔大老遠都能被香料嗆到!
季長安耳根起了可疑的紅暈,「有藝妓在裡面賣藝,客人們喝酒和喝茶討論事,一邊賞舞聽曲兒……」
他覺得和月傾城說這個不太好。
再厲害的女子,也是女子,不是麼?
月傾城卻很無所謂,她點了點頭,「與他同行的,只有那夏家二老爺?」
夏家二老爺,就是焚十七追求者之一並收留焚焰的學生的父親。
「我離開的時候,是這樣的。」季長安如實說來。
月傾城道:「去,在他們旁邊開個房,不過現在,應該沒有了……」
臨近的房間好辦事。
季長安卻道:「歐陽公子,我已經開好了。」
嗯?
辦事效率還挺高的啊。
「不錯。」月傾城贊賞了一句。
進酒肆,忍了一路的胭脂味,終於進了屋子。
「兩位小哥,我們這裡花樣多多,你們是聽曲呢,還是,啊?嘿嘿嘿。」
跟隨的小廝一臉的猥瑣,朝他們擠眉弄眼。
這家酒肆的性質就是這樣,來的客官懷的什麼心思,他們還不知道嗎?
「滾!」月傾城淡淡的說道。
啊?
小廝傻眼。
然後,目光又極度猥瑣和輕蔑的在她和季長安之間轉來轉去,想要瞧出貓膩。
兩個大男人什麼的……這大白天的,可真有雅致啊!
「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月傾城的眼睛在窗邊朝外看,確定這個屋子沒錯,焚焰就在隔壁。
她沒回頭,那小廝已嚇得合上了門。
季長安紅著臉,道:「歐陽公子,那我們接下來……」
月傾城看也不看他,而是走到了牆邊,從儲物袋掏出了一瓶黑色藥劑,以及兩頭空的竹筒。
竹筒對准牆,藥劑往裡頭倒去。
嘶……
白煙冒出來,牆壁像是被腐蝕了。
她把東西遞給季長安,然後,冰冷的看著孔對面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