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做什麽?”薛仁義迷茫的問道。
瑪斯卡表情猙獰的盯著薛仁義,露出滿嘴的獠牙,說道:“人類,這是黑暗咒語,從今以後,你將只能聽從我的命令,如果你敢不聽,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仁義嚇的連忙跪在地上,哭著說道:“我只是想要復活我的家人,我一定會忠誠於神的。”
瑪斯卡不再聽薛仁義的廢話,轉身朝著森林中的隱藏點走去,說道:“繼續去尋找水源,這一口水井不夠用,明早之前,我要見到四口水井。”
薛仁義茫然的看著消失在陰影中的瑪斯卡,慢慢的站起身,崩潰的大哭起來,朝著不遠處的山上走去。
瑪斯卡就隱藏在暗中,他一直在盯著薛仁義的一舉一動,一直跟到了第二天早上,確定薛仁義一個晚上都在找水井,他才放下心來。
另外一邊。
陸陽一直在等薛仁義的消息,他在千峰山的一座大山上,藏著三眼魔花的一個分身,只要薛仁義傳回來消息,就能確定敵人的位置在什麽地方。
第一天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也是陸陽和薛仁義約定好的,終究不能小覷異世界的生物,只要不是無腦,他們就一定會小心仔細的審查薛仁義。
如今第一天果然沒有消息傳回來,陸陽也沒有太過驚訝,他只是有些擔心薛仁義的安全。
濁酒也在擔憂,問道:“老大,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麽?”
陸陽也正有想法,說道:“派出精銳小隊,沿著周圍的山地搜索,裝出尋找黑暗魔蹤跡的樣子嗎,如果遇到了,就跟他們打一架,但不要戀戰,練練兵就好。”
“我來帶隊。”濁酒說道。
“我們也去。”白獅說道。
苦愛半生和夏雨薇等人也紛紛要求參戰,陸陽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每個人都帶一支百人隊出去,
在千峰山的外圍尋找。”
“好。”濁酒等人點頭,各自離開了房間,帶著隊伍上山了。
陸陽來到了外面,親自為濁酒他們送行,隨後,看著蕭亮說道:“將武器都瞄準千峰山的方向,做出要攻打的樣子。”
蕭亮點頭,下達命令去了。
一時間,整個鐵血兄弟盟都運轉了起來,東安縣裡的士兵們也都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另外一邊。
千峰山的深處,曼丁早早的就醒了過來,他站在一座高山上,盯著遠處東安縣的情況。
他的目視能力極遠,兩三公裡外的情況,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如今看著東安縣裡面比稱之為火炮的那種大管子武器都對準了千峰山的區域,他的臉上就一直帶著暴怒的神色。
身後草叢傳來一片窸窣的聲音,曼丁不用回頭看,聽聲音和氣息,就知道是王世傑等人。
昨天晚上,王世傑勸了曼丁半個晚上,曼丁都沒有同意聯合花魔反攻東安縣,如今看到王世傑又來了,他皺眉說道:“不用勸我,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王世傑激動的說道:“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是薛仁義,你們怎麽給我的手下釋放黑暗咒語,他是我的人還是你們的人?你說清楚。”
曼丁冷笑一聲,他已經從瑪斯卡那知道了這件事,說道:“不過是加一道保險,你擔心什麽,放心吧,我們對控制你的手下沒有興趣,只要他不做出傷害我們的事情,我就不會殺了他。”
王世傑頓時和曼丁吵了起來,兩方誰也不聽對方的,可吵來吵去也吵不出來個結果,最終曼丁還是沒有給薛仁義解了黑暗咒語,王世傑也只能一臉歉疚的說道:“這件事等將來真神降臨,我一定會祈求神靈解救你的。”
“謝謝神使。”薛仁義感激的說道。
曼丁正準備下山,冷笑一聲說道:“麻煩神使先生,讓你的手下繼續去尋找水井,目前的這些水井不夠用。”
十萬人的用水量極大,遠不是一兩口水井可以解決的,至少還需要七八個水井,才能讓全員都不至於因為缺水而口渴。
陸陽和薛仁義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三眼魔花的分身才被安放在更遠的山上。
王世傑對薛仁義說道:“你去找水井吧。”
“是。”薛仁義對著王世傑和陶然等人一鞠躬,跟在曼丁的身後朝著山下走去。
突然間,一個黑暗魔跑了上來,表情猙獰的對曼丁說道:“族長,在千峰山外面,發現了人類的蹤跡,有七八百個人類,正手持著怪異的武器,在尋找我們,已經接近瑪斯卡和洛林長老的區域了。”
曼丁頓時露出了口中的獠牙,暴怒的說道:“該死的陸陽,竟然敢派人進山來尋找,命令瑪斯卡和洛林,消滅這股人類。”
“是。”手下吹了一聲口哨,天空中飛下來一隻黑色的怪鳥,這人在怪鳥耳邊說了幾句,怪鳥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聲,朝著遠處飛了過去。
薛仁義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原來他以為異世界的怪物傳遞消息都是使用魔法傳遞呢,沒想到也使用這種原始的方法,雖然看起來先進了一些,但是比起人類的電話,還是差的太遠。
王世傑譏諷的說道:“他們只是異世界的弱小種族,並沒有太強的實力,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
曼丁回頭怒瞪著王世傑,可王世傑絲毫不懼曼丁,兩人對視幾秒鍾之後,曼丁突然嘴角露出一絲猙獰,口中默念了一聲咒語。
“啊~!”薛仁義痛苦的倒在地上發出陣陣令人驚恐的尖叫聲, 那種痛苦,讓王世傑和陶然他們看了全身發麻。
“你在幹什麽?”陶然憤怒的質問道。
曼丁卻根本不答話,轉身下山了。
王世傑攔住要追上去的陶然,說道:“這是曼丁對我的威脅,只是苦了薛仁義,我對不起他。”
王世傑看著劇痛中已經涕淚橫流的薛仁義說道:“我不會讓你為我白白遭受痛苦的,等著,不久之後,我會讓你變好的。”
薛仁義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力的點頭,在堅持了足足有10分鍾的時間之後,薛仁義體內的劇痛才停了下來,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讓他永生難忘。
他慢慢的站起身,接過陶然遞過來的紙巾,擦掉了眼淚和鼻涕,恭敬的對王世傑和陶然等人說道:“只要能復活我的家人,我願意做任何事情,我去做事了。”
薛仁義就這樣朝著山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