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主治醫師都有些哭笑不得,知道這病房是連院長都親自過問的,在態度上面是愈發地小心了,笑道:「傷口沒有感染,只需要換一次藥就可以了。」
拿酒精清洗乾淨,看了看傷口後,主治醫師還輕地「咦」了一聲,驚訝道:「你家閨女的傷口恢復情況非常好,上回換藥傷口還挺長的,這才幾天時間傷口縮小一半了,連結痂都脫了。」
說實話,第一次看到這傷口他心裡還嚇了跳,腦袋那麼大一口子跟開了瓢似的,沒成為植物人是大幸,能清醒過來更是奇跡。
這姑娘是個能挺的,都傷成這樣還活潑亂跳的,這長也長得漂亮,完全看不出來這麼能挺呢。
劉桂秀沒見過顧晨的傷,聞言便探了頭過來,顧晨想阻止都沒來得及。她一看,臉色直接是刷地一下白了,身子就是狠地一晃,整個人直往翟夫人身上倒去。
醫師一見,心裡又犯了嘀咕,瞧著這情況怎麼好像當媽的都不知道自個閨女的傷勢有多重,知道對方是伸高齡孕婦,而且肚子裡懷的還是個遺腹子,瞅著情況不太對勁,立馬補救道:「這樣下去再過三天左右都可以鬆綁帶了。」
劉桂秀是忍著自己沒有立馬問出來,是等翟夫人送醫師出去後,她輕輕地摸了摸顧晨的腦袋,看著那潔白的綁帶,未語淚已落。
顧晨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便由著她一個人靜靜掉了一兩分眼淚後,聽到她聲色微顫,道:「閨女,你幹了什麼事?太危險了……,回家吧,回家吧,我跟你爸也存了點錢,咱不要大富大貴,只求平平安安。」
她知道她這養女是軍校生,可哪知道……當學生也這麼的危險。在她印像裡,大學生是比高中生的日子還要舒服,更沒有危險可言,可怎麼到自家閨女身上就變了呢?
顧晨知曉她是怕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多想,我只是選擇自己喜歡的。」正好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便把話題止住。
出來後,陳四立馬把門打開,那架式是讓翟夫人的腳步都微地退了一點,有些遲疑地看了顧晨一眼,欲言又止。
這些人一看就不像是個好人,顧晨……怎麼跟他們也有交道呢?
顧晨並沒有說要遮掩什麼,她也不會想到要去遮掩什麼,等上了車沒有多久,留在靈山公墓盯著范雨燕的另一名男子打電話給了陳四。
陳四聽了一會後,看了下顧晨只提了一句留守在公墓的屬下的名字,其餘的沒有多說一句。
「手機給我。」顧晨知道他顧忌什麼,接過手機便道:「她在做什麼?」
對方一聽是顧晨,立馬恭敬道:「回顧小姐,您要我盯著的那位婦女現在碰到了一些麻煩,有一對老夫妻上去,其中一名老夫人拿枴杖在她背上打了好幾下,您看我要不要出面阻止?」
這就是報應了,她以前怎麼打顧晨,自有人再怎麼打她。