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朝會上的盧迪雷爾瞥了眼霍巴,心下一陣冷笑連連。蠢貨就是蠢貨,當個官連皇帝的心思都揣摩不透,林一平要是那麽好對付,還用得著你來開口,老子早就弄死他了!當然了,雖然都看林一平不爽,但盧迪雷爾也絕對不會和霍巴這家夥合作,豬隊友指的就是霍巴這種了,真要是和他合作的話,分分鐘就被坑死了!
盧迪雷爾冷笑著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就等著看霍巴倒霉了!但霍巴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聽到蓋多的話之後,馬上便頗為激動地說道:“陛下,那林一平自進入聖弓隊之後,便將整個聖弓隊當成了自己的私人武裝,昨日聖弓隊便被其帶往第五階層進行訓練,微臣冒險前往調查發現,如今聖弓隊的隊員已經對其唯命是從,微臣與其意見稍有不和,立刻便被其所調動的聖弓隊隊員所威脅,在這格蘭蒂爾,皇帝陛下的煌煌帝威之下,他林一平竟然如此目無法度,膽大妄為,其心可誅啊陛下!”
這一番話說出來,艾娜頓時便頭疼地揉起了腦門,而不少大臣則暗暗一陣搖頭。果然是個沒用的草包啊!如果不是繼承了先輩的遺澤,就這種貨色,哪有什麽資格站在這朝堂之上!人家可是聖弓隊隊長啊,身為隊長,率領自己的隊員進行訓練,這本就是人家分內的職責所在,至於說那聖弓隊隊員對其唯命是從這點來說事兒,那就更是個天大的笑話了!人家是隊長,隊員聽從隊長的指揮,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要是身為隊長卻指揮不動隊員,那才是問題呢!
蓋多對口若懸河的霍巴簡直厭惡到了極致,沒用的蠢貨,不管是什麽人,都不會有好感,如果不是還留著這廢物有點兒用,蓋多是真想令人把這貨拖下去,直接亂棍打死,也好讓他知道自己究竟蠢得有多麽令人火大!
瞥了一眼頭疼的艾娜之後,蓋多還是按捺下了心頭對霍巴的厭惡,面無表情地說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事情麽?”
話音一落,霍巴立馬便雙手一拱喊道:“有!”
“說!”
“昨日盧迪雷爾大人匯報聖弓隊的後勤狀況之後,微臣便對此展開了認真的調查!”
聽到這兒,盧迪雷爾心頭便不由得一陣大罵,這該死的蠢貨,你自己找死就去,沒人攔著你,還非得拉老子下水!系留意到了蓋多下意識地朝自己望過來的視線,盧迪雷爾趕緊便低下了頭,心下則更是將霍巴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在蓋多收回了落在盧迪雷爾身上的目光時,霍巴依然激動地說道:“經過微臣仔細的調查發現,林一平勾結了多拉貢家的琪莎拉商樓,購買了大量的物資,其中甚至有不少我艾德蘭尼亞禁製銷售的違禁品!他林一平一方面以所購買的物資邀買聖弓隊人心,另一方面則以此為掩護,在格蘭蒂爾囤積了大量的違禁物品,其與琪莎拉商樓狼狽為奸,居心叵測,如不盡早將之鏟除,他日必成我艾德蘭尼亞的大害!”
恩,雖然是一嘴的胡說八道,不過最後的結論倒是給蒙對了!當然了,這會兒誰也不知道林錚的心思究竟在想著什麽,包括了蓋多,所以根本就沒有將霍巴的危言聳聽當回事兒,只是在心下又嘲笑起了這個草包而已!
琪莎拉商樓?多拉貢家的家主艾希兒都已經是艾德蘭尼亞登記在冊的皇妃了,你竟然在這兒說,琪莎拉商樓和林一平狼狽為奸居心叵測?所以你是覺得皇帝陛下會和別人合作,來造自己的反嗎?
蓋多此時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了霍巴那個蠢貨!前兩天琪莎拉商樓的桑崇壽還特意將商樓的帳目送過來給他過目了,他還非常自得於桑崇壽的識時務,而現在這個蠢貨竟然映射說桑崇壽想要聯合林一平圖謀不軌,這不是在打他蓋多的臉麽!
“請陛下明鑒!盡快下令將林一平控制起來,如若不然,那賊子必將後患無窮啊!”
聽完霍巴的話,蓋多好險忍住了將他拍死的沖動,繼而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說道:“你來得太晚了霍巴,昨日林愛卿已經前來向我匯報,他要率領聖弓隊,進行為其三日的實戰訓練,以清剿我艾德蘭尼亞各地所面臨的匪患問題,你想要參他,還得等到他回來了之後與你當面對質才行。”
霍巴聽完頓時就咬牙切齒了起來,該死的林一平,竟然在這個時候帶著聖弓隊跑出去!然而霍巴並不死心,馬上又道:“陛下!不妥啊!林一平居心叵測,聖弓隊又是如此重要的部隊,竟然讓他給帶離了格蘭蒂爾,萬一他心生二意,那我艾德蘭尼亞的多年的和平就危險了!陛下——!懇請陛下盡快將林一平召回,如若林一平不從,當就地格殺,以絕後患!”
