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只看了一眼便認出這是一顆經過偽裝的炸彈,儘管看上去像一個電子錶。
她拿著剪刀坐在撂高的桌子上面神色輕鬆彷彿是在玩一般地拆起來,卻不知道下面的男男女女幾乎都要嚇到想遁廁所了。段曲冰雙手緊緊扶穩其實很穩當的桌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上面,是生怕會錯過一眼。
「別要緊張,這炸彈並不頭痛。最頭痛的是有一種叫水晶珠的炸彈,只要中間的水晶珠滑動半厘便會引爆,那種才叫人害怕。」顧晨是利索地剪斷一根藍線,再把剪掉一根白線,到最後才把紅線給剪斷。
她是說得輕鬆,下面趴著的人脖子都仰酸了,又是擔心勇敢站出來的高中生,也憂心自己今日到底能不能逃過一劫。
「閨女啊,能拆就拆啊,拆不到沒有人會怪你的。」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口開,他並不是很害怕,卻擔心懷裡才六歲的小孫子能不能逃過此劫。
段曲冰也很擔心,但她沒有 說出來。
相處這麼幾個月來她十分清楚顧晨絕不會魯莽行事,更不會為了逞強而為所遇欲。
掌聲在此刻響起,整個咖啡廳裡的人全部將自己最敬佩的目光落在那個眉目精緻如畫,眼角邊流光溢彩的女孩身上,年輕人早就豎起了大拇指,紛紛為這個女孩而喝彩。
歡樂與掌聲來得太及時了,將咖啡廳裡死亡陰影一下子擊散,面上的笑是那麼的真誠實在。
顧晨將拆除的炸彈拿在手裡,在掌聲裡低頭是對擔心自己老人笑道:「您的孫子很可愛,您會長命百歲陪著他長大。」
天真的小男孩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因為大人的惶恐而嚇哭起來。當他見到站得好高的姐姐揚眉而笑,無憂無慮的小男孩是破泣而笑,純真的笑容是將把空氣最後的壓抑掃盡,給所有人心裡注入一絲清涼。
跳下來的顧晨朝小男孩笑了笑,目光漸露沉思。
她彷彿明白狙手為什麼要射擊角落裡的玻璃的,一定玻璃碎裂所有人勢必就會朝一個方向跑,而不管怎麼跑得得要經過這塊玻璃,這時候狙擊手只需要扳動步槍……,炸彈引爆一樁不費吹風之力的血案再次發生。
只是,在這裡安上炸彈想要避開耳目是很難的,究竟是誰把炸彈安上去的呢?拿著炸彈下來的顧晨目光微沉掃過整個咖啡廳,不知道這些人裡面有沒有危險人呢。
她拿著炸彈面色不驚站著,可把周圍的人給嚇到臉色慘白慘白,想逃又不敢逃,是傻呆呆地站著不知如何是好。
段曲冰嘴角微地抽了抽拿過她手裡的已經沒有威脅性的炸彈,道:「丟了吧,別嚇唬人了。」……顧晨,你還要給多少驚喜給她呢,連炸彈都會拆!
等到炸彈丟到咖啡地後廚房時,廳裡的人群才輕了口氣。
雖說除排了一個炸彈,可誰知道咖啡廳裡還有沒有呢?
顧晨雖說是個不怕死的,但可不想這麼苦逼地交待小命,安全起見便將所有服務員集在一塊問清楚昨晚或是今天大清早是誰晚退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