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麽回事,不過那涇河龍王為何要找陛下尋仇?”陸化鳴微覺恍然,隨即又問道。
“涇河龍王得知自己犯了天條,找袁守誠求救,袁守誠算出涇河龍王在明日午時三刻要被魏征宰相代天斬首,讓其去找陛下求救,陛下感念涇河龍王之誠,第二天將魏征召來寢宮,一直留在身旁,本意是拖延時間,令魏征無暇離宮處決涇河龍王。一直拖到午時,君臣二人臨坪對弈,魏征辛勞國事,竟然伏在案頭睡著,陛下任其盹睡,也不呼喚。眼見午時三刻已至,陛下以為那涇河龍王已經逃過一劫,放下心來,忽見魏征額前汗珠密布,神情微有焦躁。陛下恐因天熱,心疼賢臣,便親自為魏征打扇,就在此刻,殿外有人求見,卻是徐茂功,秦叔寶等人手持一顆龍頭進殿。。當日俺也在其中,那顆龍頭突然從天而降,我等商議之後,不敢不奏,於是特來稟告陛下。”程咬金說到這裡,面露追憶之色,似乎在回想當日的情形。
“魏征大人既然沒有出宮,那涇河龍王是被何人斬殺?”陸化鳴聽的驚奇,不禁追問道。
沈落也覺得很奇怪,望向程咬金。
“魏征此刻也被驚醒,謝罪之後言道此龍是他在夢中斬殺,原來其雖身在君前對局,卻夢離皇宮,駕雲提劍追斬此龍,涇河龍王倉皇逃竄,魏征一時竟追不上,正心中焦躁,幸有陛下為其打扇,借那三扇涼風,這才追上孽龍,一劍斬下龍頭,那龍頭就此滾落虛空。”程咬金說道。
“原來是這麽回事。”陸化鳴點頭喃喃說道。
沈落默然歎息,那涇河龍王本也是為了護佑同族,只可惜過於好勝,這才落得這般下場。
“那涇河龍王被斬首後,鬼魂怨憤,施法將陛下神魂拘到了地府對質,說陛下承諾救他,結果非但沒有救他,反而相助魏征將其斬殺,實屬言而無信,要陛下為其償命。陛下雖相助魏征斬殺涇河龍王,但只是無意之舉,而且其乃大唐之主,陽壽未盡,再加上有高人施法,陰司沒有扣留,很快將其送回。而為了防止涇河龍王再去騷擾陛下,那位高人出手,將涇河龍王封印在了地府某處,也就是你們上次前往的地方。而魏征則用金光劍陣,將涇河龍王的頭顱鎮壓在長安城內。”程咬金繼續說道。
“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將涇河龍王鬼魂封印?”陸化鳴驚訝問道。
他親自感受過涇河龍王鬼魂的實力,就算是程咬金親自出手也未必能敵得過,竟然有人可以將其封印,莫非是仙人?
“那位高人你也知道,就是國師袁天罡。”程咬金肅然道。
沈落雙眉一抬,難怪涇河龍王臨走前呼喊找袁天罡報仇,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等恩怨。
這位國師袁天罡,他在長安住了這麽長時間,也聽人說過幾次,說起能知過去未來,測吉凶禍福,說的猶如神人一般。
他原本以為是市井之人以訛傳訛,現在看來,這位袁國師還真是一位高人。
“國師大人看起來病病殃殃的,竟然這麽厲害!”陸化鳴喃喃說道。
“休得胡言亂語!國師大人神法通天,豈是你們可以想象的,若非有他在,我大唐也不會有今日的強盛。”程咬金說道。
“是,弟子知錯。”陸化鳴臉上仍舊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口中卻急忙認錯。
程咬金也懶得搭理自己這個滑頭的徒弟。
“程國公,黃木前輩,在下有一個疑惑,不知是否當問。”沈落遲疑了一下,還是拱手說道。
“小友不必如此客套,有什麽話就直說吧。”黃木上人笑道。
“既如此,那在下就直說了,不知那位袁天罡國師和那個課卦的袁守誠可有什麽關系?恕我直言,那袁守誠為釣魚老叟佔卜涇河水族的位置,恐怕是別有用心。”沈落說道。
“沈小友心思機敏,在此事上,老夫也是這般認為,只是此那袁守誠在涇河龍王被問斬後便消失無蹤,我也曾派人四處尋找此人,但一點蹤跡也打探聽不到。至於此人和袁國師似乎沒有什麽關系,老夫曾經詢問過袁國師,他自言並不識得這個袁守誠。”黃木上人說道。
沈落眉頭蹙起,此事還真是疑點重重。
“此事牽扯陛下,你們二人知道便好,切勿泄露給其他人知曉。”一切說完,程咬金叮囑道。
沈落和陸化鳴自然答應下來。
接下來,沈落眼看沒有自己的事情,當即告辭離開,程咬金等人似乎還有大事要商議,也沒有挽留。
他很快出了大唐官府,正要攔一輛馬車返回自己的住處。
“沈道友,許久不見了。”清脆女聲傳來,一個白衣少女俏生生站在前面,卻是許久未見的馬秀秀。
“原來是馬姑娘,多日不見了,聚寶堂不愧是大唐三大商會之一,這麽快就查到了這裡。”沈落瞳孔微縮,隨即又恢復了正常,話中帶刺的說道。
進階到了凝魂期,他對聚寶堂的畏懼感無形間減少了很多。
“沈道友在城東大展神威,擊退涇河龍王鬼魂,此事早已在城內傳開,我聚寶堂也算有些人脈,自然聽說了。”馬秀秀似乎沒有感覺到沈落話中的刺兒,笑道。
“原來如此,馬姑娘此刻過來,所為何事?”沈落微微點頭,然後問道。
“沈道友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你承諾為我製作的憶夢符,如今一年多時間過去,不知可有眉目?”馬秀秀有些不滿的說道。
“憶夢符我已經繪製了出來,只是最近事忙,沒有及時送過去,還請馬姑娘勿怪。”沈落一拍額頭,然後取出一張黃色符籙,正是憶夢符,是他這段時間抽空所繪。
馬秀秀一看到此符,眼睛立刻變得明亮,近乎失態的一把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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