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心口微地一緊,她似乎明白過來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可是!話題不應該是談她的身體嗎?手指繪過他的唇線,笑道:「當然有,你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朋友,這就是區別。」
「朋友會因為對方的忽視而大方的包容過去,男女朋友卻不一樣,他們想得到對方的重視,想能徹底的走到對方的心裡去。」段昭安緩緩地傾身下來,手突然間便按在她的胸口上,修長的手指,溫暖的掌心包容著她那一片柔軟,沒有絲毫慾望的暗沉看著她,認真道:「我生氣,是因為你就在我的心裡。除你之外,再無人可以讓我生氣,可以讓我情緒波動。」
顧晨卻是笑了起來,「我不喜歡這個話題,我沒有愛過人,也沒有想去愛一個人,你闖入我的生活裡,在之前,你在我眼裡僅僅是一個過客。而現在,你已經不是一個過客,你成了我生命中不能失去的人。或許,比顧大槐還要更重要。」
「我知道你是我的愛人,但我不會因為你是我的愛人而影響自己,讓你能撐控我的情緒。這樣,不好,我也不習慣。」
靠近下來的段昭安除了手按在她胸口外,便沒有進一步動作,他就這麼俯視地看著她,大有一種將所有一切都掌握在手裡的睥睨感。
薄唇微微彎了起來,在她的眼裡,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她把自己放在了眼裡,笑意一直瀰漫到了眼角,「這是你愛人的方式,看來我需要學會接受你特殊的愛人方式才行。」
他的女孩,哪怕愛著他也會堅持著原來的自己,獨立獨行,永遠不會依附他。
她有她自己的天空,可以恣意地飛揚,瀟灑的行走。哪怕身邊有愛人,她也絕對不會因此迷失了自己。
「有點沒有安全感,怎麼辦?」他淺淺的勾了嘴角,冷峻的五官一下子有如冰破,俊美到讓顧晨下意識地嚥了嚥口水。
段昭安挑眉,笑意更深,「在美國我還說在你身上烙下屬於我段昭安的記號,到頭來發現自己錯得離譜,哪裡是在你身上烙下我的記號,是你在我身上烙下專屬於你顧晨的記號。」
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這裡,只有你顧晨的存在。」
沉穩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透過掌心傳來,顧晨瞇著眼露出略有邪氣的笑:「你應該很有安全感才對,因為,我很難輕易接受一個男人成為自己生活的一部份,而你,現在就是我的一部份,誰也不能搶走。哪個不長眼的女人或是男人敢來搶我的男人,直接滅了他全家!」
男人敢?段昭安的笑僵了少許,爾後抬手彈了彈額前,「糊說什麼呢。」
「沒有糊說。」顧晨的雙手一下子勾住他肩膀,再用力往自己身上一拉,兩人便結實地貼身一起,密不透風。
嘴唇就這麼堵了過去,酒味衝到段昭安額角青筋微地顯露了下,由著她的舌頭滑入自己的唇內,輕地回吮了下,才道:「去洗個澡再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