霍巴這話音剛落,便感覺道一股可怕的威壓籠罩在他身上,讓他當場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倉惶抬頭,便見得蓋多正用冷酷的眼神緊盯著他。
“怎麽?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嗎?霍巴——”
一聽到蓋多這番話,霍巴瞬間冷汗便從全身冒了出來,立馬便匍匐在地喊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皇帝陛下英明神武,算無遺策,微臣愚鈍,又豈敢教陛下做事。”
“既然不敢,那就好好地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工作,其他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操心!”說罷,蓋多便站了起來,旋即袖子一甩,“退朝——!”
盡管還有人有事情要匯報,但眼下誰都看得出來,蓋多正在氣頭上,這時候他是什麽也聽不下去的,為了避免觸了皇帝的霉頭,還是算了吧!當即群臣便整齊地高呼:“恭送陛下——!”
等到蓋多一走,群臣這才紛紛搖著頭離開了朝堂,就是從霍巴身邊經過的時候,不免對這貨投以鄙夷乃至氣惱的眼神,多虧了這個蠢貨,本來今天就能解決的事情,一下全泡湯了!
盧迪雷爾從其身邊經過的時候,實在忍不住想要往他屁股上踹上一腳的,這個該死的草包,他好不容易才在皇帝陛下面前建立起來的形象,就因為這蠢貨的一句話,頓時便有了瑕疵,想要彌補掉那瑕疵,還不知道得在今後下多大的功夫呢!
一想到這兒,盧迪雷爾便對霍巴恨得咬牙切齒的,只可惜,這一腳到底不能踹上去,最後只是嘲諷道:“霍巴大人好大的本事啊!這麽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陛下發這麽大的火,能讓陛下如此生氣還能活下來,霍巴大人也是第一個了!”
說這盧迪雷爾便走開了,只是嘴裡卻還繼續說道:“嘛——!趕緊謝謝公爵大人吧!如果不是皇帝陛下給公爵陛下面子,你現在已經個死人了!今後可記得要對人家公爵大人好一點哦,公爵家的女婿先生!”
盧迪雷爾話音剛落,霍巴便猛然起身,轉過頭便面目猙獰地朝盧迪雷爾的後背望去。看著這家夥的反應,走到了旁邊的艾娜不由得嘆了口氣。盧迪雷爾雖然說得有點兒損,但那的確就是事實!然而,霍巴竟然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問題在自己身上,反而因此而遷怒起盧迪雷爾,這樣的性格心性,著實讓艾娜看不到亨德裡斯家未來的一絲希望。
聽到了艾娜的嘆息,霍巴猛地轉過身便朝她瞪了過去,繼而有些歇斯底裡地沖著艾娜大吼:“誰都瞧不起我,連你也瞧不起我!”
艾娜面無表情,說道:“在你向我說這句話之前,你有沒有反思過,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有什麽是能夠讓人看得起的呢?”
“閉嘴——!”霍巴怒目圓睜地對著艾娜怒吼了起來,而艾娜則依然面無表情,徑自從他身邊走過的同時說道:“走吧!明天就是婚禮的日子了,還有好多的事情等著準備呢。”
艾娜的話已經將自己的觀點表達得非常清楚了——如果不是皇帝所立下的婚約,她又怎麽會和霍巴這種人扯上關系的。
一直到艾娜走出了朝堂,霍巴這才終於回過神來,隨之歇斯底裡地對著大門口便咆哮了起來:“誰也不能看不起我!誰都不能!你艾娜·亨德裡斯更不能!”
隨著霍巴咆哮著沖了出去,蓋多的陰沉著臉的身影再次出現於皇位之上。緊盯著空蕩蕩的大門,蓋多神色陰鷙地自言自語了起來,那個草包!當初選擇讓他成為艾娜·亨德裡斯的丈夫,現在看來,實在是有些失策了!希望這個蠢貨,在婚禮開始之前,不要再乾出來什麽蠢事兒吧!
一想到霍巴對盧迪雷爾的仇視,蓋多都不禁有些頭疼。但很快他有笑了出來,就霍巴那種草包,最多也就只會無能狂怒而已,他哪有那個膽子找盧迪雷爾的麻煩。
然而這次,蓋多還真想錯了!大概是給艾娜的話刺激得不輕,在離開了皇宮之後,霍巴便前往深藍禁衛的營地,調集了一批人馬就跑去找盧迪雷爾的麻煩,就連艾娜知道了之後,想攔著他都攔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